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副导演打了个手势,他连忙继续:【过玄老师说您每天工作六小时锻炼六小时,这是真的吗?】
“过玄怎么成天造谣,”宁昭同失笑,“如果喂猫种花也算锻炼的一部分,那六小时差不多。工作时间不好说,赶论文的时候早上六点睁眼写到晚上十一点,饭都是猫做了喂我嘴里的。”
主持人都乐了:【您很喜欢小动物吧,第二周休息日您跟食堂的小狗玩了一个下午。】
“对,我很喜欢小动物,”宁昭同笑得都有点可爱,“特别是那种被雨雪淋shi的小狗狗,在外面受欺负了,蹲在你家门外不出声。等你出门碰见了,呜呜呜地叫唤两声咬你的裤腿,还拿一双shi漉漉的眼睛瞅着你,这谁顶得住。”
“……”
同同!
聂郁脸都要红了。
主持人总觉得刚才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轻咳一声:【节目的最后,宁老师对大家送几句祝福吧。】
她语速很快地念出早就准备好的套话:“首先谢谢党和国家以及宣传部门的支持,谢谢导演和各位工作人员前期的悉心准备,可以想见这个节目的审批有多难,筹备多花功夫;其次谢谢这一个月碰到的所有人和事,不论是节目组里辛勤的工作人员还是营地里各位友善妥帖的同志,当然,也包括食堂边上让我摸肚皮的狗狗和惊鸿一面没能摸到的帅气军犬们;最后当然要谢谢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老师们,以及三位教官。尤其是三位教官,比我妈贴心多了,每天早上拿着喇叭把我从床上薅起来的时候我都想唱《天之大》,就什么‘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工作人员齐齐哄笑,聂郁咬着关节忍笑,忍得特别辛苦。
主持人一边乐一边追问:【那宁老师对哪位教官印象最深?】
“不是说好最后一个问题吗?”
【真最后了,就这个了。】
“行吧。印象最深啊……都挺深的,”宁昭同想了想,突然问,“仇少校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聂郁睁大了眼。
主持人一噎:【不知道……您想做什么?】
“哦,我就想嘱咐一句,”她笑,“多鞭策下他拍照的技术,否则按他军报文章里那个拍照水平,指不定镜头里会出现什么抽象派景观。”
【我们一定转达!那对余教官和聂教官有话要说吗?】
“余教官啊,挺好一人,长得也蛮帅的。可惜被你们派来唱黑脸,吃了第一印象的亏,不太受待见,”宁老师摸着下巴,评头论足,“聂教官嘛……”
聂郁含笑看她。
“算了,不说了。”
“?”
宁昭同忍笑:“好了,大家合作愉快,有缘再会!”
结队仪式结束,当天晚上和过玄孟焕道过别后,宁昭同带着行李箱站在营区门口,等着聂郁过来。
没等太久,聂郁穿着常服拎着行李背着吉他包健步如飞地跑过来,当着卫兵的面牵过她的手:“冷不冷啊?”
虽然接近八月了,但银川早晚温差还是很大的。
“不冷,走吧。”
签字放行,小战士惊疑不定地盯着副参谋长和漂亮女人的背影,心里有点羡慕,但是不敢说。
八点到机场,九点二十的飞机,十一点半两人就摸进了聂渡云的病房里。
聂渡云已经睡着了,苏笙从陪床上站起来,又惊又喜,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儿媳妇儿出了门:“同同!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郁郁不满:“妈妈!什么叫把我也带来了!”
宁昭同笑,小声道:“之前跟妈妈说的综艺就是和郁郁一起拍的。”
苏笙眼睛一亮:“还能看见郁郁?”
“好多镜头呢,到时候我跟妈妈一起看,”宁昭同抱住苏笙的手,“妈妈辛苦了,要不今晚我和郁郁守着,您回去睡一觉吧?”
“哎,不行,不行,明早你爸爸起来会吓着的,”苏笙虽然拒绝了,倒还笑得开心,把钥匙掏出来,“你爸爸过两天就能出院,你们回去住,明天有空把屋子打扫打扫,接你爸爸回家。”
这也没什么问题,聂郁再看了看聂渡云的病历,接过了苏笙手里的家里钥匙和车钥匙。
难得能抱着她,聂郁一晚上睡得还算踏实,早上七点给苏笙打了个电话,苏笙让他不急着过去。看着熟悉的家和床上的女人,他心里有点发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再睡一会儿吧,妈妈说不急。”
宁昭同迷迷糊糊地点头:“出门记得叫我。”
聂渡云见了儿子和儿媳妇儿开心,第三天就闹着出了院,不过指标正常,也没人想他继续住着。
买了个小蛋糕搞了个简单的出院仪式,聂渡云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同同啊,我能有你这样的女儿,可真是……”
大儿子今天也是没存在感的一天呢。
委屈归委屈,郁郁还是带着老婆回了老房子伺候爹妈。
再次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