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陆则怿道:“我今天在家工作。”
应渺闭上眼不说话了。
陆则怿道:“昨天你睡了后我给你抹了药,现在还有不舒服吗?”
应渺一想到他用手指帮她抹药的画面,面上又恼又羞耻,忍不住捞起他的枕头砸向他,“事后献什么殷勤?陆则怿别总做那些没意义的事!”
陆则怿等她手上的枕头砸过来,砸到他身上就要掉落,才伸手捞住枕头,搁回床另一侧,他眸黑瞧着侧对着她耳朵通红的应渺,“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应渺忍不住扭了头,红着脸瞪他,“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让你埋头看个仔细你才能闭嘴?”
陆则怿眉眼不动:“我说的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应渺一噎,脸生红,重新扭回头,背对着他,“不用你管。”
家庭医生过来帮应渺输了ye,又帮陆则怿的手换了药,临走时陆则怿叮嘱医生,“不用告诉nainai我的手受伤了,nainai问的话,只说是太太发烧了。”
医生领的薪水是陆则怿支付,自然是听他的话,出了陆则怿卧室,果不其然被陆家的阿姨带去了陆nainai跟前。
陆nainai坐在会客厅问了几句,“是阿怿生病了吗?”
医生摇头,“是陆太太发烧了,陆先生让我过去看看,给太太输了ye。”
陆nainai一听不是陆则怿生病松了口气摆摆手,懒得过问应渺发烧的缘由,让医生走了人。
应渺挂着点滴睡了一下午,陆则怿在卧室处理工作,她手上的针头是陆则怿在她睡梦中帮她拔了。
夜里十点醒了一会,也不饿,只是口渴,她撑着疲软的身体半坐起身,床头柜上一直放着温水,她端起靠着床头柜喝了好几口。
陆则怿正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挺拔的身姿裹着松散的睡袍,手上还拿着浴巾擦拭shi漉漉的头发,掀起的黑眸瞥见她,问:“肚子饿不饿?”
应渺喝了半杯水,垂下眸,不答他的话,继续扯着被子躺了下去。
陆则怿把头发擦了半干,走到应渺床这一侧,微弯下腰,将手搁在应渺额头上。
应渺一动不动,闭着眼也不看他。
陆则怿只探了探她的额头便收回了手,绕过床尾,去了他那一侧床边上了床。
隔天一早应渺的烧退了七七八八,家庭医生过来又给她挂了两瓶吊水,输完ye她在陆家吃完十点钟的早餐,就去电视台了。
工作结束后,今天还有例外的微博营业拍摄,她烧刚退,Jing神还没恢复过来,在群里说了一声身体不舒服想挪到明天再拍,团队的负责人过了一会才回,发了一条聊天截图。
cr:陆老夫人,拍摄能挪到明天吗?陆太太说她今天不太舒服。
陆老夫人:一点小烧而已,而且今天早上医生都说退烧了,怎么那么矫情,别听她的,照常拍死不了。
应渺点开那条微信聊天截图,没什么表情看了一会。
团队负责人群里戳她:陆太太可以准时到吗?
应渺给对方回:知道了。
五点钟拍摄完,应渺一身疲倦打了车回宅子。
宅子外墙的停车位停了两辆陌生豪车,应渺没有力气开车回来,没去停车所以没注意到,等到进了正厅,瞧见会客厅有三个陌生人在才意识到陆nainai有客人。
她本来打算绕开会客厅直接过去后院的,陆nainai眼尖,把她喊了进来。
应渺进去,本打算礼貌点头示意,在瞥见陈宇那张脸时,她连最基本的礼貌微笑都懒得摆出来了,她面无表情盯着陈宇。
陆nainai见她这模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掐了下她的后腰,在她耳边低声训诫,“你那副死人脸摆给谁看?别丢人现眼赶紧给我礼貌喊人!”
应渺腰被掐的疼,她垂下眸,声音平淡喊了陈宇的父母,“伯父伯母下午好。”
陈宇确实是个富二代,因为家里有钱,又是家中独子,所以从不把玩弄女性感情当一回事,反正闯了祸,父母也会帮他处理好烂摊子。
眼下陈宇父母之所以带着陈宇过来,是为了给陆则怿道歉。
陈宇妈妈去派出所捞陈宇时,只知道陈宇在酒吧斗殴,本来陈宇妈妈看着儿子脑袋破了一个大洞的模样,心疼地要找应渺算账的,结果陈宇父亲听陈宇说到陆则怿的名字,才反应过来应渺是谁。
虽说两家没有合作关系,但陆家三代豪门,底蕴丰厚,跟陆家的关系能搞好当然还是往好了搞,没有任何一家企业会愿意跟市值千亿的集团搞僵关系。
陈宇父母也不敢计较应渺把他们儿子脑门砸出一个洞,冲应渺和善笑笑,跟陆nainai说起话来,“阿宇顽劣,昨晚酒喝多了,跟陆总和陆总的夫人朋友起了冲突,还把陆总手弄伤了,我担心着陆总手伤,立即揪着他来跟陆总赔礼。”
陆nainai原本就纳闷着陈家来人是要做什么,他们家跟陈家没有人情往来,也没合作关系,现在听到陈宇父亲说完事,一听陆则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