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有些疼,这会儿好些了。”
听着这个还算认真的回答李彦才算是舒坦了些:
“用晚膳了吗?”
“还没,陛下用了吗?”
“这不过来蹭饭的吗?”
阎云舟命厨房这个时候上晚膳,洛月离还不能下床,李彦不想他一个人坐在榻上用,便让人将桌子搬了过来,四个人围着坐下,晚上都是按着宁咎交代的方式上的,很多的鱼,宁咎亲自给阎云舟盛了汤:
“这是我让人备的菜,你们两位都需要补充蛋白,这鱼rou最好了,以后顿顿都有。”
李彦就坐在洛月离的榻边,听了这话也亲自给洛月离盛了一碗汤,随即问道:
“你们方才聊什么呢?欢声笑语的。”
洛月离看了看宁咎笑着开口:
“我如今上不了朝,土地清丈刚开了口子,王爷想着后日上朝定定那些朝臣的心神。”
他的话音停在这里,李彦立刻看向了阎云舟,眼中的担忧明显;
“阎哥你的身体可以吗?”
他可是知道这段时间的朝堂的,每日那群朝臣是吵的脸红脖子粗,阎云舟去年冬天病成什么样他是知道的,王府都险些备了夀棺冲,现在受得了上朝吗?
洛月离这才笑着开口,这一会儿他的神色放松,半靠在迎枕上,这才瞧出几分从前那狐狸的模样:
“就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宁侯爷说要替他上朝,王爷怕他在朝中敌我不分,闹了笑话,正说要给他找哪个帮手呢,但是算来算去这朝中他认识的人也就是苏北呈。”
李彦听到这里的时候倒是眼前一亮:
“老师,你还漏算了一个人。”
青年帝王撂下了筷子,面上显露出了几分揶揄之色,目光略过眼前的几人之后出声:
“宁侯在朝堂上可不光认识苏北呈,他还认得朕。”
真要是论起来,宁咎才见过苏北呈几面?但是南下的时候,他和宁咎可是几乎日日都能见到,他这说辞就连阎云舟和洛月离都愣了一下,但是细想之下,倒还真是如此,那大殿上,恐怕宁咎最熟悉的人不是哪位朝臣,而是端坐在龙椅上的当今陛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主任这强大的关系,去上朝关系最近的竟然是皇上,哈哈
坐等宁侯爷上朝嘎嘎乱杀吧
侯爷上朝
风华阁书房中的桌案处,一个身穿束腰靛青色长衫的人端坐其后,眼前是不少的账本,都是从洛月离那边拿过来的,从早膳都现在,宁咎几乎就没有动过地方。
他看的也十分的快,面前有一张大大的宣纸,上面用尺子画出了几列的表格,宁咎手中的也不是毛笔,而是他原来自制的铅笔,一边看那一堆的资料一边将有用的信息表格化,嘴里还不忘吐槽:
“你说那群大人们是不是每天都很闲啊?你看这本,就是一个耕地变成水塘不在测算面积的事儿,三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你看看他写了多少?整整一沓纸,还引经据典,净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宁咎看了几本这罗里吧嗦的文章实在是忍不住的头痛,甚至有些同情李彦和洛月离他们,屁大点儿的事儿写这么长,也真是够受的。
阎云舟看着那桌案上早上还一摞子高的奏折,这会儿已经下去一半了,他撑着起身,亲自给他端过来了茶:
“先喝点儿水,这一天的时间,你要将这些都看完吗?”
宁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茶盏:
“自然要都看完就是舌战群儒也要有数据做基础啊,这些东西我若是不理顺了到时候真的丢脸了怎么办?”
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宁咎不可能明日就真的大咧咧地只身上朝,阎云舟笑了一下: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宁咎随手整理了一下刚才看完的那一本,侧身看着身边的人忽然笑了一下:
“还真有,你给我讲讲我这个侯爷有多大?几品?”
刚穿到这里的时候宁咎就被送到了王府中,那时候阎云舟日常也不上朝,之后大半的时间就都在打仗,以至于宁咎其实到了现在也不是很了解大梁朝的官职,连他自己这个侯爷是几品都不知道。
阎云舟坐在了他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眉骨,好笑又无奈的感觉,这个明日都就要上朝的人,现在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几品的官,宁咎撂下了笔,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直了直腰背:
“快说啊。”
阎云舟轻声给他解释出声:
“你现在的爵位是宁远郡候,属于正三品的爵位,是圣祖爷开国时候给宁家先祖的侯爵封号,世袭罔替,到你现在这一代已经传了有六代了,陛下登基的之后还特意下旨着你继承侯爵,并破格享有正二品的俸禄。”
宁咎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你呢?你是几品?”
阎云舟深沉的眉眼里似乎戳着几分笑意,声色低哑醇厚:
“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