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与许平洲不约而同地看向陈次辅,陈次辅是太子的人,即使太子有所隐瞒,但也该知道皇上这次晕倒与太子有关。
婉妃有孕后,太子急了,在皇上服食的丹药也下了手脚,会加速皇上的死亡,皇上这次倒下,身体就再也无法恢复了。
许平洲意味深长道:“是啊,皇上是真龙天子,就算有宵小之辈想靠近伤害皇上,也会被满天神佛挡在外面的。”
陈次辅觉得这话尤为刺耳,若有所思,随后又觉得许平洲不可能知道什么。其他大臣听在耳中,觉得有点怪异。
良久,陈太医提着药箱出来。
陈次辅连忙上前问:“陈太医,皇上怎么了?”
陈太医脸色凝重,道:“皇上因政务繁忙,劳累过度,加上近来又纵欲过度,这才导致晕厥,如今身体严重亏损,需卧床静养,好好调养身体,不能劳累。”
此言一出,群臣喜忧参半,皇上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好事,但因为身体亏损不能劳累,这政务……估计是要落在太子头上了,太子之前没有接触政务,如今忽然要接手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有一大臣不敢置信:“陈太医,你可有诊断错?皇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就晕到了?而且还这般严重。”
陈太医回道:“皇上长期透支Jing力,又服食过量的助兴药物,一旦爆发就来势汹汹。”方才他诊脉时感觉皇上的病不简单,但也只诊出皇上服食过量的助兴药物。
话音刚落,众臣就想起自从婉妃有孕后,皇上每天晚上招妃嫔侍寝,但此前看皇上并无大碍,他们也没往深处想。
现在皇上晕到了,被诊治出原是服食了过量的助兴药所致,有些药吃了是可以助兴,让人在房事上持久不觉疲倦,但这对身体的耗损很严重,皇上每晚如此,身体更加受不了。
皇室子嗣单薄,皇上为繁衍子嗣也是鞠躬尽瘁了,只是这样得不偿失啊。
陈太医看着众人面面相觑,道:“各位大人,下官要赶回去给皇上抓药,先告辞了。”
陈次辅忙点头:“好,陈太医慢走。”
见群臣脸色凝重担忧不已,陈次辅心里却是高兴的,皇上身体不行了,那离太子登基又近了一步,太子登基他就是天子近臣。
群臣本想等皇上醒来后去问候一番,顺便看看皇上情况如何了,太子这时出来,劝他们先回去,说夏日炎炎他们还没等到皇上醒来,可能就已经中暑了,再者皇上醒来也没Jing力接见他们,众臣这才出宫。
从养心殿到宫门口这段路程,不少大臣在窃窃私议,今天事发突然,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皇上身体抱恙,太子估计就要监国了,见证太子实力的时刻也到了。
有急事儿
皇上忽然在早朝上吐血晕倒,龙体抱恙,需卧床静养,为了身体着想,不能再Cao劳,只能下旨让太子监国。
太子初接触国事,群臣紧盯着,生怕太子会出什么岔子。幸好,太子将每一件事都处理妥当,虽然比起皇上相差甚远,但好歹没出什么差错。
皇上在静养,身体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边疆最新传来的捷报,天启中了敌军jian计,吃了一场败将,折损了五千兵马。皇上知晓后,气急攻心,再次晕倒,太子一有时间就去侍候皇上,博了个孝名。
太子侍候皇上喝药时,观察着皇上的脸色,见他脸露担忧,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父皇,沈国公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竟然输了,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皇上听后,脸色一沉,旋即轻斥一声:“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打仗有输赢,一位将军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输的时候。”
太子没想到父皇这个时候对沈国公还这般信任,忙道:“是儿臣多疑了。”
皇上掀起眼皮看他,问:“你可知朕为何让沈爱卿做主帅?”
太子微愣,旋即回道:“沈国公在天启的呼声在林将军之上。”
皇上轻轻摇头,道:“这只是其一。沈爱卿是位难得的良将,朕知道林爱卿是你的人,但林爱卿没有沈爱卿沉稳,所以这次任命他为副将,可以跟沈爱卿学习一番。”
太子听罢,若有所思,微微敛目,眼底闪过狠戾之色。沈国公不除掉,他要除掉韩子非就更难。
须臾,皇上又继续道:“朕老了,这江山迟早要交到你手上,韩子非是个有能耐的,但野心太大,这样的人你驾驭不了,将来你登基了也会被他压在上头。他现在的表现没有疑心,但谁能保证他将来会不会始终如一?所以朕一直在打压他。”
太子忙道:“父皇还年轻,正值壮年,您要好好养好身子,天启不能没有您。”
皇上看着年轻的太子,轻叹一声。他的身体如何,自己知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只求长生不老而服食丹药,这也不能怪太子,太子也曾劝过他。
“陈次辅是朕一手提拔上来打压韩子非的棋子,这个人心浮气躁,容易得意忘形,大事他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