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一根筋怕了他,就是认为两人不合适怎么办?
他松了手没再握她,改而搂着她,叹了口气,道:“别再他妈的给我胡思乱想,所以我就说结婚,结婚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除了我,没人比我跟你更合适,什么遇上更好的,我告诉你,你敢看上别人我弄死他。”
程柠:“……???”
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难道结婚了不合适还能变成合适了?
就知道这人是个神经病。
韩东塬一边哄她,一边亲吻她蠢蠢欲动想要试,程柠这才后悔自己说了句什么大实话,感觉简直捅了个马蜂窝,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得安宁了,她威胁他要是再不安分就立即出去他才消停下来,但还是搂了她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她戳他,道:“你还是回你的房间吧,根本没法睡。”
他这才放了她,躺下,道:“睡吧,我回去你又能睡得着?我不碰你,你自在点睡,到了山上没有那么多房间,后面都没有机会陪你睡了,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出去跑步,大哥要陪小武,nainai还没起床,不会有事的。”
程柠:“……”
请问,她为什么要他陪她睡?
第二天一早程柠韩东塬陪着韩nainai和韩东志坐着牛车去了山上。
路途遥远,一路上韩nainai就跟大家介绍一下沿路的风景,这一路的村子还有许多年前这村子里人的八卦,打发着时间,韩东志和程柠都认真听着,偶尔还会插两句话,唯有韩东塬,靠坐在车栏上,看着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事实上偶尔从外面收回来的目光都落在程柠身上。
远远看见通往连张大队的大道,韩nainai就笑道:“那边以前是连张村,有上连张,下连张,还有张家山,解放前啊那边还有个土匪窝子。”
“这个我知道!”
程柠笑道,“我听晓美说过。晓美就是我们大队书记周朴槐的小女儿,性格可好。”
她说着还把周晓美跟她那前未婚夫张文顺的事说了。
她道,“那个张文顺,很好笑的,后来他做不成大队的小学老师,那个女知青也不要他了,他竟然又跑回来求晓美,晓美说,‘你以前是老师的时候我就看不上你,你现在啥也不是还想让我看上你?你看看,我们大队里的知青,哪个不比你长得好,哪个不比你有文化,还想做工人就做工人,想做老师就做老师,你算老几啊,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我觉得跟二姐特别像,nainai,是不是咱们上韩村的风水特别养人啊,姑娘家都特别爽利。”
韩nainai笑,道:“就该这个样子,觉着不合适就利落掰了,可千万别犯糊涂。”
程柠陡然听到韩nainai说这个“觉着不合适”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就转头看向韩东塬,韩东塬也正看着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但程柠却是莫名的心惊rou跳。
救命,她昨晚为什么要说那个?
她转过头来,“唔”了一声。
韩nainai人老了,可却从来都没老糊涂,孙子孙女的眉眼官司可都看在了眼里。
她乐呵呵,道:“听晓美这么说,你们大队的知青都很不错?”
“嗯,很不错的,”
程柠回过神来,笑道,“长得好看的多,有文化的更不少,晓美这话一点不错的,那个张文顺比哪个都比不上,而且晓美长得好,性格又好,在知青里面找一个合拍的,是挺好的。”
“那有比你三哥好的吗?”
韩nainai笑眯眯问。
程柠忍着不让自己往韩东塬那边看,轻哼了声,道:“论脾气的话,个个都比他好。”
韩nainai笑出来,孙女不往孙子那边看,她却是笑眯眯地看过去,看孙子伸着长腿,面无表情十分吃瘪的样子,莫名心情愉悦,要知道以前但凡家里其他人说出这话来,吃瘪气闷的总是别人。
她笑道:“那你跟nainai说说你们大队里的人和知青。”
长路漫漫,总要说点什么打发一下时间。
程柠便从姚师傅,到纪旸,再到徐建国挨个的说,听着孙女把他们每个人的特质都夸了夸,听她的话,的确是各有特色各有优点。
不过这些说上一会儿也就说完了。
韩nainai想起昨晚上吃饭的时候徐书记说公社家具厂的事,问韩东塬,道:“老三,徐书记是什么意思,你之后还要管着公社的家具厂?”
程柠也看向韩东塬。
韩东塬就道:“嗯,知青办主任继续做,代管一下,这回回去会跟大家伙商量一下,调一部分人过来,其实就跟竹木制品厂差不多,就是从做餐具厨具改成做家具。”
说完他看了一眼程柠,道:“他们本来也是想把家具直接卖给工程集团下属家具厂,但短期来说并不现实,因为家具厂不会分拆全屋的家具给不同的厂家,一向都是找老牌的大家具厂家定制全屋的家具,我们的餐具和厨具只不过是正好钻了个空子而已,但公社家具厂刚办,大部分工人连基础木工活都不会,想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