莱恩在罗莎琳身侧坐下,将铃兰花放在两人交迭的双手间:“没想到罗茜也在这,我本来还在想待会给你打个电话去接你。”
她则倚着他的肩,睡眼惺忪地遥望着草坡上的人群:“闲来无事,听说这里算是一个景点,就过来打发时间了。你呢?不会还在车上留了定位器吧。”
“那倒没有,所以才说很巧在这里遇见你。”莱恩不觉失笑,“今天正好下班早,所以我来看望妈妈。”
他拿起清香四溢的铃兰,拂过罗莎琳的手背:“妈妈曾经最喜欢铃兰。她和父亲去世后葬在了这里,就在那边,距离娜塔莎阿姨的墓不远。”
“阿姨……你以前见过总统吗?”
“妈妈、姨妈跟娜塔莎阿姨是从小到大的挚友,她们在南部的一个海滨城市长大,后面才搬来都城。”他有些怀念地摇摇头,“娜塔莎阿姨以前和我们住在同一条街上,我们经常互相串门。”
铃兰的馨香与莱恩身上自然的玫瑰香气混杂在一起,罗莎琳觉得痒痒的地方似乎并不只是铃兰掠过的手背。
她的心尖好像也有一块地方,被莱恩无意间的话语撩拨起意。
如果母亲不曾选择离开,那么她与莱恩应该会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或许他会在街角等她一起回家,她会来到他的大学看他,然后他们会相伴彼此左右度过漫长的时光。
世间造化太弄人,他们错过了无数本应一起漫无目的地去浪费的时刻。夲伩首髮站:2w 96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
她终于回到了真正的故乡,她也暗自希望,往后余生皆是幸福。
“那我们先去探望你母亲吧,她一定也很想你了。”和煦的暖阳映照在罗莎琳身上,她站起来,向长椅上的莱恩伸出手,“然后我们可以去公园里划船。当然,你负责划,我负责坐。”
她以为她才是那个心中空缺逐渐被他的温柔填满的人。
殊不知在她无从知晓的地方,他的心脏也因为她的来到而开始怦然跳动。
这几天夜夜莱恩都会将罗莎琳侍弄地服服帖帖。她喜欢在前戏时趴在西装革履的莱恩的腿上,任由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蜜xue里抽插。每当他小指上的印章戒撞击研磨着她的Yin蒂时,罗莎琳都会耐不住舒爽地轻哼起来。
他的技术愈加长进了,而手法依旧温柔如初。
接着他会在rou体交缠的yIn欲时刻,用粗长的rou棒将她送上迭起的高chao。
罗莎琳没有任何理由抗拒莱恩Jing致的rou体和绝佳的床品。虽然她并非因为如此才决定留在瓦莱西亚一段时间,但干净男人的美好rou体也算是上乘的意外收获了。
那时她还完全没有发觉,这种对莱恩的眷恋远不仅仅止于rou体的交欢。
不知不觉终于到了阿曼德将要离开的日子。
有些意外的是,莱恩主动提出送她去医院见阿曼德:“正巧我也要去趟医院,我来开车吧。”
罗莎琳还在大口喝着莱恩煲的排骨莲藕汤,从碗里抬起头来:“你工作忙,不用麻烦你,我可以自己开车去。”
“我是真的要去医院复查。”莱恩哑然失笑,仿佛接下来说出的话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我有家族遗传病,心脏一直不太好。这种病是一定要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动手术的,我已经拖了很久,姨妈一直在催促我快点把手术的时间定下来。”
罗莎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莱恩也觉察到了空气中霎时的寂静:“不过你来了以后,我的心脏真的好了很多。”
他在罗莎琳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安静地含笑看着她品尝完最后一口汤。
阿曼德恢复得不错,已经不复前些日子罗莎琳在审讯室见到他时疲惫不堪的模样。
瓦莱西亚官方已经撤销了对他的指控,而明天他就可以按照罗莎琳和莱恩的约定离开了。
此前失忆时的告别太没有实感,罗莎琳此刻才感觉到,他们是真的要分开了。
而这时在监控密布的病房里,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无声的依偎。
她攥着阿曼德的衣襟,轻嗅着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是甜橙、柑橘和雨后青草的气息。
“上一次分开时我说过的话,现在依旧有效。”阿曼德轻启薄唇,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上,“那些都是真心的。”
“我知道……”罗莎琳喃喃道。
上一次她逃往瓦莱西亚的北部,两人真正分开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星期。
而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两人默契地一言不发,就那么相互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蹉跎了半天的光Yin。
罗莎琳半梦半醒间,不知何处传来了敲门声。
是莱恩斜倚在病房的门口处,用指关节叩响了房门。
“怎么样?”他的眼底尽是满溢的温柔,仿佛她身边的阿曼德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要周末了,我们可以去市中心逛一下,现在应该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