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信任这个姑娘,朦朦胧胧的未来画面里,能看到这个戴小妹踏实、善良,同时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所以张钰青不担心她找的工人不行。
现在这个厂,即将多五个人,由三个人的小作坊变成八个人的大作坊?
张钰青有点压力,要负责这么多人的工资,自己这个厂长得努力才行。
……
张钰青打算以后做成衣来卖,拜托了陈北生,让他广州的同学帮忙寄了很多的时尚杂志。
改革开放以后,女装便已经进入了时尚专题。
其实从民国时期开始,聊时尚的人,从来就不少,各种书刊会出现歌舞明星或者电影明星的照片,而她们的穿着打扮就是一种风向标。
模仿电视明星,是姑娘们热爱的一种打扮方式。
星期天,孩子们被陈北生带去了公园玩,张钰青一个人去了百货商店,把最近比较流行的衣服,都买了一身放在家里。
来到珠宝区,这边很少有人光顾,柜台都是一层灰,听说是上海那边进货,还有一些洋玩意。
张钰青买了一些大小珍珠,玛瑙,翡翠,一些奇怪的小宝石,回家后,全部拆开,重新搭配,穿线戴上。
现在身上有钱,不用抠抠搜搜过日子。
但是她在照顾陈小起和陈小南两个娃儿,所以必须出现在第九厂家属区,三姑六婆的议论声音,变得有点大。
“以前还是个乡下丫头,穿着朴素,没见过啥世面,这才来城里三个月,怎么就变化这么大?”
“这天天穿的衣服,都不重样,而且那是啥项链,好长一串,夸张!”
老人们看不惯,但小姑娘喜欢。
家属区这边的小姑娘,一个个跑来向张钰青取经,好奇那些项链是怎么做的。
发现有的是珍珠项链,有的是宝石项链,搭配着白毛衣,下面一条鱼尾裙,像明星一样亮眼。
张钰青有时候会把头发披下来,她头发又亮又直又黑,一袭长裙,脚上三寸高跟鞋,摇曳生姿走在路上,几乎迷住了一群单身小伙的心。
莫名其妙,又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富贵花。
“哎呦,这个姑娘了不起,就那一身行头,至少也得半个月的工资哟!”
然后,看向陈北生的眼神,就变得不太对。
大家都知道陈北生是万辰市本地人,只是读大学的时候去了天北市。
但是,陈北生的外公是个大人物啊,在天北市,听说位高权重呢。
张钰青也不管大家的眼神,如果想推销头饰,就把头发扎起来。
如果觉得某身衣服好看,需要披发,就改为搭配项链,耳环、手镯。
在年轻姑娘看来,她是个宝藏,怀疑她家的衣橱是个无底洞。
否则怎么有那么多衣服和首饰,可以天天搭配不重样。
……
张钰青无心想其它,最近一直在找张强,想要还清欠债。
一度怀疑他被抓了,不过在报纸上,又没看到这方面的新闻,张钰青就只能等。
某天,送了陈小起和陈小南去上学,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整整一个月没见的张强,胡子一大把,衣袖几个大破口子,头发好几个月没剪,耷拉在眉眼处。
张钰青走过去,惊呼:“你是张强?”
张强大笑:“臭丫头,一个月不见,我都差点没认出你,越来越像个城里姑娘,不对,像电影明星!”
张钰青一把抓住张强的胳膊,张强“唉呦”一声叫疼。
张钰青纳闷:“咋回事儿?咋把自己搞这样?”
“唉,出事了!”张强烦躁抽回胳膊。
“出啥事……难道在海上走私的证据,被抓到了吗?还是说,你大哥已经蹲大牢?而你是从监狱里面逃出来的?!”张钰青说完,不停后退,一副不要害我的模样。
张强没好气,瞪张钰青:“死丫头,我发现你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说出事,就一定是我们出事吗?我告诉你,你先别高兴太早,是我的合伙人出事了,也就是范志高。我现在找不到他人,范志高的那个煤矿,也不知道谁搞鬼,里面放了炸药,炸死了人,然后煤矿塌了,现在范志高没了消息,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和范志高合伙建的商业楼,才建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没动工,也就是说,如果范志高消失不见,你之前买的房子和门面,钱都得打水漂!”
张钰青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变得异常严肃。
“那杨风和杨顺呢,他们是范志高的保镖,你应该知道吧,他们有没有出事?现在人在哪里?”
想到一个多月来,没见到三表哥和四表哥,张钰青悬着的心突然剧烈跳起来,脸变得惨白。
用力抓住了张强的胳膊,张强又叫了一声疼,把张钰青这铁手给拍开,没好气嘟囔:“我哪里知道,反正也失踪了,要不被埋在煤矿里,要不被杀了,就这两个结局,现在煤矿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