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清找到租用这幢门面的商户,指着刘欣雨说了句话,就带着人过来介绍两人认识,然后就缩在一旁再不吱声。
刘欣雨看了萧正清一眼,没有说什么,碗碟桌椅的转让费总归还得她自己与这位姓孙的商户洽谈。
“萧先生说孙老板的茶具碗碟桌椅需要转让,说句老实话,我家是开餐馆的,接下这幢楼之后肯定不是开茶馆,碗碟若是品相不错倒是可以接手,茶具桌椅只怕就多余了。”刘欣雨一边跟着这位姓孙门面租客往楼里走,一边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的立场。
大概萧正清与这位孙老板有过交待,虽然刘欣雨的话说得着实不客气,孙老板的脸色倒还算平静:“刘博士先别急着下结论嘛,这些碗碟虽不敢说样样是Jing品,但是当初置办的时候也都是费了心的。你能看中几样算几样,要是真的不中意或者不需要砸了丢了劈了都行。我也是家有急速不得不走,实在没时间慢慢处理这些东西。”
有这样的态度就好谈了!
刘欣雨不是那种喜欢趁火打劫的人,直接砍萧正清的房价能省的钱更多!
这是刘欣雨第一次走进这个曾经的茶馆,虽然在张洪亮的描述中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不可否认,这幢楼的装修还挺有逼格的,虽然歇业得突然,各处依然收拾得十分整洁。
当然楼顶漏水和地板缺损的情况也是确实存在。
楼上楼下看过之后,刘欣雨跟着孙老板进了位于二楼的厨房,虽然只是茶馆,这个厨房却相当宽敞,开酒店只需要稍加改造即可。
孙老板打开摆放茶具碗碟的橱柜,看到的摆放整齐、花式Jing致的茶具、碗碟,刘欣雨也不得不感叹孙老板曾经的用心。
虽然茶具是多了些,但是开酒店也不是不需要茶具,更何况这些碗碟确实很合刘欣雨的眼缘。
“孙老板说个价吧。”刘欣雨淡淡道。
孙老板默默地看了眼橱柜里的碗碟,像是与它们做最后的告别,片刻之后抬手关上柜门,说出了转让价,正是之前与萧正清所报的两千。
刘欣雨摇了摇头,眼眸淡淡地看着孙老板:“这些碗碟确实不错,但是算桌椅茶具也不值两千,更何况桌椅茶具对我确实没什么的用。孙老板还是报个实价吧。”
孙老板轻叹了口气,往下压了两百。
刘欣雨听了孙老板再次报出的价格,轻笑了下道:“孙老板还是另外找人接收这些东西吧。”
说着不再与孙老板讨价还价,转身走出厨房,走向正陪着方木匠到处查看的张洪亮。
“谈妥了?”看到刘欣雨过来,张洪亮问道。
刘欣雨摇了摇头:“要价太高,不值得,让他另外找人处理。”
张洪亮皱了皱眉,轻轻拍了拍刘欣雨。
他比这里任何一人都了解刘欣雨,刚才他跟着进过厨房,也看到了橱柜里放着的碗碟,那样碗碟确实长在刘欣雨的审美上,因此毫不意外地从刘欣雨的眼睛里看到了欢喜。
张洪亮很想安慰刘欣雨两句,只是孙老板已经从厨房出来了。
既然刘欣雨想压价,就不能让孙老板知道她对那些碗碟的喜欢,否则这个价格就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
方木匠虽然不知道刘欣雨是否中意厨房里的那些碗碟,却也从张洪亮和刘欣雨的对话里听出了刘欣雨不满意对方的要价,那么随手帮着压一压价自不在话下。
这不,看着孙老板过来,方木匠都不用人暗示,直接按着面前的一张小方桌摇了摇道:“这些桌子中看不中用,做工也太粗糙了些,你们看,力气大些就能把它摇散架。”
方木匠的话,让孙老板心里不由一紧,这里的一桌一椅一碗一碟全都是他一手置办起来的,到底什么个情况,他心里最清楚,所以他才会带着刘欣雨重点看碗碟。
现在中看不中用的桌椅就这样被拆穿了,这转让费别说两千、一千八,只怕一千五都有些难。
难不成真另外找人来接手这些东西?
可是他没时间啊,晚上的车票就要离京。
原本以为刘欣雨年轻好糊弄,没想到人家直接带着个懂行的过来,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孙老板在暗自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将转让费降到了一千五。
一千五是孙老板的心理价位,同样也是刘欣雨的心里价位。
既然到了双方都认可的价位,接下来就是签下转让协议。
只要双方签下转让协议,这幢楼里哪怕一块抹布都是刘欣雨的了。
张洪亮和方明则楼上楼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不存在用水用火用电的安全隐患,又检查了一遍窗户,确定楼上楼下的窗户全都从里面上了插销,才去帮方木匠给进出门面楼的所有门换锁。
等忙完这些,刘欣雨也与孙老板进行了交接,同时也与萧正清约好明天在房产管理部门办手续的时间,一行人这才重新上车回畅春园。
原本明天还有一上午的时间可以给刘欣雨安排设计室的工作,结果计划不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