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向谁求助了?”
电话里,像是又不可名状的恐惧突然袭来,谢安乔弱弱回答:“一个同学。”
“有意思,”顾长河眼里突然迸出警觉的光,“就是你上次提到过的班长?”
“嗯,我其实也是不想麻烦你……”谢安乔的语速越来越快。
没等那边人说完,顾长河直接挂上了电话,将手机扔到海绵垫上。
他戴上监听耳机,对透明大玻璃窗后、站在电容话筒前的女人比了个“ok”的手势。
他按下播放按钮,deo伴奏从四面八方的音箱中钻出。
二十秒后,按照节拍,第一句已经改进伴奏了,但女人并没有开始唱。
女人用食指卷卷胸前的长发:“你是弱智吗?他这么大的孩子,肯定更喜欢跟同龄人在一块儿。”
顾长河耸耸肩。
“不,他遇到危险想到的不是我,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够。”
“你就是看中了他的版权,又没看中他人,管那么多干嘛?就是个20岁的小朋友。”女人一脸嘲讽。
顾长河:“我就是想控制他的方方面面,不然不舒服。”
“我喜欢坏蛋,但自大狂我可不喜欢。”女人撇了撇嘴。
顾长河语气倏然犀利:“许轻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作风。”
许轻欢没有回答,赌气似地翻了翻前面的乐谱。
“明天送你去总台后,我去趟a大。”顾长河暗灭烟,从,同时关上了电脑。
今天的录音,他们都进行不下去了,还不如及时止损以不浪费对方的时间。
音乐人和歌手,他们都很忙的。
许轻欢蹙起细细的柳叶眉:“去那儿干什么?”
“之前还没去过,去校园里逛一圈,给他送送温暖。”顾长河格外强调了最后两个字,若是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会不寒而栗。
“那我也去,”许轻欢从录音室里走出,走到顾长河身边,“我也去会会那个人。”
顾长河停下脚步,捏捏她的脸:“你要是打伤个教授,第二天就直接上热搜,你的职业生涯就玩完了。”
许轻欢邪魅一笑,捏起口红,将它无声无息滑进了顾长河胸前的口袋里。
“放心,谈谈心。”
“和你每天都在照片上扎针的仇人谈心?”顾长河叹气摇头,将口红掏出来,看都不看就扔进垃圾桶。
那是一根loubout,小一千买回来,甚至都没涂几次。
许轻欢眼睛都没眨一下:“那照片就在官网挂着,不就是让人扎的吗?”
顾长河盯着她Jing致美丽的小脸,欣赏了几秒,然后说:“除了美丽和嗓音一无是处,人家好歹比你多个脑子,也别怪武总迷恋她。”
许轻欢没会理这冷嘲热讽,自言自语道:“好久没见那贱人了。”
“我也好奇了,你口中的‘贱人’到底有多‘贱’,才让你天天夸在嘴边。”
许轻欢目光悠远,不自觉咬住唇:“所以我们更要一起去嘛。”
作者有话说:
本书所有主要人物已经出场完毕,请大家自行组cp(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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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用完了,三次元又忙,会间歇隔日更,晚上八点如果没更新,大家可以自行等到明天~
现场撕逼,直播吃瓜
平平无奇的周一早八,并不平平无奇的《lun理学导论》。
自从知道薛老师网络上的隐藏身份后,谢安乔周一早八再没打过瞌睡,前天码字奋战到凌晨也不会困。
薛婷站在讲台前,边讲边在黑板上画下一个树状图。
“康德和休谟很多观点都是相同的,康德也认为,通常我们的行为都是由激情所引发的,通常是我们的欲望。为了满足我们这些欲望,才激发了我们的行动。”
谢安乔联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想起自己曾经幻想过班长大人的裸|体,脸颊有些发烫。
“但他认为有道德的行为,是不会受欲望驱使的。所以,康德认为,如果一个行为是由欲望激发的,那么它一定是不道德的。”薛婷的粉笔停在了板书“道德”二字上。
果然是不道德的。
谢安乔想到那晚,自己曾一度有和班长大人上床的冲动,脸颊火辣辣得难受。
不过这么一想,游逸也是不道德的,大家彼此彼此,谢安琪我又重拾了点信心。
薛婷踏着高跟鞋,缓缓踱步到学生中央。
“这样由于偏好而作出的行为,应该是被道德法则所禁止的,它可以是从道德层面上讲是错误的,也可以符合道德法则,就算它符合道德法则,却也是不道德的。”
谢安乔要被绕晕了。
每当这时候,他都深感哲学的美丽,有种不知死活的美。
薛婷停下脚步,淡淡的褐色眼影下,漂亮的杏眼透出锐利而淡泊的光。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