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容与栓在裤腰带上或者装进口袋里,只有这样,在能让他提心吊胆的心有片刻安宁。
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容与也知道严之畔非常紧张,便尽力转移他的注意力,“岁岁的学校定下来了吗?”
严之畔把容与抱在自己的腿上,搂着他已经看不见的腰身,闻言点点头,“定下来了,就我们之前去看的那家。”
容与想了一阵儿,点点头。容岁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不用再去上托班了。前段时间趁着他的肚子还没有那么显眼,他们就一起去参观了几家学校,把容岁的学校给定了下来。
一想到容岁软乎乎的小脸,容与嘴角就不自觉的勾起了丝笑意,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肚子。
现在已经进入孕晚期,用不了多久,他的第二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转眼,到了九月份,容岁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幼儿园学生。可惜容与大着肚子,不能送容岁去,只能遗憾的留在家里。
容岁上学之后,他们的家的大事就只剩下容与生孩子这件事儿了。
好在每次容岁产检都是顺利通过,这让严之畔紧绷的Jing神得到了一丝喘息。但是越是临近产期,严之畔越是紧张,甚至已经到了心惊胆战、夜不成寐的地步了。
甚至就连容与都不能安抚他的情绪了。见他如此害怕,又有容岁提前生产的经验,容与干脆让严之畔给他安排住院了。反正也快到预产期了。
从容与提出去住院之后,严之畔的神色rou眼可见的缓和了很多。他立刻让谢炎安排,不到下午,就带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了医院。
容与看着那一堆堆的小孩儿衣服、尿不shinai瓶nai粉顿时无语,“还有大半个月呢,你现在就带过去,会不会太着急了?真有动静了再回来拿也来得及啊。”
严之畔非常认真的摇了摇头:“不会,有备无患。”
容与更加无语,但也知道严之畔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只要这么做他能有安全感,有就随他了。
到了医院,又是那间‘’房间,容与都快把这套病房住成家了。
严之畔熟练的把各种东西规整到位,容与则是坐在床边啃苹果。等他的苹果都吃完了,严之畔都还没整理完。
容与往床头靠了靠,懒懒的:“别弄了,先放着吧,不着急用,空了再整理吧,坐着休息一会儿。”说着,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严之畔放下手里的尿不shi,坐到容与的旁边,将他的身子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隻手熟练的帮他揉着腰,柔声问道:“腰难受吗?”
容与的腰本就不好,怀孕又给他造成了非常大的负担,常常躺在床上都翻不过身来,每次半夜想翻身都是严之畔帮他。好在孕期严之畔将他照顾的特别好,非常注意他的腰,这才没有使他的腰病雪上加霜。
“还好。”容与打了个哈欠,说话有些懒懒的,眨了眨眼睛,还是闭上了,枕着严之畔的肩膀,含糊道:“陪我睡一会儿。”
严之畔顿了顿,点头道:“好。”说完,起身蹲下,将容与的鞋脱掉,抬着他的腿放到床上,又帮他把外套脱掉。
容与从始至终都没睁眼,闭着眼睛让严之畔伺候。等严之畔躺下之后,翻个身滚到他怀里,一抬腿架在严之畔的身上,深深睡去。
严之畔目光柔和的看着容与的眉眼,一隻手力道适中的帮他揉着腰。
过了一会儿,容与低沉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喃喃道:“别揉了,你也睡一会儿吧。”说着,把身后的那隻手拿过来搭在自己的腰上。
严之畔无声的深呼了口气,揽住容与也闭上了眼睛。
离容与的预产期虽然还有二十多天,但第二天医院还是给容与安排了检查。一系列检查下来之后,容与和孩子身体情况都良好,暂时没有发动的迹象。
容与也不着急,就把医院当成家了一样,成天该吃吃该睡睡。严之畔也不去上班了,不太紧要的直接全部退给谢炎处理,只有要紧的需要严之畔亲自处理的,才会联系他。
但尽管这样,严之畔也都是推到容与睡着的时候处理。他自认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全职陪产人员,得公私分明,不能因为公司有事就耽误自己的本质工作:陪护。
到了孕后期,原本舒适的产期正式结束,容与开始感到腰酸腰痛,胯骨痛,肚子顶的难受和各种不适的感觉。
尤其半夜,每天都要起来四五次,让原本睡眠质量就不好的他更加难受。
严之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以至于每天晚上容与但凡动一下,他也会跟着就醒。容与起来几次,他就陪着容与起来几次。
就这样好不容易熬到了预产期,容与摸着硕大的肚子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再不生,他都受不了了。
严之畔的Jing神更加紧绷了起来,一天到晚看着容与,甚至就连上厕所他都跟着,一眼看不见人就慌。
结果谁知这一天屁事没有,容与甚至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最后还是受不了严之畔紧张兮兮的样子,叫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