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娇醒来,并没有看到巧玉,只看到秀玉跟一个二等丫鬟进来侍候,疑问道:“秀玉,巧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今天都没看到她。”
秀玉微微垂下脑袋,正斟酌着言辞,她旁边的夏兰以为她跟巧玉关系最好,不知道怎么说,就帮她回答了。
“夫人,巧玉姐姐因为害您差点失去小主子,被大人下令关进柴房了,让韩七去审问,只要她招了就拿着供词将她送官府处理,如今除了韩七,任何人不得探望。”
沈月娇闻言,惊愕不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秀玉,夏兰说的可都是真的?”
秀玉点了点头,紧接着跪倒在地,替巧玉说情:“夫人,巧玉不可能害您的,她对夫人比奴婢还要细心,前天还给小主子做小衣裳呢。”
夏兰见状,也跟着跪下,巧玉姐姐平时对她不错,有什么好事都关照她,她也不相信巧玉姐姐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沈月娇呆愣着,夫君怎会觉得巧玉就是凶手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丫鬟,她想去扶起来,可想到自己的肚子,又不敢乱动,只好柔声道:“你们先起来,等大人回来我问问大人怎么回事。”
虽然她现在可以下令将人放出来,可是夫君下了那么重的命令,她跟夫君不能唱反调,不然就是不尊重他了,或许他这么做有什么缘故也说不定。
秀玉、夏兰起身,侍候她洗漱,而后又将早膳端进来。
沈月娇因着胎儿不稳,随时有小产的可能,要卧床静养,就靠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吃着,有点心不在焉。
巧玉不可能是凶手的,福宁郡主也不可能,但又查不到到底是谁。
这时,又丫鬟进来通报说福宁郡主来了,沈月娇让人将她请进来。
福宁郡主一到,就进入内室看她,见她脸色较比昨天好了一些,可还是很虚弱,紧张地问:“沈月娇,你没事了吧?”
沈月娇淡笑着摇头,“没事了,怎的那么早就来了?”
“沈月娇,我……”福宁郡主说着顿了顿,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两个丫鬟。
沈月娇直接让她们退下,顺便将早膳撤下,反正她也吃饱。她们退下后,福宁郡主还往后看看她们有没有走远了。
沈月娇笑问:“孙晴,到底什么事?看你神秘兮兮的。”
福宁郡主低声道:“沈月娇,我昨晚回去想起一个模糊的片段,我进来找你时,好像看到一个丫鬟进来,但是那时没注意,以为是进来打扫的丫鬟,如今想来,也许就是那个丫鬟在你的安胎药里动手脚的。”
沈月娇先是一惊,而后忙问:“那你可有看到那人是长什么样的,穿什么衣服?”
福宁郡主一脸歉然,“我并没有看清楚,那时我都进来了,只约莫看到有个人进来,衣服……好像是青色,又好像是绿色。”说着,她又顿了顿,“沈月娇,你那个丫鬟应该是清白的,我记得她昨天似乎穿鹅黄色的衣服。”
沈月娇听后,存思片刻,明白夫君为何将人关起来了,许是想对方放松警惕,毕竟以她夫君那样的人,怎会连基本的判断都没有就认定是巧玉做的?
福宁郡主见她凝眉沉思,又道:“沈月娇,巧玉如今被关起来了,你把她放出来吧,她可能真是无辜的,平日里见她对你很上心,若是因此伤了主仆情谊就不好了。”
沈月娇一脸郑重:“孙晴,这件事你别说出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福宁郡主愕然:“为什么?”
沈月娇低声道:“一说出去,那人就起了警惕之心,想要揪出来就难了,如今巧玉应也知道为何会将事情推到她身上了。”
福宁郡主一听,就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忙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昨天的事,我连我娘都没告诉呢。只是,你的院子里竟有人敢害你,也真是胆大包天。”
沈月娇沉思,她自问没有苛刻过哪个丫鬟,向来赏罚分明,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哪个丫鬟会害她。
沈月娇如今需要好好养着胎,福宁郡主跟她说了会子话就离开了,临走前叮嘱她好好休息。
韩子非散值回来时,沈月娇就问起巧玉的事。
果不其然,韩子非知道巧玉是无辜的,但在郡主与巧玉之间,他选择了巧玉,终究是自己人,做事方便些。
怕她担忧,韩子非又道:“娇娇,你放心吧,巧玉没在柴房里,她如今还好好的,她也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并没有因此而怪你。”
沈月娇心中感动,又觉得委屈了巧玉,现在那么多人说她叛主,心肠歹毒。
韩子非知道她与巧玉感情好,继续道:“娇娇,我会尽快找出凶手的。”
沈月娇颔首,又跟他说起早上福宁郡主来找她时所说的话:“……夫君,你说那人为何要害我?难不成是之前我调离主院的那几个丫鬟当中的一人?”
韩子非眸色微沉,对上她的明眸,眸光瞬间变得头和,亲了亲她的眼角,柔声说:“娇娇,此事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