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chao待不了那么长时间,薛狄生日过完第二天就得离开,本来当天两人准备提前从民宿溜走,被葛宴平这脑瘫拦住没溜成,还喝大了,第二天差点没赶上飞机。
薛狄宿醉开不了车,打了个出租送宁海chao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很远,上上下下了无数个高架,超过了无数辆路边行驶的车,等红路灯时,无数人在人行横道上人在车前来往穿梭。
醉酒或是晕车让两个人之间难得沉默良久。
司机在前排偶尔打电话或是语音聊微信,车子开得又急又快,嘴里话也没少。
街对面人形道上有人牵着一只小白狗在散步,小狗蹦蹦跳跳地到处转圈,宁海chao视线看着车窗外,越过小狗和遛狗的人,手掌往后伸了下,握住了薛狄的手指头。
薛狄的手指动了动,身子往他的方向一歪,人直接压到他身上,探头看他这边的窗外:“什么东西。”
“有只狗。”
薛狄视线看着窗外找狗,看见人群、车辆,他慢腾腾地哦了声。
到机场时,薛狄让司机等会儿再把自己送回去,两人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宁海chao把行李拎出来,薛狄帮了把手:“行了走啦,回头电话联系?”
宁海chao舌尖抵了下牙齿,猝不及防地凑近,压低声音来了句:“弟弟,你不会像这样一直等我吧。”
“……”薛狄愣了下,噗嗤一乐,“你想什么美事呢?”
宁海chao也笑了声:“我就知道你这孙子肯定不会。”他说,“别等我昂。”
薛狄笑:“别想屁事了。”
宁海chao顿了顿,又打起商量来:“还是等一下吧。”
薛狄抬手看表,噗嗤乐:“你真的无聊,赶不赶飞机?”
宁海拆抓过他的手腕看了眼时间:“赶时间,再问句——前几天说的那话算不算数的?”
“大哥我说了那么多话,哪一句算不算数啊?”
“答应点什么不会拒绝那话。”
“没钱。”薛狄立刻拒绝。
宁海chao被逗笑:“那rou偿?”
薛狄也被逗笑:“真不赶时间了是吧,这个点在这里讲黄色废话?”
宁海chao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摸了把薛狄脑袋:“暂时别喜欢别人哈宝。”
薛狄还没回话,这孙子拖着行李箱兔子似的赶飞机去了,薛狄诶了声,目送他进去,自己绕回车上,司机已经等得不太耐烦:“不能久停昂这个地方,你再不上来我都准备开车走了。”
薛狄道歉:“走吧走吧,这不送人嘛,很长时间不能见不得聊会儿吗?”
“好朋友昂?过年肯定得回来的么,又不是在外地定居。”
薛狄嗯嗯应声,摸手机给宁海chao发微信:“什么心态?”
宁海chao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空回上一条信息:“吃醋,不懂?理解能力这么差,怎么当的学霸考得高分,还特么左手参加的高考,真离谱。”
“……”薛狄盯着这行字看了会儿,没忍住坐在车后座哈哈笑了起来。
司机好奇从后视镜里看他,非常好奇地询问看见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薛狄把手机握在手心,手指不自觉地转动起了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慢腾腾地讲废话:“开心的事。”
和宁海chao认识后,开心的事很多,两个人即使围坐在一起追一部番,也能对着无聊的剧情哈哈大乐,玩游戏的时候队友把他们误认为妹子,两人也能立刻演起戏来又哈哈大笑。
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绝对是一段非常愉快的人生。
快乐就是他对人生最低和最高行为准则和标准。
薛狄觉得自己绝对称得上是个乐天派的人,无论和什么人聊起来总能哈哈大乐,遇到的很多或许能称得上人生难题的事情,过后也觉得称不上什么大事,不需要为此让自己深陷苦恼。
不管是小学三年级突然找上门说是自己亲爹的陌生亲爹,还是十八岁高考前被人打断胳膊,也都还好。
办法总要比困难多。
和宁海chao认识的第一年,没有苦恼、只有快乐。
后来产生了一些苦恼,也没有试图去寻找过有效的解决办法。
毕竟这种苦恼,有些时候可以把它统称为——想念。
薛狄,竟然在想念一个人,在刚把人送到机场后,就开始想下一次能够见面的时间。
要换成以前,薛狄肯定笑骂一声——见鬼了,什么玩意。
太蠢了,甚至没办法去寻找解决办法,除了等待时间过去,个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别说宁海chao这个富二代,他家人本来早就准备把他送去国外读书,未来这人到底会在哪儿实在说不准。
比如未来的一年多时间,宁海chao也就回来过两次,一次圣诞节前后,一次薛狄生日前宁海chao。
因为很久没见,薛狄喊上了邱正和邵峰、喻念,几人一起出去玩了趟,几天后宁海chao又飞回去了。
棉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