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云廷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曾一起烹茶yin诗、他弹琴她伴舞,她一厢情愿以为这是爱情。到后来父皇想要给她指婚,她直言要选云廷做驸马,被父皇训斥一顿,之后云廷他告诉她,他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情。
毫无男女之情啊,是她自作多情了,错把友情当爱情,还一直不肯相信,执迷不悟,自我折磨二十载。
这时,清莲再次进来,见大长公主看着棋盘怔怔出了神,犹豫片刻,道:“大长公主,奴婢让国师大人回去,奴婢好说歹说他也没走,说有急事相求,您看可要见?”
大长公主不为所动:“本宫虽是皇上的亲姑母,可也是一介女子,他堂堂国师,有什么事儿需要本宫帮忙的?找韩首辅比找本宫有用多了,本宫乏了,无要紧之事莫要打扰。”
清莲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送国师。”
大长公主轻轻点头,而后动手收拾棋盘,起身时,手不小心碰到装白棋的棋笥,紧接着棋子打翻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看着散落一地的白棋,大长公主心境竟平复下来,拿着棋笥,弯下身子,将棋子一颗颗捡起来。
等清莲再一次回来时,见到她在安静地捡着棋子,看着她脸上沉静的神色,清莲也心疼,她们家主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从去年找到云廷后就忽然变得安静了。
大长公主没抬头,却也知晓她回来了,淡声问:“人走了?”
清莲回道:“没有,大长公主,国师说今天若是见不到您,他就不走了,他会直接等到您见他为止。”
大长公主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回道:“哦,云廷这种性子竟还能教出个脸皮厚的徒儿,真是难得,让人把国师请出去。”
请出去?
清莲闻言一愣。这个“请”字读音加重,她没猜错的话,大长公主是让她把人轰出去。
大长公主不悦地蹙了蹙眉:“还愣着作甚?”
清莲忙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
清莲出去后,大长公主看了眼手中的棋笥,琢磨着再下一盘棋打发时间,她现在也无事可做了,不是下棋就是弹琴、作画。
心如止水,日子平静,好像每天都有做事自娱自乐,但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不知不觉,一天又过去了。
原本靠着执念表面活得潇洒,但是心中总有个人让她牵挂,如今执念都没了。
这棋还没走几步,清莲又回来了,一脸犯难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
大长公主微微抬头,见她欲言又止,思忖片刻,回道:“要是把人弄伤了就赔伤药费吧,反正本宫也不差这几个钱。”
清莲忙摇头:“不,不是的,大长公主,是……是他们,他们……”
大长公主柳眉一蹙,道:“国师把我们的人打伤了?那找他赔伤药费去,记得多要点。”
清莲磕磕巴巴地回道:“大长公主,没……没人受伤,而是我们的人知道他是国师,都不敢动他,所以……所以还没把国师送走。”
大长公主的声音突然高昂:“你说什么?还没走?”
清莲颔首:“是的。”
大长公主一时气结,情绪这才有了明显的起伏,半晌后道:“本宫去会一会这位新任国师。”说着就扔下手中的棋子,带着怒意出了屋子。
清莲跟在身后,看着自家主子这昂首挺胸、健步如飞,颇有气势,瞧着不像是去见客人的,倒有点像是去打架的。
到了客厅门口,大长公主往里一瞧,只见一身穿宝蓝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脸上神色淡然,不急不躁的,倒有几分云廷的影子。
赵渊见她来了,上前拱手一礼:“臣见过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淡声回应:“国师不必多礼,就是不知国师百忙之中来本宫这别院有何要事?韩首辅是天启能臣,本宫虽是皇上的亲姑母,可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分量远不及甚为帝师的韩首辅,国师大人今儿来求本宫,怕是求错了人。”
赵渊微愣了愣,道:“此事只有大长公主能解决。”
番外篇:长公主与国师2
大长公主先是一愣,继而扬起一抹淡笑,道:“国师大人说笑了,本宫一介妇人,能帮得了国师什么?”
赵渊看了眼一旁的丫鬟,道:“大长公主,可否屏退左右?”
大长公主见他神色凝重了几分,略微诧异了下,旋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而后走到主人的位置坐下。
大长公主道:“国师有事但说无妨,只是本宫可不一定会帮。”
赵渊请求道:“臣接下来要说的事与家师有关,望大长公主能给臣一个将事情阐述完的机会。”
“云廷?”大长公主愕然,旋即吃吃笑,“国师莫要告诉本宫他死了,让本宫作为昔日好友去给他上柱香。”
赵渊脸色沉重,抬眼看大长公主:“家师尚在,却也跟活死人无疑。”
大长公主闻言,下意识收敛了脸上的笑,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