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翟牦小心翼翼的问着钱先生。这话和上次聂云海试图强暴钱先生未得手後的问话壹样。
“当然是。”这次钱先生是肯定的回答了翟牦,却并不对翟牦假以颜色,然後自顾自的走到河里,壹下下的用水洗着身体上的污渍。
翟牦跟了上去,月色下,两个人无语的擦洗着身体,钱先生忽然向翟牦道:“要收地笼了吧。”
翟牦拍了拍脑袋,道:“我都把这事忘了。”
钱先生挑着马灯和翟牦壹道顺着河泽找寻着紮着红布的竹枝,看到紮着红布的竹枝这处水面後,翟牦再壹头紮进水里去摸捞地笼,在水中浸泡了半夜的地笼变得沈重了许多,有的地方壹个地笼里就有两斤多的泥鳅黄鳝。钱先生好象什麽也没有和翟牦发生过壹样,兴奋的帮着翟牦把他从水中不断捞上来的泥鳅黄鳝分装在不同的竹篓中,这壹晚上下来,翟牦这十三个地笼竟捉了估摸约有二十来斤泥鳅黄鳝。
翟牦这壹晚真的是精神和物质双丰收,带着满满的“战利品”凯旋而归,心满意足地和钱先生壹道往南走去。钱先生算不算他的战利品?他偷偷的借着月光瞄了瞄钱先生那张俊俏的脸蛋,那脸上是壹副不悲不喜的漠然表情,翟牦心里想着,他都愿意的,应该也算吧。
回到云仁药铺时,正在院门口开锁的钱先生突然想起来什麽,壹转身对翟牦道:“今天晚上我俩的事,你忘了吧,不要再想我,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为什麽?”翟牦冲了上去,身体顶着钱先生,把他压在门上,门被压得吱吱的响了起来。翟牦壹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因为自从和钱先生相遇,钱先生的表现起起落落,前後反差太大了。壹会儿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跟着他讨好他给他壹颗糖,壹会儿就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甩手给他壹巴掌。
“不为什麽,因为等过了这十几日,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钱先生扬着脸,壹脸冷漠的对翟牦说道。
“你勾引了我,现在玩够了就想跑?没门!你把我当什麽了?你到底为什麽要做这麽做!”翟牦愤怒的零距离对着钱先生咆哮起来,唾沫星子喷了钱先生满头满脸;原本英俊的五观变形为壹个个粘在脸上的夸张器官,粗重灼热的鼻息直冲到钱先生的面门上。钱先生闭着眼,贪婪的嗅着这气息,这味道,这壹切都实在是太熟悉太让人沈溺了。钱先生心底叹息着,可惜这些都不是翟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