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抬手握住她的双肩,道:“娇娇,这件事不得不做,我们已做好准备,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沈月娇凝视着他的双眸,只见他眼里折射出胜券在握的光,眉宇间带着胜利在望的喜悦。
须臾,她轻轻点头:“后天,是不是?”
韩子非轻轻颔首。
沈月娇扯了扯唇角,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我给你烧好饭菜,等你回来吃晚饭,后天你想吃什么?”
韩子非莞尔,旋即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厨房乌烟瘴气的,哪儿是你能待的地方?”
沈月娇失落地低下头,情绪有点低落:“你是不是觉得我第一次做菜会难以咽下?怕我做的菜荼毒你的胃?”
“怎么会?你做的,我都会吃完,只是怕你弄伤自己。”韩子非说着,听见她轻哼一声,显然是不高兴了,又用商量的语气跟她道,“要不这样,后天我回家了给你做你爱吃的,如何?”
沈月娇直接不依,扒下自己双肩上的大手,直接扭过身去,跟他怄气不看他。
韩子非心中轻叹一声,拿她没辙了,若是不让她做,分散她的注意力,后天她估计要坐立不安了。
他笑道:“既然我夫人贤惠,那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那后天夫君想吃什么?”
沈月娇听后,猛地转身,抬头看他,眼里带着期盼之色,眼神亮的惊人,眼眸里全是他的倒影。
韩子非沉思片刻,报了几个简单易上手的菜肴:“蒜香排骨,香菇炒rou丝,清蒸鲈鱼,就这三个,娇娇可要记住了,一个都不能少。”
沈月娇忙点头,主动牵他的手,眉眼带笑:“夫君,我们回去吧,现在很晚了。”
“好。”韩子非颔首,与她并肩而行。
东宫。
两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禀报完,他们办事不力,已做好准备承受太子的怒火。
太子听后,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们骂:“废物!孤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个人都找不到?”
两个黑衣人听着,不敢吭声,头又低了几分。
太子骂着不解气,直接上前踹了两脚:“废物!滚出去!继续找,找不到小心你们的狗命!”
二人连忙应声,然后快速退下,刚到门口时,遇上舞侧妃,又向她行了一礼。
舞侧妃笑着点头,下一刻就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她神色一顿,而后勾唇冷笑。想起今儿她去冷宫看太子的待在冷宫的母妃张氏,张氏问她太子近况,她跟张氏说太子如今很好,等太子登基就会放她出来。
张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太子若不是为了避嫌不去见生母,有生母为他出谋划策的话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舞侧妃收敛笑容,脸上神情温柔,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担忧之色,迈步进去,看到地上的花瓶碎片,先是一愣,而后出声询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一听到她的声音,瞬间感觉找到救命的绳索,忙道:“舞儿,他们还没找到云艺,你皇兄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皇兄那边也没有线索。”舞侧妃说罢,见他神色黯然,又接着道,“殿下,即使人在他们手上又能如何?您不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太子脸上浮现出几分慌张之色,这件事的成功机率只有一半,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赌,最怕功亏一篑。
舞侧妃见他瞻前顾后的,直接给他加一剂猛药:“殿下,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不是吗?殿下您想想,淑妃娘娘牺牲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保全您,您怎能辜负她的期望?”
太子听后,脸上神色倏地变得坚定,双拳紧握。母妃牺牲了娘家才保全了他,他小的时候,母妃就说过,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
“殿下,皇兄也会帮着您的,您放心好了,此事我们胜券在握。”
舞侧妃说罢,笑得讳莫如深,眼里闪过一抹狠色。不但太子想登基,她也希望太子登基……
太子逼宫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屋子里亮堂堂刺目的光线从窗棂穿透进来,靠窗边的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晕。
沈月娇悠悠醒转,睁开沉重的眼皮,强烈的光线使她一时间无法适应,阖上双眸在缓缓睁开。如今嗓子干,又浑身酸软,疲倦得很,不想爬起来,便出声让丫鬟倒杯水。
“夏兰,水。”
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把自己下一跳,这声音沙哑得与之前天差地别,她差点认不出来。
又看了看这屋子光线明亮,瞬间明白韩子非昨晚为何那么热情,折腾了半宿,就是为了让她今天起不来,不能送他出门。
沈月娇撑起身子,拉了拉铃让丫鬟进来侍候,梳洗一番后用早膳。
韩子非让人交代了给韩照授课的先生,今天家中有事不必来上课,跟nai娘一起带允晨。
夏兰看着主子心事重重,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跟着紧张起来,刚进屋,就看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