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起了眼镜,他真认不出我了吗? 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两个男人伫立对望,我走近他,握起他的手,他反射般的缩了一下,我抓更紧些,用食指在他手心飞快写着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常在彼此手心写的三个英文字...「I Love You」我还没写完他就突然把我抱住,然後双手握着我的双肩说:「阿志,真的是你!」是我,我们都老了许多,变了许多,胖了许多,他笑了!当他脸颊上的酒窝再次浮现时,我竟红了眼眶,他拉着我走出华纳,然後快布向新光三越旁的停车场走去,我上了他的车,在夏日的密闭空间里,他的体味更加浓烈及真实。
第二天下午我想去看他练球,可是我打完篮球赶去球场时他们已经解散了,我走进他家,跟他爸打了招呼,他爸说他刚进去洗澡,要我直接进去叫他。 我往屋後走去,浴室的灯果然亮着,门掩着但没锁上,我推门进去,就看到他坐在旧式那种又圆又大的铁盆里。 他盘着腿,水刚好盖过肚脐,他看到我就把毛巾丢过来,要我帮他刷背;我把毛巾再沾湿一点,涂上相皂,使劲的往他背上刷去,刷完了上背部他索性站了起来,要我好好的把他的陈年污垢彻底清除乾净,虽然救国团露营时看过他下体,虽然在球场边看过他上半身,可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一身赤裸。 他的身材很好,是标准运动员身材。我刷着刷着他突然傻笑起来,我问他在笑什麽?他转过身来说:「你刚在刷我屁股时我忍不住翘了起来!」他接过我手上的毛巾,要我帮他冲洗已虎视眈眈的阳物,我拿起水瓢,轻轻的抚触着、刷洗着发烫的棒子,他微低下头,在我耳边羞赧的说:「帮我舔,好吗?」我放下水瓢,微蹲,用舌间轻探着头部,美琪香皂的味道淡淡的,从他的浓毛处沁出一缕清香,我把嘴张大些,湿润的肉棒一下就滑进我嘴里。 我右手握着根部开始配合着他前後、我上下的律动,我加快速度,他呻吟的把脸部抬向天花板;突然他弯下腰,用右手直探我下体,我没有闪躲,让他厚实的手掌隔着长裤将我早已发涨的下体紧紧握住,他闷哼了一声,轻轻将我推开,突然间一道美丽的乳白色弧线急速画破空间,在昏黄的日光灯下贪婪的解放开来;我的下体也异常饱满,有一股即将爆裂的感觉,我
他发动引擎、扭开冷气,一下子就开上了基隆路,虽然他胖了些,但侧面脸形仍有着我熟悉的棱角,我曾在午休时静静的看着他睡着的脸庞好久好久。 看着放置在後座位上的掌上电玩我问:「几个小孩了?」「两个儿子,你呢?」「我一男一女,老大刚上小一,你呢?」「我老大都四年级了!」言谈中我了解到他自己开了家工程公司,承包了许多中小型工程,他刚刚就是到世贸二馆去恰谈局部整修事宜,用完了华纳的洗手间准备离去,没想到竟遇到了我。我们一路上谈起了往事,想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感情,而当我们用心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时,竟感觉到对方强烈的震撼,那是一种呼唤,唤醒了记忆与情愫,也是一种伤感,感动了两颗收藏已久的心灵。 我们买了饮料,坐在政大堤防上的树下,没有凉风,只有一页页的记忆像书本一样在我们面前大剌剌的摊开,在堤防下的涵洞里,我们忘情的接吻,让无言的双唇尽情的诉说着多年的离别与思念,我闭着双眼,脑中突然出现那个秋天的黄昏里,在田埂上,他踩着铁马,要我侧坐在横杆上,然後迎着微风,我回过头一路与他亲吻到田中稻穗最金黄的地方。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第一次亲吻他应该是在他练完球後,在球场旁的洗手间里。 过完年後不久,二下就开学了,一个礼拜六的下午我跟几个死党撞完球後就跑去他家找他,他爸爸说他们练球去了,所以我就跑去附近国小的操场,也就是他球队练球的场地找他;太阳快下山了,天色灰灰的,他们刚练完球,正在收拾器材,我走过去叫了他一声,他回我一个笑容,黑黑的头发、黑黑的脸上煞时露出一排白牙,他走过来把我喝了一半的芦笋汁拿过去一口栽完,然後说:「走,陪我去洗把脸!」我走近他身旁,他右手搭着我的右肩,然後往大榕树後的洗手间走去;他脱下球衣,扭开水龙头,用双手大把大把的捧起水往脸上冲,壮硕的胸膛与结实的手臂在水珠与汗珠陪衬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我也扭开水龙头洗洗手,没想到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然後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往我脸颊亲过来,他以为我会闪开,可是我没有,我以相同的力道挺住他的力道,才不至於往後倾倒。 他看我没躲开反而愣了一下,我张大眼看着他,回味着他刚刚那一记冰冷的双唇,他挺直身子回看着我,没有表情,但我感觉他慢慢在靠近,等我探到他鼻息的时候,我们的嘴唇已经碰在一起了,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轻轻的用舌间绕着我发烫的嘴唇,我微张开口,吸着他湿润的舌头,软软的暖暖的。 我似乎感觉到一阵阵真挚的情感从他的舌尖流过我的舌间,滑过喉结,然後在我的心脏猛然敲击出一波波另人震慑的重音,他睁开双眼,张开双手紧紧抱住我,我额头贴着他的脸颊,双手抚着他还布满水珠的胸口,我发现,他的心跳竟比我的还急噪、还狂野,而当大榕树的剪影完全没入黑夜,我们才手牵着手慢慢步出这充满爱意的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