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项链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人类不断变强,开始修行,海洋变异动物也不断进化,世界进入新的纪元。
也许真正走向光明的人只有她而已。
姜诺胸口有些滞闷,这似乎是因为她已经感受到灰雾的压力,越往前走,呼吸就开始困难,可鼻尖逐渐发酸,又是因为什么呢?
“别走了。”云曜低道。
他就是不说,姜诺也走不下去了。
手指上的伤还在剧疼,她接下来要做很多事,任何的伤口都会给她添乱。
云曜亲了亲她,她也亲了回去,就是告别了。
黎明前的细风把她头发刮的有点乱,云曜用手指轻轻把额前的发丝拨开,又最后仔细看了一眼。
姜诺咬牙,终于还是红了眼眶,“对不起。”
心理学家古斯塔夫曾经在一本著作《乌合之众》写道:“在与理性永恒的冲突中,感情从未失过手。”
但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仍然是理性的。
她不可能为了与爱人在一起就丢下妈妈,放弃朋友,丢掉这个世界以及人类的未来。
在衡量过后,她接受了离别。
理智告诉她这才是正确的,而感情上,看着云曜坦然替她放弃了自己,她很难受。
设身处地去想,没有人不希望得到偏爱,哪怕是错误的,也会在内心希望爱人坚定的走向自己。
云曜走了好几步,到了姜诺无法进入的地方。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第一次从他脸上露出一点微笑。
他看了很多的书,不同题材,不同语言,不同类型。
他在了解这个世界的感情与思想。
他试图从中找到一句表白心迹的话,可找来找去才发现,在那个狭小的铁皮房间里,当他们坐在一张小小的茶桌边上,她早已告诉了他最佳答案。
“我死而无憾,姜诺。”
谁都拦不住她谈恋爱
姜诺一个人回了家。
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些shi,她随手擦了擦,然后发现自己被锁在门外了。
很好,云曜把她搬走时,倒是还记得锁上门。
可她身上没有钥匙。
仔细一听,妈妈除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没任何动静,还在睡着,现在也无法叫醒她。
姜诺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拿匕首把大门锁直接切断。
看了看妈妈,她脸上还发红,但状态不错,身体有浓郁的生机。
姜诺放下心来,到卧室打开保险箱,拿了7个灵源直接回了空间。
那一瞬间,手中的重量一下子便空了,全部化为浓郁的能量,对这个空间进行修复与激活,也在同时加强了她与空间的联系。
她站在树屋外往石台的方向看。
朦胧间,她发现不一样了,不由心跳一滞,向前走了几步,直到来到树枝的边缘。
石台上空空如也,没有人了。
姜诺闭上眼,让意识朝灰雾这上靠近,一直撞到空气墙为止。
她仔细的看着石台与四周的树林,再三确认,真的什么也没有,云曜不见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令她心脏有些细细的发疼。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手指,平复情绪。
她总得相信他。
如果云曜出事了,大兴岭深处不会还这么平静的,假如他死了,那把刀肯定也会沉寂下来。
深插地底的巨物,此刻就好像信号塔一般释放着一切如常的讯号。
她抬起头,将视线回到大树上,在她恍神的功夫,大树的生长也结束了,并且这一次,长出了5个果实。
绿色的果子非常小,离成熟还有很长的距离,更别说一次长5个,真是要了命。
但每次结果,都能让空间大树得到肆意生长。
树荫笼罩的地方更宽了,姜诺一步步朝小屋走去,心脏砰砰直跳,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拿到项链,越快越好。
如同做梦一般,她慢慢走进了小屋前的院子。
她看到自己曾经摆在这里的桌子与太阳椅,她想象过和妈妈一起惬意坐在这里的画面。
如今,触手可及。
姜诺摸了摸椅子,看着这个简朴的小院,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她抿了抿唇,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行。
来到小屋的门前,她缓缓伸手,推开木质的房门。
吱的一声。
屋内的一切尽入眼帘。
这屋子因为不能住,姜诺只是暴雨期潦草的收拾多,很多旧家带出来的东西还打包堆在屋里,唯独只有一个房间,有项链,有梳妆台,她把这个房间当成了自己的卧室,仔细收拾过。
进入卧室,她心跳得越来越快。
伸出手,她摸到了那个梳妆台,感受着它的质感,这是以前只凭意识接近感受不到的。
姜诺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