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沈酌按断通话,水溶花眉头紧皱:“怎么样,尼尔森会死吗?”
沈酌只摇了摇头,“不好说。”
尼尔森一倒下,整个国际总署局势立刻就要大洗牌,申海辖区首当其冲,沈酌会成为很多人想要招揽或想要暗杀的对象。
风暴酝酿,山雨欲来。
权力倾轧的冷酷气息从来没有逼得这么近过。
“立刻派人保护褚雁,防止荣亓对她杀个回马枪,另外。”沈酌站起身,一颗颗系上白衬衣纽扣,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漠Jing干的大监察官:“准备专机,一旦尼尔森确认死亡我要立刻出发去巴塞尔。”
“是!”
水溶花疾步退出去打电话给监察处,白晟伸手帮沈酌紧了紧领带,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请问这位监察官,需要民间志愿者不领工资倒贴路费地陪你去一趟瑞士巴塞尔总署吗?”
两人面对面头顶头,沈酌勾起一边唇角,那是个揶揄的弧度:“没让你买票坐我专机就不错了,别想太多。”
白晟笑起来,刚想顶他一句说买机票算什么我可以买飞机,突然耳梢轻微地动了动,敏感望向门外。
“怎么?”
白晟眯起眼睛:“外面有车。”
与此同时,hrg实验室楼上。
申海进化专科医院大楼。
几辆挂着外交牌照的黑色车辆风驰电掣,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在了医院门外。
紧接着,为首车门打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黑色头发灰绿眼睛,混血特征非常明显的男子钻出车门,一边扣上西装外套一边疾步走进了大门。
“卡梅lun先生,我们安插在尼尔森身边的人刚传回来最新情况。”秘书一路匆匆紧跟着他,低声急道:“尼尔森多处脏器损伤,情况非常不好,目前还生死未卜……”
“盲目炫耀武力的s级雄性必然会招致这种下场。”卡梅lun对宿敌的评价永远都是轻描淡写的,大步流星穿过医院走廊,“虽然我对沈酌有能力导致这一切毫不意外。”
闻讯而来的值班人员拦在前面,但很快被荷枪实弹的保镖推开了。卡梅lun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带着手下疾步走进电梯,快速下到负一层。
金属门无声无息打开,面前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实验室。
卡梅lun抬起头。
——从电梯向外望去,实验室的合金防暴门大敞着,一排进化者警卫队全副武装,枪口无一例外对着电梯,强大的火力眨眼间就能把这帮入侵者绞成rou泥。
申海市监察官沈酌一身制服,清瘦挺拔、姿态文雅,双手裹在黑色皮质手套里,交叠在身前。
他的语调十分礼貌,与这剑拔弩张的局面截然相反:
“我能请问一下诸君有何贵干吗?现在声明只是走错了路还来得及。”
隔着一排黑洞洞的冲锋枪口,没有人知道这场时隔23年的见面具有怎样的意义,唯有时光于对视中奔流渐远。
卡梅lun注视着十余米外的沈酌,嘴角勾起一道意义不明的笑纹,从西装口袋里亮出一张黑色金属加密卡:
“联合国安理会,埃尔顿·卡梅lun。”
“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申海市监察官沈酌在此地非法运行hrg计划,涉嫌危害世界和平与人类安全。”
“请跟我们走一趟,沈监察官。”
隔着短短十余米走廊,两派人马对峙而立,空气中布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杨小刀不明所以,但年幼野兽敏感的直觉让他从卡梅lun一行人身上嗅到了不善的气息,本能地向前靠了一步。
紧接着,白晟连头都没回,无声地反手把他按住了,那意思是待着不准动。
国际监察总署已经落在进化者手里了,但与之相对的是,安理会一直是人类的阵营。为了准备未来与进化者开战,安理会一直在私下研究hrg计划,希望能制造出一支拥有异能的人类军队。
但不知为何,拥有多国顶尖科学家的安理会却对hrg毫无进展,甚至无法仿造出与沈酌手上相同的药剂。
没有药剂就无法与进化者抗衡,因此他们一直以来都迫切希望得到沈酌,只是碍于尼尔森的强权而无计可施。现在尼尔森倒下了,对安理会来说无异于天赐良机,他们会立刻赶往申海毫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竟然这么快。
“啊,您有证据表明我还在进行hrg计划吗?”沈酌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非常礼貌地:“请问所谓的证据是指……”
——根本没什么证据,沈酌在申海继续研究hrg是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不然他手里那些用不完的异能药剂是从哪来的?
但卡梅lun笑纹不变,这个人不论任何时候都有着外交官一般圆滑而轻蔑的态度:“很抱歉,在安理会问询环节开始前您无权要求我们公开任何证据。”
沈酌为难地蹙起眉:“我是全球十大常任监察官之一,受到国际总署安全条例的保护和限制,如果缺乏确凿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