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挥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去。
或许是返家心切,使他匆匆的穿好鞋就走人。
若是他在走出门之前回头看一下的话,他会发现,有人用一双殷切而又复杂的眼光盯着他,直到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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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研究所教授打来的电话,端木敛走向厨房,准备收拾实验完之後的淩乱。
站在流理台前,端木敛一手环胸,一手支着头,疑惑犹豫的看着拖盘上的两只杯子。
装着热茶的烧杯,依旧徐徐的冒着白烟。
而另外一只原本也装满了液体的漱口杯…
空无一物。
奇怪…他收集成一杯要拿去回收的实验药水怎麽不见了?
他拿起杯子端详了好一会儿,发现在杯缘处有着淡淡的水渍,看起来像是唾液。
回忆沉思了几秒,推理出一个非常不妙的结论。
唐彧文喝错杯子了。
平板的脸上浮现出不安的神色。
杯子里装的是实验结束後剩下的药水,他把所有的液体都集中在一杯以方便回收...
喝下这杯集大成的药...连制作者本身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变化..
他必须去找唐彧文...不然後果不堪设想...
虽然知道大事不妙,但端木敛依然能保持沉稳。他冷静的回到房间,脱下白袍,拿起外出用的背包。接着,走到电话旁,翻阅联络记事本,查出唐彧文公寓的住址,确认目的後才离开。
离家前还不忘检查了一下电灯和窗户有没有关,并且顺手将保全系统设定好才安心离去。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成大字形躺在床上的唐彧文,翻来覆去,身上的亚曼尼时尚衬衫被他扯开,露出大半片精壮的胸怀。
他从端木家回府後就觉得身体有种怪异的违和感,没多久之後,整个身子从胃部开始发热…好像吞了一团火球到肚子里一样…
冷气开到强冷,寒风直对着床头吹去,略为刺骨的风拂在肌肤上,却一点儿消火的感觉也没有,彷佛是在隔靴搔痒。
怎麽会这麽…他是吃到什麽脏东西吗…
因为不适而摊在床上的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近日是否食有不洁,饭有不净;回想着自己在这不祥的月份中是否有经过什麽不祥之处,沾染上了什麽不祥之物。
在思索的同时,身上的那股燥热不断扩张,在十八度低温的冷气房,他的肌肤竟然还点点地渗出汗珠。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体自燃现象…下一秒,他会不会像浴火凤凰一样“啪斥啪斥”的飞到天上…
脑子因燠热而逐渐浑沌…昏沈而晕眩…
虽然意识涣散,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炽热,正朝着某个地方集中…
集中,接着是涨痛,一种欲望无法宣泄,堵塞在某处的涨痛…
不对劲,他明确的感受到,这种反应不是吃到脏东西或是卡到阴该有的现象..但是此刻,他无法去冷静推敲导致此一现在的原因为何,本能的只想消解当下的灼热…
去…冲冷水吧…
勉强的撑起身,走下床,却又腿软的跪下。
低声的咒駡了几句,以类似草履虫的行进方式,缓缓的蠕动到浴室里…
***
依着地址,端木敛来到了唐彧文所居住的高级社区。
D栋十八楼…50号
出了电梯,依寻着门牌号码,找到了唐彧文私人住所的大门。
希望不会太迟…
他幻想着门後的某个角落,有个俊帅的男子卧倒在血泊中,双眼紧闭,嘴唇因沾了血而艳红…
犹豫了一下,长指覆上了电铃。
五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应。
他侧耳贴在门板上,隐约的听到里面传来几阵碰撞声。
不妙。
直觉性的要破门而入,但是,当他的长脚高举到一半做势要踹门的时候,突然想到,破坏他人住家是件很没礼貌的事,且,这种杀鸡取卵的行为实在不是个文明人该有的举动。
於是,有教养的端木敛,冷静的把脚放下,理智的思考因应方案。
他记得他家人会把备份钥匙藏在门槛边…唐彧文搞不好也有这样的习惯…
弯下腰,朝底门底下探去,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嗯,好吧。
只好这样了。
直立起身,向後退了几步,举起脚,然後──
转身走下楼去向管理员借钥匙。
人之於禽兽,所异之处在於人有理性。
而端木敛无疑是将理性发挥到极致的人类了。
数分钟後,唐彧文家的大门在毫无毁损的情况下打开了。
客厅里并无人影,端木敛站在原地四处审视了一下。
忽地,某个房间传来的水声抓住了他的注意。
朝着声源走去,他缓缓扭开房门,房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