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到金诺科技替赵桐打扫卫生的第一天,大出赵桐的意料,嚣根本就没受到任何人的sao扰,就连好奇的人也只是在远处多看了两眼,这让赵桐百思不解,难道嚣就那么不受人待见?
赵桐其实想错了,哪个人不会看人下菜碟?
翔和朗,虽然气质上一个冷酷一个温和,相貌也是英俊不凡各擅其胜,但还是人群里出类拔萃的那一类人物,更大家没有等级感。
嚣不一,些许混血的面容,剽悍阳刚的气势,魁梧挺拔的身材,让一般人见了都会自惭形秽;再看他那高傲冷清的眼神,不卑不亢的举止,不用说其清华研究生的招牌,就让人判断出嚣是那种超越大众的Jing英阶层。这种人谁敢不知好歹的过去围观?
再说嚣左手?名指那个金光灿灿的戒指,足以让一些怀有异想的女孩,金贵婿破灭。
坐在休息室,赵桐摸自己还是隐隐作痛的右肩,不禁暗自发愁,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自己的右肩还是不敢吃力,也不知还要过几天才能好利落。
答应嚣、朗、翔来替自己纯属?奈之举,可放在有心人眼里,说不定自己就是在炫耀,在向公司示威。也许自己过分了,把这份别人瞧不起的清洁工看得太重,舍不得放弃,让嚣、朗、翔被别人当猴看。
嚣快速拖完楼层地板回休息室,见赵桐坐在破椅子上,左手扶住右肩一脸的迷茫,他心里一惊,两步跨到赵桐身边,迭声的询问赵桐是不是肩膀伤痛发作了。
赵桐将头趴进嚣散热气的怀里,过了一会才开口:“我在想让你们来替我,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就是一份工作罢了,丢了我可以再找的,让你们三人这丢脸,我心里很不舒服。”
嚣像朗一抚摸赵桐的后背,粗声的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老爷们被人多看几眼还能少块rou?你不是说这份工作是最满意的一份吗,公司还给你加了工钱。现在我们还没有能力让你有份比这更满意的工作,当然要你保住它。
好啦,我脸皮厚,朗脸皮硬,根本不怕被人看,翔他就是做开门迎客的生意,更不在乎人围观了。”
赵桐被嚣的话逗笑了:“你刚才一脸清高的子可是唬了不少人,还有以后千万别当翔的面说刚才的话,他会跟你急的。”
“那当然,也就是我说说吧,要是别人敢这么说,不用翔动手,我先替他解。别想些没用的,等我消消汗,咱就回家,中午你想吃什么?”
嚣自从那天试做的晚饭受到赵桐和翔有意赞扬后,做饭的热情一路高涨,现在一日三餐都是嚣打理,赵桐和翔想进房搭个下手他都不乐意。赵桐也明显的感觉出,嚣做菜的水平和速度,也在快速提高,不足之处就是菜的花少了点。
中午赵桐接到养父赵利福打来的电话,赵利福罕见的让赵桐回家过年。赵桐以春节加班为由,委婉拒绝了回家。挂了电话后,赵桐想了想,又给赵秀打了过去,直接问赵秀今年什么情,赵利福怎么突然开恩允许他回家了。
赵秀语气里充满愤恨与不平:“以前你寄给我的钱都是通过他转的,去年下半年,你开始直接往我卡里打钱,我没告诉他,他以为我在借钱上学。
现在我回家过年,他怕我问他要钱,直接让我退学,我气不过才告诉他,你已经把今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打给我了,不用他Cao心,他这是眼馋你手里的钱,才让你回家的。”
收起手机,赵桐叹了一声,归根结底还是穷啊,要是赵利福有个十万八万的,赵桐相信他肯定也乐意供赵秀上学,赵秀、赵国可都是他亲生的。
吃饭的时候,赵桐告诉嚣,下午他要到商场买个石英表,还要给家里寄二百块钱,就不陪他去公司了。
嚣听后只是嘱咐赵桐,朗说的年关了,商场人挤要提防小偷,并问赵桐二百块钱是不是太少。赵桐告诉嚣,若这次给赵利福寄一千,明年春节赵利福就敢开口要一千五,后年会是一千八甚至两千,若是不给,说不定他会找上门来闹一场,以前他不是没干过。
听赵桐这么说,嚣不再出声。他不是拿不出这几千块钱,但是他不愿赵桐被也算亲人的至亲威逼敲诈。
下午赵桐再次打电话给赵秀,让她先给赵利福两百块钱,算赵桐给家里置办年货的钱,他这边刚刚已经给赵秀的卡里打进了两百。
办完这事后,赵桐烦躁的心绪才稍稍平静了些,随后他到商给嚣买了两身保暖内衣,两件高档羊毛衫、一打白线袜,四条符合嚣尺寸的三角内裤,两红两白。又一气买了两块石英钟、一块机械闹表,看看手里再也拿不了别的东西,这才连背带抱的回了家。
四人团聚的这些天里,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三人绝对是一门心思,打算把家交给他管。就像家里到现在也没有一块表,他们每次看时间都得找手机,就算这麻烦,那三人也憋没一个去买一块钟回来挂上。
这次他一狠心买了三块表,准备客厅、他原来的那间卧室各挂一块石英钟,卧室放那块闹表。回家后准备挂石英钟时又抓瞎了,家里别说锤子,连个钉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