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嗒、卡嗒……寂静的指挥室里,一个男人在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夏日的焚风被紧闭的门窗阻挡在外,窗外一片青葱碧绿,知了的声声鸣叫不绝於耳。男人大约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有着被阳光亲吻过的浅麦色皮肤,长相英俊而刚毅,一头刺蝟般的短发因疏於打理而变成了鸟窝状。上身随意地穿着短袖迷彩T恤,下着军用迷彩长裤,紮着黑色的皮带,裤脚掖在漆黑的短靿军靴里。透过衣服,隐约可以看出他那久经锻炼的强健肢体,像野生豹子一般优雅、敏捷、柔韧。男人的侧脸线条方正,微眯着眼,半张着唇,专注地凝视着ye晶萤幕的表情尤其像个孩子似的率真而迷人。现在是下午两点,除了性饥渴的知了之外,万物都在睡觉——可惜,军队里没那麽好命;尤其,在上面想搞一次突击演习的时候。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男人又习惯性地嘶扯着破哑的嗓子喊——这就是在练兵场上滚打十天的战果。吱呀—— 门推开了,闪进来一名高瘦的青年。二十过半的年纪,理一个比男人更短的板寸头,脸型尖削。瘦,却Jing悍。同样的T恤、长裤、军靴,没有带军章。青年挺直腰板,端正地行一个军礼,声音洪亮而清晰。
「报告长官,军队已集结完毕,请指示!」
「好。等待前方侦察机回报,六十分锺後,出发!」--
「是,长官!」
敬一个军礼,却没有转身离开。
「你怎麽还不走?」--
男人正盯着电脑,用余光瞄他一眼。漆黑的眼珠子一瞪,凶巴巴的样子;声调里却带着一丝懒慢轻扬,像他本人一样灵动不羁,怪讨人喜欢的——除了那堪比破锣的音质。青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从腰後摸出一军用水壶,放在桌上。男人皱眉,上身前倾,长臂横过桌上摊开的巨大的军用战略地图,一手捞过那沈甸甸的军绿色水壶。拧开,凑鼻子前面,像中学生上化学课似的,拿手扇风闻了闻——菊花茶!男人憋不住,笑了。
「就你事儿多。」
青年挠挠後脑勺儿,抓得短而硬的头发喀沙沙响。
「上校,您这声儿,咱们听着碜。」
「行了,放着吧。」
男人没抬头,继续敲键盘。他知道,这不是副官对上司,而是相处多时的战友的关心。青年不肯走,接着磨。
「同志们都说,您要讲鬼故事,一定——」-
「还不快滚——」
男人离开座位,作势要踢——动作流畅得一气呵成。
「——再不滚我踹你!」--
扬起漂亮的眼睛,看青年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了,临出去还不忘给他带上门,男人轻声笑了笑。
「这帮鬼家夥!」
鬼是鬼,这是他带出来的兵啊!一壶菊花茶,拿在手里,淡淡的清香四溢——还是温的。青年一定是沏了,晾过,才端来的。男人心里有一丝微甘——几年前,他曾经因为训练喊坏了嗓子,出血发炎都是小事,失语那段时间还真是麻烦!青年那时是他手下的新兵,没想到竟然还记得。他扬起水壶,喝了一口,菊花淡雅的香淳与苦涩,配着冰糖的甘甜,还真是爽口啊……"
「上校——」
熟悉的声音——是谁呢?男人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沈重得抬不起来。也许发现男人有动的倾向,那把低沈的声音凑得更近了。
「上校……」
一个濡shi的触感黏在耳垂上,软热的,还伴随着一阵啃咬式的钝痛!男人骤然张开双眼,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因为身体传来的不适感觉而发出一声低yin。
「嗯……」
紧闭的眼睑猛的打开,习惯了黑暗的瞳孔不适应接收光线,立即被正午的强光刺激得一阵晕眩——男人难受地拧紧英挺的剑眉——头脑里胀胀的,又昏昏沈沈的,胃里也好像晕动一样总想呕吐。被光的粒子晃得眼花,男人不禁想抬起手掌揉揉眼睛,却惊讶地发现他的手臂无法移动!或者说,他的全身肌rou都开始不受大脑的支配——男人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却无法命令其挪动分毫。
「你……做了什麽?」
男人严厉地注视着压在他身上的青年,质问的声音里饱含着身为上司的强硬与威严。
「让你温顺一点。」
青年shi软的舌从男人耳垂上移开。他与男人拉开一段距离,温柔地凝视着神情不豫的男人,指尖爱抚般的滑过男人的下巴。男人下颌的肌肤并不滑润,相反,它乾涩、粗糙,还略带点短刺般扎手的胡茬,那是近一两天未刮的结果。
「如果是开玩笑的话——放开我!」--
男人的视线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了。无论是哪个男人,被下属下药、迷昏、反缚住双手、还被压倒在办公桌上,谁都不会高兴的——何况,还是上校这种自尊高过天的男人。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身体的重量压到疼痛,後腰与tun部都紧贴着办公桌的木质桌面,男人眼神凶狠地瞪着青年。
「根据你所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