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厨师模样的人,站在这头牛前,趁热切割,只见他手起刀落,速度快得惊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头牛就被他分割得干干净净。
牧场里的妇女也来帮忙,她们把牛rou按照部位,放在一个个大盘子里,又去取灶台中的烤蔬菜。
李蓁蓁也拿了一些过来吃,牛rou已经被烤得酥烂,似乎放了很特别的佐料,吃起来风味独特,焦香可口。
那些烤蔬菜,看起来卖相不怎么好看。但奇怪的是,吃起来味道竟然出奇地好,似乎把牛rou的香味都吸进去了,rou香菜香一起,口感一流。
李蓁蓁细细品味,觉得蔬菜里也放了同样的佐料,它们的味道有些相似。
她不由得好奇地说:“这是什么菜?它们的烹饪方式好特别。”
周然放下手中的叉子,微笑着说:“好吃吗?这道菜是澳洲土人发明的,里面放了很多本地的香料,我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
“澳洲还有土人?”李蓁蓁瞪大了眼睛,她知道美洲有印第安人,却不知道澳洲还有土著。
“有的,不过已经不多了。”周然微微点头,他望着远处的黑暗,悄声说:“几十年前这里还有土人,现在已经搬走了,这道菜,就是牧场的工人从他们那里学来的。”
李蓁蓁大为惊奇,她也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说:“真的吗?土人长什么样子?”
周然莞尔一笑,摊开手说:“我也没见过。”
不过,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很快又说:“我知道这附件有一个土人的遗址,你要去看吗?”
那必须的,品尝过土人的美食之后,李蓁蓁心里对土人的好奇心,简直到达了顶峰。
她不停地追问关于土人的信息,但周然所知不多,只好找来了牧场年龄最大的杜克老爹。
杜克老爹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他听到李蓁蓁的提问之后,大着舌头说:“让我想想,我小时候好像见过……”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慢吞吞地说:“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去树林里撒尿,看见了几个土人。”
杜克老爹的脸上满是沉思,一边回忆一边说:“他们长得像黑人,皮肤黑得发亮,不穿衣服,身上有很多纹身,也不懂英语。”
李蓁蓁就像听故事一样,紧张地追问:“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杜克老爹睁开朦胧的醉眼,摇了摇头,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听我爸爸说,以前他们还跟我们买过东西,后来走了,不回来了,不回来了,呼嘞……呼嘞……”
见杜克老爹醉得不轻,周然只好让人扶他下去,无奈地对着李蓁蓁耸了耸肩膀。
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一直到了第三天才出发,杜克老爹也一起跟来了。他们声势浩大,坐着越野车,携带着枪-支箭矢,车斗里还有猎犬。
这架势,不像是去寻找土人遗迹,倒像是去打猎。
越野车一路呼啸,来到了牧场的边缘,一头扎进茂密的丛林,刚开始还有路,到了后来,连路也没有了。
好在他们开的是越野车,又有大批战斗人员,一路上披荆斩棘,遇水架桥,还算比较顺利。
不过,越野车再怎么能干,遇到山脉也只能投降。望着眼前绵延的山峰,众人只能遗憾地弃车步行。
这么大费周章,李蓁蓁也有些愧疚,她很不好意思地说:“为了我,让大家这么奔波,我真过意不去。”
周然还没来得及说话,杜克老爹就嘻嘻地笑开了,他拨开一支挡路的树枝,说:“李,托你的福,其实我也想去看看。我小的时候,土人还救过我,我还去过他们的家。”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杜克老爹的脸色难得有些发红,他讪讪地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掉进粪坑里,被一个路过的土人救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哈哈哈哈……”众人齐声大笑,把树林里的野鸟,也惊得四处逃窜。
“笑什么?笑什么?”杜克老爹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大声为自己辩解:“我说的粪坑,不是人的粪坑,是蝙蝠的粪坑!哎呦,别提多臭了,就像皮克曼那家伙的臭脚丫子!”
他说的皮克曼,是牧场里的一名工人,向来以邋遢著称。
这话一说,众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杜克老爹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说话,快步地越过众人,走在最前面开路。
刚才趁着说话的功夫,保镖射下几只乱飞的野鸟,这时候刚好捡起来,欣喜地说:“哟,黑背喜鹊!少爷,我们有口福了。”
这几只鸟很肥,通体雪白,只有背部和翅膀尖,带着几抹黑色。
杜克老爹又走了回来,把这几只黑背喜鹊,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笑眯眯地提醒:“这种鸟的rou好吃,蛋更好吃,这附近肯定有它们的老巢。”
他招呼上几个保镖,呼啦啦地就冲进了树林,众人只好停下来等候,趁机休息一下。
周然从背包里取出水壶,递过来说:“蓁蓁,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