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尝试?”
“嗯。”
“那好,”孟素桐对身旁的秋分吩咐道,“秋分,你递一副春联给小婉。”
目光在商时序身上停了瞬,笑言:“宅子里的门都有点高,横批如果够不着的话,就让瑾之来贴。”
“妈在跟你说话呢。”晚棠搡了搡商时序的手肘,“你觉得怎么样?”
“嗯。”他替晚棠接过秋分递过来的春联,“妈,那我和小婉就先过去了。”
“去吧。”
孟素桐笑弯了眼睛,盯着晚棠脚边的薯条,“回来这几天,薯条还没有适应过来吗?”
“有点。”晚棠无奈,“毕竟新环境,可能还是得适应。刚才我还带着它过去找蛋黄,希望多一个伴,能让它开朗一点。”
“也是。”孟素桐颇为赞同,“希望这小家伙能早点适应过来。”
商时序看着她:“我和小婉就先过去了。”
“走吧。”她停了晌,才继续道,“我和你秋分姨也还有事。”
孟素桐递过来的这副春联,晚棠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贴在商时序居住的那间房屋的门上。
“咦,这里面还有一张福字?”她从春联中间抽出一张“福”,眉眼弯弯,“那我先贴这个,春联就交给你了。”
“行。”商时序道,“那我先去膳房,找谢叔他们借点浆糊。”
“好。”
“那我就在这等着你,免得一起过去了,薯条又害怕,也得跟着过去。”
“嗯。”
于是,晚棠拿着福字,坐在房间的北官帽椅上。
薯条一见她进屋,里面也跟着蹿进屋了,留下蛋黄一个人在院前的雪地里踩叶子玩。
但很快,它意识到薯条进屋后,也里面跟着进屋了。一言不发,乖巧地卧爬在晚棠身边。
她轻叹一声:“薯条啊,你什么时候能和你蛋黄哥哥学学胆子呢?”
“表嫂,你这是怎么了?”方雅雅一脸好奇地看着,“我刚过来,怎么就见你对着薯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有那么明显吗?”
“当然。”
“那我还是得收敛收敛,免得本就小的胆子,都被吓唬没了。”
方雅雅“噗呲”笑出声,“对了表嫂,我过来是有话想和你说的。”
“我表哥在这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商时序拿着琉璃杯盛着的浆糊踏进院子,远远就听见方雅雅那鬼鬼祟祟的声音。
懒懒挑过去一眼:“这是怎么了?”话虽然这样说,但她心底打着的鬼点子,可谓是门清儿。
“表哥,你就不要管。我先问表嫂,你就别打岔了。”
方雅雅面露犹豫:“可不可以出来说?”
“好吧。”晚棠见她这副模样,以为是女儿家家的一些不好意思的话,不好当着商时序的面问。
将手中的福字塞给商时序,从椅子上起身,“那我们过去说。”
两人走到小竹林的走道,位置还算隐蔽。晚棠停下脚步,方雅雅也跟着停下脚步,“这下可以说了吗?”
“当然可以。”方雅雅没忍住笑,“其实我们也不用跑到这么隐蔽的位置的,有点像特务接头。”
落过雪,深绿色的狭长叶片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雪,凛冬里的风刮过,叶片打着细摆。
“表嫂,”方雅雅凑了过来,托着下巴,斜着眼睛问晚棠,“你待会有事情吗?”
“没有。”晚棠摇摇头,“时间上算是比较清闲的。”
“是作业遇上难题了?”
“当然——”方雅雅顿了一下,“不是。”
“那是关于……”
方雅雅飞快道:“我其实是想问你,待会要不要一起来打牌?”
“?”晚棠明显被噎住。
本以为雅雅会问一些惊世骇俗的问题,或者是有关于周沉术的。但千想万想,也着实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话。
着实出人意料。
也的确符合那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当然可以,”笑言,“不过这会不会有点带坏中学生?”
“哪有。”方雅雅嘀咕,“我距离成年也没几年了。”
眨眨眼睛,“其实,我们每年过年都会一起打牌的。所以,所谓的带坏中学生这一项,在我这里是根本不存在的。”
“你这纯属诡辩。”上一秒这样说,下一秒晚棠问,“打什么?”
“麻将。”
“我不会。”她想想就觉得有点好笑,“上次你不是也都看到了吗?”
“那场面多尴尬。”
“要不换别的?”
“没关系。”方雅雅安慰的模样,“这次没那多人看,就我们几个。”
“都有谁?”听她这样说,晚棠随口问。
“我一个,表哥一个,你一个,还有外祖母。”方雅雅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