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和高尉吃完盒饭后,高尉看朗为昏迷的两人心,又劝了朗几句。看时间不早了,朗就让高尉回家,高尉临出门时告诉朗,明天一早他带早餐过来替朗,让朗早晨在医院等就好。
朗送高尉出门后,看似睡了的赵桐立刻睁开了双眼,虽说他是第一次见高尉,可直觉他觉得高尉很危险,而且看朗的眼神有点过于热情。赵桐不相信朗没发现,可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清朗让高尉忙的目的,借高尉逼他表态?
由于脑袋还跳疼,赵桐一时也?法继续深想,就又闭上眼睛休息。想到明天,他突然想起工作的事来,他伤成这了,大夫都说最少要修养一个星期,若是没人打扫自己负责的五层楼,公司还不解雇了他。
朗送高尉回来,一进屋就见赵桐面露焦急,他了一跳,心里立刻非常自责,屋里有两个昏迷、一个不能自理的病人,他还将人送下楼,让赵桐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和看护,真是粗心大意。
他急忙问赵桐想干什么,得知赵桐要找自己的手机后,他打开病床一旁的床头柜抽,拿出赵桐那廉价简陋的手机,递了过去。
赵桐用左手笨拙的接通李燕的手机,告诉她自己意外受伤住院,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上班,问李燕能不能请假。
李燕在电话里直接叫苦,她告诉赵桐,扶贫的两位大嫂已经回家过春节团员去了,三位街道大妈里也有一位请假。
现在临近春节,一时半会的根本找不到临时工顶替,她只好从保安那里临时借来两人充当清洁工顶缺。问题是那些年轻的保安没人愿意做清洁工,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这几天内就会陆续离开公司回家过年。李燕在电话里?望的告诉赵桐,她现在找不到能替赵桐的人。
电话里李燕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朗指自己的鼻子示意赵桐,赵桐明白朗的意思。
他问李燕,让自己的二哥替自己打扫几天卫生行不行,二哥是警察,人品绝对可信,更不会自坏名声,做威胁公司安全的事情。
李燕说她要先打个电话问一下部长,只要部长同意就行。过了一会,李燕打回电话,说部长原则上同意,只要赵桐的二哥能遵守公司各项规定,尽职的完成清洁工的职责就可以。
放下手机,朗见赵桐一脸愧疚,知道他为自己去做清洁工心怀歉意,便悄声安慰:“你别想那么多,为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这个身体原主人,大学为了筹集生活费,每年暑假都出去打工。商场送货员、搬家工、甚至建筑工地的小工,你做过的那些工作,他几乎都做过。你好好跟我说一下,我怎么干就行,保证不让你们的头挑出毛病。”
赵桐听后心里这才稍安,他看朗迟疑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个高尉我看很不简单,你以后小心点。”
朗笑了:“你看出来了?没事的,你们三人一下子都晕了,在附近我没有别的熟人,只有他离的最近,才叫他过来忙。我对别的男人没兴趣,等他明白就自然没了这心思。还有,别看他文绉绉的,散打队里可是挂上号的,一般三五个成年人近不了他的身。”
“你跟他比怎?”
“若是原来的周豹朗,能和他打个平手就不错了,现在这身体里换了我,十个他也不行,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在队里练习时,都藏拙的,就这,整个刑警队散打我还是第一。”
可能是吊针里的药起了作用,赵桐觉得自己的恶心差了一些,头也不那么跳疼了,只是后脑勺起了个大包,只能侧头躺,看不见病房里面嚣和翔的病床。
朗怕赵桐闷,一直絮絮叨叨的跟赵桐聊天,快十一点的时候,赵桐和嚣、翔三人的吊瓶先后打完,朗请护士拔了吊针后,又请值班的医生过来给三人检查了一边,确认赵桐正在好转,嚣、翔二人情?变化后,赵桐和朗才松了一口气。
赵桐现在住的病房是医院高档一点的,只有三张病床,病房里配有卫生间、电视、饮水机,还有两个待客用的单人小沙发。
临睡觉前,朗半扶半抱的把赵桐弄到卫生间放水之后,又在洗手池边给赵桐轻轻擦了把脸。
回到病床,赵桐告诉朗,他卧室写字台中间抽里的新华字典里,夹一张银行卡,卡里有四万一千块钱,是卖歌后给他们三人买物剩余的钱,赵桐十二月的工资也存了进去。他让朗明天抽空取出一部分,交上住院的钱。
赵桐知道他们三人这次住院花钱肯定不少,朗将自己的所有存款都给了他,身上不会有太多,还不知朗是从哪弄钱交上的住院押金。赵桐估计朗很可能是借高尉的钱,一想起高尉看朗的眼神,他就别扭,非常不愿意看到朗和高尉有过多来往。
赵桐还告诉朗,他的这张银行卡以后就放在那个地方,朗若急用钱随时可拿走,卡里的钱他不会再投入到股市,以后会当作家里的救急资金。
睡觉时,赵桐让朗到自己的病床上和自己挤一下,朗怕影响赵桐休息,借口不放心嚣和翔,将病房里的单人小沙发推到三张病床中间嚣的床边,仰坐在里面,将腿放在另一张沙发上,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