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一只手捏着锦帕,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了信,给了苏怀妙。
这是三个多月来,第一次收到的信。
苏怀妙神色严肃的接过了信,慢慢的打开。
里头果然是曲定山练出的另外一种字迹,信的首页,还有一枚小小的荷花印章,确实是他的信。
作者有话说:
该铺垫的都铺垫到位了,哈哈哈,事情搞起来。
感谢大家的陪伴,挨个揪住亲亲。
叉腰大笑,我果然还是喜欢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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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殿内很安静。
静的翠珠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翠珠看着半躺在榻上的苏怀妙, 她正看着手上的信件。
但看着看着,苏怀妙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曲定山是个老实人,苏怀妙是他心头那抹垂着的弱不禁风的白月光, 在他的脑海中她总被欺负的印象无法抹除。
一个柔软可怜的叫人心头发疼的姑娘独自在深宫中挣扎
他想给苏怀妙足够的依仗和与苏府讨价还价的余地。
苏怀妙怀的艰难又极其危险的消息也不是人尽皆知。
一腔相思的曲定山写的毫无保留。
也写的很详细。
详细到苏怀妙原本苍白的脸上被血色充斥,她握着信纸细白的手指用力到将信纸的一脚都揉成了一团。
苏怀妙甚至都无法半躺着, 她死死地握着信,额上渗出汗, 全身都在发抖。
这个模样的苏怀妙叫翠珠慌了。
她六神无主的看着苏怀妙, 声音都打着飘,:“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您现在还怀着身子,您可不能激动啊。”
“娘娘,对, 太医, 太医”
可还没等翠珠哆嗦着腿,连滚带爬的去寻太医,苏怀妙死死地揪住了翠珠。
她眼睛红的吓人,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脸上一片惊惧的翠珠脑子一片空白。
泪水顺着苏怀妙的眼角落了下来。
她选不了,她的出生就是如此。
府里嫡庶分明, 享尽风光的苏琳琅也吝啬从手头分出任何一点的余荫。
就算是漏下来的一点, 也不许她们捡。
后来府上着意调教她的时候苏怀妙也知道这些药伤身。
但她愿意豁出去拼一个未来。
宫中人心险恶,若是她技不如人, 这没什么可埋怨的, 你争没有不许旁人争的道理。
但千不该万不该, 是苏府。
她以为苏父对她这个女儿也是有几分真心地
可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苏琳琅的一句话。
苏琳琅不许, 她就不能生。
在苏府的时候,她对着苏琳琅弯腰,没关系,嫡庶分明,她心中不平却也忍得住。
她得不要脸的模仿着别人的模样才能入宫。
宫中佳丽无数,怀康帝年纪又那么大了。
她每日绞尽脑汁的用心侍奉着怀康帝,还吃着叫她痛不欲生的药好,这些她也撑得住。
可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了!
她有了身孕,就算不为她高兴,也不该蓄意狠毒到绝了她和孩子的性命!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娘娘,”翠珠试着要挣开的苏怀妙的手,但苏怀妙却抓的很紧,像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力气用上。
她看着苏怀妙开始泛着青白的脸色根本不敢用力挣扎,只得哭求:“姑娘,您现在还怀着孕不管为什么,我们先让太医进来给您看看好不好。”
“来不及了。”
苏怀妙脸上是一片死寂,她伸出的另一只手上全是血。
翠珠被吓得魂飞魄散,: “姑娘!”
苏怀妙防着宫里的所有人,却唯独没有防着苏府。
她以为自己能做个有价值的棋子,却不想棋子的命根本就没人放在眼里。
她自从怀孕开始就百般不适,府里进的药说是能缓解她的症状,苏怀妙没有起疑。
她甚至都不愿意叫太医看看,昨晚已经用了。
苏怀妙将信揉成一团塞在了翠珠的怀里,惹得信纸上是扑鼻的血腥气,:“拿好。”
翠珠什么都顾不上,只连连的点着头,:“奴婢去叫太医来”
刚刚翠珠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外头的人。
苏怀妙拉着翠珠到她的耳边,:“去,去叫我们的人放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