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源推门进来,压低声音:“傅东君跟老聂聊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也不管管,不怕他俩打起来?”
陈承平悠然抬眼:“打什么?聂郁不是说得挺明白的,那姑娘也没介意啊。”
“我靠老鬼,你是装傻还是懒得理啊?”迟源脸上的惊讶稍微夸张了点,“不说老聂当年要死要活的,没人信他真放下了。你看那姑娘,一路上看都不看老聂一眼,你要说没点儿怨气,谁信?”
“嘿,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陈承平坐起来,这床质量真的太差了,一动就咯吱咯吱响,“就不能是小宁真没当回事儿?”
迟源嗤笑一声:“你喜欢过女人吗?”
“那我还能喜欢过男人?”
“不是,老鬼,你真心实意喜欢过一个女人吗?在自己身上纹人家名字的那种。”
陈承平看他一眼:“公职人员不能纹身。”
“你别跟我这儿卖蠢啊,你懂我意思,”迟源进浴室拆了牙具套装,满口泡沫地出来,含糊道,“虽然我跟宁姐也说不上太熟,但她这人,智商轮不着我评价,情商肯定也没问题,否则不可能在战区混那么久没出过大事。既然不是恋爱脑,还能在身上纹聂哥名字,她当年铁定特别喜欢聂哥,奔着跟他过一辈子去的。”
迟源进去吐了口泡沫,出来继续:“设身处地想想,我打算结婚的男人,我睡了一觉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我又没犯什么错,换你你能一点儿都不生气?就不说生气,换你你能那么爽快地放手?”
陈承平听得都有点烦了:“我肯定有气,但他们跟老子不是一类人,谁知道文化人怎么想的,没准儿真不介意呢?像傅东君,逢年过节还给自己前男友发祝福短信,小姜完全没反应。”
迟源一噎:“……好像也是。”
“行了,轮不着你管,赶紧洗,”陈承平脱鞋上床,“睡了。”
对面床的聂哥睡得似乎不太安稳,喻蓝江自然更没睡意,盯着天花板,握着自己的鸟。
囫囵尝了一口,知道她滋味好,没吃实了反而就馋得更厉害。甚至不止是馋,心里躁得有点发慌,老想搂着她,什么不做也行。
他复盘了一下,想起那双腿。
雪白肌肤下包裹着合度的肌rou,线条完美,摸着相当有弹性。足弓很漂亮,脚踝纤细,脚趾圆润,指甲上带着斑驳的红甲油痕迹,招人得要命。
腰也细,自己一手就能掐住。
还有那一痕惊心动魄的雪白沟壑……是真的大,手感又软又腻,他都不敢用力。
脸长得也是他喜欢的那种。
性格,性格……带刺儿,够劲儿。
完了。
喻蓝江给了自己一个小巴掌。
他妈的,老子以为自己是素得太久了,结果是情窦初开了?
他猛地跳起来,冲进浴室里,开冷水哗啦啦朝着身下冲。等它半蔫儿了,他关了水,打开窗。
耳根轻动,听见风吹树叶,虫摩擦翅膀,窸窸窣窣。
他神情微微一僵。
隔壁传来暧昧的轻响,压抑的喘息与轻叫,滚烫粘腻,光听着就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活色生香。
他暗骂一声隔壁这对臭不要脸,关灯关门跳回床上,聂郁问了一声,他没回,月色洒进来,映出被顶出一个包的被子。
片刻后,他翻了个身。
他越想越躁动。
她那么白,还细皮嫩rou的,一嘬就是一个红印子,估计明天都不能穿她那裙子了。
那么细一截腰,他一手就能握住,要是他从后面按着干她,估计他的掌痕都能印在她腰上……那样也好,他就逼着她穿短上衣,一抬手就能露出来,让那些觊觎他的男人都识相一点儿。
越想越硬,他提上裤子跳起来,冲进厕所。旁边那对儿已经消停了,他郁闷地打开水,在水声的掩映下粗鲁地把自己再次撸射出来,最后微微喘着抵在了瓷砖上。
算了,就今晚,他多想一想,应该没犯法吧?
他想要她。
想狠狠顶她,看她全身颤抖,泣不成声。
想吻她,把她所有的哭声都吞进去,看着她满眼的委屈,却一点声音都漏不出来。
想从后面来,一次次地把她送上高chao,听她失神的尖叫,再一口咬在她脊背的纹身上,算作对她的惩罚……
他关了水,一愣。
惩罚?
为什么是惩罚?
她都说了不喜欢我,我总不能还缠着她……妈的,她凭什么说不喜欢我?
凭——
我Cao,算了吧,没有那些有的没的,老子就是想干她!
嗯,想干她。
“起床起床,还睡呢,快起了同同,不准睡懒觉!”傅东君敲了两分钟,听里面真没动静,直接拧门进去,“哎,你怎么门也不锁,快起了,下楼吃早饭。”
她盯着天花板,心跳还没缓下来,有点痛苦地蹙了蹙眉:“我好想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