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江荔旁边就是林知期了,虽然他们离得不?近,但游嘉梁一走,她便感觉空气都变得紧密了。
李榆:“四个六”
“加一。”江荔胡乱道。
林知期半开骰盅,五个骰子其中?就有三个是六,他完全可以开江荔,游嘉梁也在一边怂恿他开。
他顿了两秒:“六个二。”
算了,他实在怕她喝酒。
沈青舟眸闪Jing光,“开。”
他四个二呢。
李榆和?江荔都有二。
林知期一声?没吭,眉目淡淡地喝了整一杯酒。
江荔在林知期仰头的时?候飞快瞟了眼,在看见?他凸起的喉结上有很浅的牙印时?,猛地一顿。
昨晚她喷出来的时?候好?像忍不?住咬了他的脖颈。
江荔顿时?觉得燥热难耐,随便抓起一灌啤酒,哪知刚勾开拉环,“刺啦”一声?,冒出一堆气泡。
她还没反应过来,啤酒罐就被人一把夺去,后知后觉抬眸。
拿走啤酒的人是林知期。
她一愣,不?由得看着他。
和?林知期同时?起身想去拿酒瓶的沈青舟也愣了下。
他慢了一步。
林知期面色如常,看了沈青舟一眼,笑了下,“不?快点拿开,手机就要遭殃了。”
那接了几滴泡沫的手机是乌辞月的,她探出身子去拿到手上,笑嘻嘻地说:“不?碍事?儿,你们继续。”
沈青舟不?疑有他,坐下时?徐晓檬送了个草莓到他嘴边,他不?爱吃草莓,但看着徐晓檬满眼期待与紧张,他有些无奈,还是把草莓拿在手中?吃了。
江荔没和?林知期对上视线,因为他压根就不?看她,可看他的脸色又不?像在生她气的样子。
她拖着下巴琢磨着,要不?找个机会去和?他道个歉得了。
后半场,大家都是微醺的状态。
酒吧老板上台说了几句话,在说到全场酒水打五折的时?候又是一阵欢呼。
“我们乐队唱得也口渴了,有没有想上来唱两首的?”
游嘉梁站起身,笑着嚷:“老板,唱了是不?是有全免啊?”
酒吧老板爽朗一笑,“是,想喝多少都行。”
游嘉梁意兴盎然回头,手臂一挥,“哥几个上去来一首?”
“行啊。”沈青舟笑。
他起身走几步搭着林知期的肩膀上了舞台。
“想听什么?”邢一垣问李榆。
李榆嘴里咬着冰块,“嗨翻全场的。”
四个长相帅气且年轻的男生一上台,顿时?引来了台下阵阵欢呼,比过老板说打五折的时?候。
酒吧老板叼着根烟倚靠在吧台上,视线落在台上几个年轻人身上,满眼都是他年轻时?的样子。
乌辞月早已充当起气氛组在那儿起哄了。
这里沈青舟和?游嘉粱会玩吉他的,他们高中?的时?候就组过乐队,邢一垣贝斯好?像也行,所?以说架子鼓是
江荔目光好?奇地跟着那道身影,果?然,他走到了架子鼓旁坐下。
他一坐下,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旁边一桌坐着的都是女生,低低的议论声?传了过来。
“天,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绝了,我超级心?动!”
“都好?帅啊啊啊,我喜欢背把黑吉他那个,痞帅痞帅的,等下他们唱完我去要微信!”
沈青舟背着的就是黑色吉他,徐晓檬脸色一变,看了眼那个女生。
那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江荔把这一幕尽收眼里,等徐晓檬扭回头和?她对上了视线,她讥讽地冷笑一声?。
徐晓檬蓦地攥紧沙发?,心?头烦闷。
她江荔凭什么笑她?
当【思念是一种病】的前奏响起时?,全场都沸腾了起来,在座的估计都是听着那个时?代的歌长大的,所?以当沈青舟起头唱时?,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乌辞月完全沉浸在气氛里了,边挥手边扯着嗓子:“oh~,思念是一种病~”
李榆在录像,给了弹贝斯的邢一垣好?几个特写。
徐晓檬一边沉迷于沈青舟那把低沉沙哑嗓音的说唱,一边又耿耿于怀刚才江荔那一笑。
江荔坐到了吧台那边,接过老板亲手调得鸡尾酒喝了口,接而?目光淡淡地看着舞台。
许是因为昨晚和?林知期糊里糊涂按下了亲密快捷键的缘故,她的心?思总会不?经意地留意他一些。
架子鼓在他双手握着的鼓槌下与鼓面碰撞,铿锵有力的声?音带动了整个乐队的节奏。
林知期的侧脸冷峻,眉目出挑,手臂有力,冷而?酷的气势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愈发?夺人眼目。
难怪会让人只一眼就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