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边的修长身影,抓住了他所有的住意。
『唐先生?』他试探性的轻唤了声。
是他吗?
唐彧文双手交叠在胸前,背後倚靠在围墙的柱子上。路灯黯然的光线笼罩在俊逸颀长的身形上,让他看起来带着股魔魅而蛊惑人心的气质…
『您怎麽…在外面?』
『你家没人在…』唐彧文默然的开口,刻意展现出冷淡的语气。
『抱歉让您站在外面等这麽久,我马上开门…』端木敛匆匆的从口袋中掏出钥匙。
『不用了,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端木敛下意识的往唐彧文的两腿间望去。『您又要…泄欲了?』
他又发作了?看起来不像,他似乎还很正常…
那,他来做什麽?
是来…看他的吗?
嘴角因窃喜而微扬。
『不是!』唐彧文忍不住提高音量否认,两脚直觉的并紧,像是要躲开端木敛的视线一般。
『那麽,有什麽事吗?』
『我想,也开是说清楚的时候了…』
『唐先生想要说清楚什麽?』
『嗯哼!』他面色从容的看着端木敛,『我说,虽然因为一些小失误,导致我们两个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些超友谊的肉体关系,但毕竟那是场意外,我不会介意,所以也请你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
『您在说什麽?』端木敛不解的开口。
『一切都到此为止。』他抓了抓耳後,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一派轻松,不自觉的将眼睛望向别处。
端木敛澄澈的眼眸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晶亮,这会让他感到心神不安…
让他有种伤害小动物的罪恶感。
『唐先生的意思是?』端木敛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他最心爱的唐先生似乎打算离他而去。
『以後我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你的面前,也请你不要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免回想起那可耻的记忆…』
『为什麽?』他着急了,声音里透露出了焦虑及不舍,『您、您不担心如果发作吗?』
『药效已经一个星期没发作了,我想应该是退了…所以,以後不需要再找你发泄那不必要的欲望了…』
『唐先生啊…』端木敛露出了抹苦笑,『您是把我当成痰盂吗…病了的时候才拿出来承接您吐的分泌物,病好之後就束之高阁?』
『你说什麽!』该死的,这个实验狂什麽时候变的这麽会讲话!竟然还敢回嘴!?『那瓶药水是你做的,当初也是你没说清楚所以害我误食!大部份的责任都规咎於你!你凭什麽把自己说得这麽委屈!你以为我想和你做吗!!』
『那麽,您以为我想和你做吗?』他淡淡的开口,简单一句话却将唐彧文堵死。
『你…』唐彧文语塞。
对,他没想过端木敛的感觉。因为被入侵的人是他,所以他就一味的认为端木敛是站上风,认为端木敛自己也乐在其中。
事实上,端木敛也是受害者。他被强迫和同性发生关系,虽然是扮演主动的角色,但,他只是个平凡的人,生活单纯的研究生,突然发生这种事,想必心理也不好受…
他竟然只顾自己,完成没考虑到端木敛的心情。
唐彧文看着端木敛,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强。
『抱歉,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他歉疚的咬了咬下唇。『被强迫做这种事…你一定也觉得很困扰吧…』
端木敛看的出唐彧文眼底的犹豫,听出他语气中对他的歉意,心情又回复了平静。
唐彧文在良心不安。他看见唐彧文的心在动摇,因为罪恶感而动摇。
『您觉得我是被强迫的吗…』他低声呢喃,『我一点也不觉得困扰呀…』
『你说什麽?!』唐彧文愣愕的看着端木敛,思索着那他话中的意义。
他在说什麽?!一点都不觉得困扰?这是什麽意思?他不排斥和他上床?是这样吗?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强迫?他的意思是他心甘情愿?
难道他…
『还有,唐先生…』端木敛勾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药效似乎没那麽容易退掉喔…』
『什麽!』
『我後来拿了其他动物做实验,发现药效会随着服用的量而延长时间…唐先生喝了一整杯的药水,短期内是不会复原的,没发作只是暂时的事…』他垂下眼帘,看起来诚恳万分的说着,『所以,唐先生,您可能还有一阵子的时间必须要见到我…真是不好意思,又要添增您可耻的记忆了…』言毕,慢慢的抬起眼,正好和唐彧文四目相交。
『你!!』唐彧文咬牙,气败坏。
该死的!他确定他刚才在端木敛这个实验狂的眼里看到笑意!
『端木敛!!』他咆哮,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衣领,将脸凑到他面前,充满胁迫意味的启齿,『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以为你抓住我的把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