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正的璞玉在这里。”魔君的眼里满是欣赏。他好像根本没有把桑榆易容混进来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盯着桑榆两眼发光,“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灵玉的气息,原来是你的。你来的正好,我正却一把趁手的好剑!”
桑榆飞身给他一剑,那剑轻轻划破了他的脸颊,但是奇怪的是他面目狰狞,鼻子猛地嗅来嗅去,语气却是更加欣喜,“你在这里啊,你居然也在这里!如此纯粹的灵力,只能是你了!”说着没头没尾的话,魔君把手上缺了口的黑色魔剑往地上一扔,“我们打了千年的交道,我就知道宁念初还活着!你的灵气比以前更重了!这气息我记了千年,不会错的!”
说着,他居然要用双手来抱桑榆!
桑榆恶心得眉头一皱,甚至连灵力都来不及用,赶紧往旁边一闪!这个人顶着朝恒玉的脸,还说些听不懂的话,真是太奇怪了。桑榆赶紧轻诵阵法,道道光芒将她护住,魔君不得靠近她。
“来人啊!把她围起来!活捉灵石,我重重奖赏!”话音落地,身边行尸走rou疯狂涌向她!哪怕他们没有什么攻击力,这场面也足够让人发憷。“宁念初在那里?你快让他出来!千年过去了,我还真是有些想念他了!”
魔君彻底走火入魔了。
与宁念初对战的念头再一次从心底升起。
他双眼赤红,拿着魔剑就要冲向桑榆!
话音刚落地。
霹雳吧啦一阵碎石响动!
魔窟轰然倒塌!
里面的人立刻往四面八方逃散,面无表情、面无血色的一群人飞速在地下跑来跑去,场面显得分外诡异。
“宁念初!我就知道是你!”魔君的语气逐渐兴奋,眼睛变得大的可怕,“来啊!千年以前是你们人多!胜之不武!如今就剩下我和你了!来啊!”其实这话并非如此,千年以前魔君还纠集了魔兽千千万,能够冲进神域,绝不是他一人的力量可以做到。
一道轻盈的长剑横扫地平线!道道灵气四溢的阵法将他团团住!魔君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居然又被生生困住!
“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宁念初手拿长剑,轻笑着从雾气中走出。
“不可能!!”魔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召唤什么。可是他喊了半天,除了寻晚晚化作的那把魔剑之外,什么都没有召唤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地下你藏起来的所有白洲子民都被我放走了。”宁念初抬起灵剑,指向他的咽喉,“你已经没有力量来源了。”
按道理来说,魔君早就在千年之前就消散了。如今他的一缕残魂躲藏至今,能复刻他的多少力量呢?伪装成魔君的样子,学了一点点他的手段,就妄图和宁念初真的正面交锋。或许他有力量最顶峰时期的魔君的所有记忆,但他绝对没有那么多的灵力。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重新出现的,但你应该消散了。”说着,他抬起灵剑,眸中寒光闪现。
魔君只觉得宁念初如今这副表情非常可怕。比记忆里的他更加可怕,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借来的这张脸吗?
“你等等!”他大喊道,“白洲一半的子民都被我吸取了灵魂!他们如今就是行尸走rou!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双目无神,难道善良的初微神君要让他们永远都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吗?!”
他大喊着,“我现在就是它们灵魂的宿主,你杀了我,白洲以后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会怪你!会怪你冷酷无情,会埋怨你太心狠。以后这里的人说起你初微神君,就不是人人称赞,而是人人唾骂!”
魔君本以为宁念初这样的人会顾虑这些,他们这些名门正派不是最害怕别人说三道四吗?只是为什么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蛊惑!!!
宁念初的灵力用得更深!
魔君根本没有恢复多少灵力,被他这样一弄,他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忽然,桑榆猛地蹲下,捂着脑袋冷汗之下。
“哈哈哈哈哈你的女人好像也要和我一起消失了,看来寻晚晚拿到的血ye是她的啊。当初我要看寻晚晚有没有灵力可为我所用,她取了一点血让我验证。没想到这血居然是真的灵石的,我就说把她炼成剑灵为什么用着不顺手。”魔君忍着疼痛道,“原来是假的。但是如今我吸收了寻晚晚的灵力,顺带着也吸收了她的一部分灵力。怎么,你想让她以后都呆呆傻傻的活下去吗?”
寻晚晚什么时候拿到她的血了?
桑榆捂着脑袋发疼。但她受伤的时候流血过多,她即便拿到了也很正常。只是修士的血和灵力相连,魔君这一消散,她的灵力只怕也要跟着消散一部分。
“你的道侣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以后她更加呆呆傻傻的话,你还会喜欢她吗?”魔君哈哈哈大笑,“你好像犹豫了?”
“那——你真的要为了除掉我,放弃这白洲的一半子民!!也放弃她吗?!!!”魔君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这句话!他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出的话更是恐怖声音诡异,但是可以听见他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