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结婚呢?”
午饭, 岑颂带闫嗔吃的是日料。
看着烧烤架上一片片厚实的牛rou,闫嗔不由自主想起那次酒醉。
当时他们认识也不过几天,就让他看见了自己最丢脸也最大胆的一面, 光是短暂回忆一下, 闫嗔就难为情地不好意思抬头了。
“怎么了?”岑颂一边翻着烤架上的rou,一边瞧着她。
闫嗔摇了摇头,端起旁边,刚刚来之前岑颂给她买的那杯‘青提椰椰’。
青提去了皮,果rou被捣得绵软,伴着椰nai的香。
闫嗔刚喝了一口就挑起了眉。
对面,岑颂一直在注意她脸上的表情, 见她情绪转换的这么快, 他无声笑了笑:“好喝吗?”
闫嗔咬着一块甜大于酸的提子果rou,连连点头。
“给你买的时候, 也不知是谁说不喝不喝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在英国的原因, 还是说她打小就跳舞,她对“吃”总是缺少她这个年龄段女孩子该有的热情。
闫嗔的确很少吃零食, nai茶果茶这一类的饮料又是高糖, 她更是很少碰。平时在学校, 多是于思凡想喝才会拉着她一块去买,一杯nai茶,她最多也就喝个几口。
她记得刚刚岑颂点的时候跟店员说只要三分糖。交代的略有娴熟, 听着像是买过很多次。
闫嗔含着吸管, 抬着眼皮瞄着他,在心里想了想措辞后才婉转地问出口:“你喜欢喝这些吗?”
“都是你们小姑娘喜欢喝的, 我一个大男人!”
他语气听着有些嫌弃。
闫嗔转了转眸子:“我以前都不知道还能要三分糖”
她话里有话, 不细品的话感觉不到异常。
但是她在岑颂面前吃过这方面的醋。
而岑颂又是一个‘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
他撩着眼皮看对面, 小姑娘眼底清澈,一眼就瞧到了底,他笑了声:“直接问我有没有给别的女人买过不就得了?”
就这么被他一语戳中心思,闫嗔当即偏开了眼神:“我才没有那么说!”
小嘴就是硬!
岑颂拿起剪刀将烤到七分熟的牛rou剪成一块块四方形,边一块块地夹给她,边说:“吃个醋都吃得这么婉转,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
他说话略有弯绕,闫嗔反应了好几秒才听出他意思。
就这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因为醋意而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
“上次吃你醋的时候,都不见你高兴,还凶我!”因为裹着吸管,她双唇微微噘着,声音含糊不清的同时听着还有撒娇嗔人的调调。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女孩用这种调子跟自己说话,但岑颂现在就怕她提这事,所以他麻溜地岔开了话题,“之前你是不是说自己酒量还不错?”
“干嘛?”闫嗔表情懵了一下:“你是要喝酒吗?”
“我开车喝什么酒。”
“那你还”说着,她眉心倏地一拢:“你该不会是要我喝吧?”
岑颂嘴角露了点笑痕,但是没说话。
闫嗔“嘁”了声:“人家男朋友都是不让女朋友沾酒,怎么到了你这儿还反过来了!”
“那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他说的理直气壮。
又是日料,又是酒的。
闫嗔又想到了那晚。
想着想着,说的话就有点不受她控制了:“那次,你有没有把我想成很随便的女人?”
她话题跳转的有点大,岑颂反应了好几秒,等他品出她意思,蓦地垂头一笑。
“怎么这么问?”他故意勾着她往下说。
“就、”闫嗔支吾了两声,想着反正现在和他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干脆就豁出去了:“我不是主动亲了你吗,可那时候咱俩都不熟”
不熟?
岑颂搁下手里的夹子,另只手摩挲在唇上,看着她的表情相当的意味深长:“小时候都抱过你了,你还想怎么熟?”
闫嗔纠结在自己的思绪里,就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那是你单方面认为的熟,我又不记得!”
岑颂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英国的那次偶遇。
想想,这时候提也挺合时宜。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女孩子都爱听喜欢的人说这些,闫嗔也不例外,一双眼带着浓浓的求知欲:“什么时候?”
“英国,”他连日子都记得特别清楚:“五月十七号下午一点五十。”
闫嗔怔愣住。
“在一个很有年头的老式图书馆里,当时你穿着一条湛蓝色的背带牛仔裙坐在我”他伸手比划着:“这个方向。”
闫嗔知道那个图书馆,离她家很近,她经常在午后过去看书。
可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他这个人。
所以,他是对她是
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