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之前她玩过太多人,老天看不下去,也开始戏弄她。
她弟弟倒卖厂里资源被抓,爹娘轮番来求,只要搅和散秦则正和严敏,救回弟弟,就松口婚事她自己做主。
齐英计算的很好,和高波在一起后,就没掩饰过不少人对她有想法。
她想着,偷偷搞散秦则正夫妻,主动找到高波哭诉,秦则正要欺负他,到时候不管外面怎么说,在高波这她就算过了正路。
高波出现在现场,是意外。
她和秦则正躺在一张床上,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一想到高波好些天都不愿意见她,齐英不甘心,这才找到孟秦。
齐英忍着羞愤,说:“看来你也听到外面的传言,那我只说,我找你约见严敏就是想当面解释清楚,我和秦干事是被人设计的,我们清清白白。”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孟秦差点相信。
“万一是挑衅呢?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你可以在场!”
“谁会无缘无故陷害你。”
“我……”齐英蹙着眉,明显不想说。
“不说我走了。”
“是个姓万的,他抓到我弟弟倒卖钢厂材料的证据,威胁我。”
齐英余光瞧见树干后面熟悉的衣角,心底亮起希望,声音更凄惨几分。
“他们说,只要我和秦干事被外人撞见,可我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高波,我没办法忍受自己再去和别的男人有瓜葛。”
“……”
孟秦很想问,这是谎话说多后,自己都骗到的地步。
别以为她没瞧见,齐英瞅见高波站树后头,故意的。
齐英:“然后我就被敲晕,醒过来就和秦则正躺在一块,高波也在,我可以确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
乖乖,这句是真的。
孟秦认真几分,“谁带你去的秦家,听你意思,你不是和秦则正一块走的。”
齐英双眼迸发光亮,看着孟秦狂点头。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我原计……原本被逼着等在秦家门口,也是想让人来人往的邻居看见。”
“我问你谁带路。”
别随便夹带私货好么。
“我不认识,我说真的。”
“那就描写一下。”
“很斯文的一个人,说话轻声细语的……”
齐英还在说,孟秦却在听见第一句的时候,脑海中就冒出来一个人。
赖川。
……
孟秦第一眼见赖川,也觉得这是个斯文的读书人。
说起来自打她得知赖川也有疑后,专门找一天去跟杨大娘唠嗑,借着丫头谈过赖川。
这才知道赖川原本就是个读书人。
之前在钢厂子弟小学教书,因为无权无势,被另外一个有后台的老师欺负,画黑板报时从梯子上摔下来,伤到腰。
对方拿钱了事,赖川却没办法长时间站立,被学校劝退。
之后颓废一段时间,不忍心成为王秀娟的负累,自杀过几次。
杨大娘说那段时间王秀娟被折腾得不像样子。
最后有人出面两头劝,劝慰的结果就是王秀娟和赖川离婚,让赖川不觉得自己是个负累,拖累他。
之后两人共同养孩子,两人都是没父母的人,这么离婚过半年,王秀娟见赖川慢慢承担起照顾孩子,想着再复婚。
赖川一听,又犯病,觉得自己伤到腰,给不了她想要的。
王秀娟:我想要啥?
又是一阵闹,之前出主意的人又劝,说王秀娟想结婚,再找一个就是,别可着赖川一个人逼,他已经够可怜的。
孟秦至今后遗症还很大。
赖川哪可怜?
离婚后吃喝不还是靠王秀娟。
王秀娟想好好过日子复婚,咋就变成想结婚。
她当时还觉得,劝人的那人是个坏种,要么就和赖川是一伙的。
孟秦甚至Yin谋论,赖川离婚让王秀娟再娶,没准打得就是接万新国进城的主意。
因为他废了,要换人?
别说,日常她还真没怎么注意过赖川干什么,仿佛每次见面,不是他带孩子回来,就是准备带孩子出去玩。
孟秦头疼。
猜到是赖川又如何,她没证据。
齐英:“我虽然不认识,但我有证据。”
孟秦:“?!”
齐英:“我昏迷前抓到过打晕我的人,不确定是胳膊还是手背,能确定对方肯定被我抓伤,看。”
她伸出手,圆润的指甲修得漂亮整齐,唯独右手中指的指甲断过。
“我回家洗手才发现,指甲里塞有一层皮,还带着血。”
“……”
不用描述太详细的。
“这个不能当做证据,说直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