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作家不仅在经济上和社会上受到优待,甚至在圈子里也是有优待的。很多杂志社为了拉拢作者给自己投稿,经常会寄一些小礼物去“贿赂”作者。甚至怕有些作者因为家境贫寒而无法动手写稿,杂志社会定期给一些有联系的作者寄送稿纸和墨水。
如果作者陷入创作瓶颈,没关系,杂志社一封信过去就可以让你过来“改稿”。杂志社邀请作者改稿不仅要包吃包住,杂志社还要计算津贴给作者。可以说,1980年代前后的作家真的是享受了黄金时代的幸福时光。
“我明白的。”初审编辑虽然没有在风波时期受到多少冲击,但他也是目睹过其他人的遭遇。因此虽然他和二审编辑对这篇稿件的刊发问题有争论,可他并没有上升到对二审编辑人品的质疑。“这个作者我也会跟下去,我这就写封信通知他稿件被录用的消息。”
主编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去忙吧!”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后,为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他拿出信纸,略微沉思了下就开始写了起来。为民在信中对《狩猎》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同时也热情邀请穆寐继续给《钟山》提供优秀作品。最后为民还留下了办公室的联系电话,表示有急事可以直接联系。
不过身为穆寐的林冬梅还没有收到这封录用信,她却为手里的另外一封信感到头痛。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人不能不知耻
“冬梅姐,那个李宏又给你写信了?”看到林冬梅难看的脸色,赵兰兰小心地问道。
林冬梅点点头,然后径直将手上的信封直接撕了,然后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咱们不是当面拒绝过他了么?他居然还敢再写信来?”赵兰兰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叫李宏的人了,“冬梅姐,咱们还是找辅导员说明一下吧?”
林冬梅早在正式开学的第一个班会上就介绍了自己已婚,目前整个文学系的男生女生都知道林冬梅的婚姻状况。所以虽然林冬梅看上去仿佛只有25岁出头,并且相貌和打扮在整个京城大学都属于第一阵营,但是却没有男生不知好歹地写情书。
但文学系没有男生这么不开眼,其他系却有人不知好歹。不过林冬梅对这种人是拒之千里之外。她的处理方法就是直接拿着情书去对方的教室退还,并当面告知自己已婚。几次之后,林冬梅的名声也传到了其他院系,所以也没有男生再自讨没趣。
可就在林冬梅觉得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男生过来“sao扰”的时候,这个李宏出现了。李宏并不是林冬梅同级的大学生,他比林冬梅高两届,是当年推荐入学的工农兵大学生。李宏就读于数学学院,几乎和文学院没有任何交集,但他的情书愣是送到了林冬梅面前。
原本林冬梅以为对方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于是她按照以往的处理方法,拿着情书到李宏的教室还给他,并告诉了他自己的婚姻状况。
可让林冬梅始料不及的是,李宏认真地对林冬梅地说道:“冬梅同志,我知道你已经结婚的情况。但我也知道你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福的,你和你现在的丈夫结合在一起是时代的错误。你是一名优秀的大学生,所以你的伴侣也应该是同样优秀的大学生。而我就是你梦寐以求的那个终身伴侣,所以请你接受我的追求。”
“李宏同志,请你不要随意曲解我的婚姻。”林冬梅此时还是颇有耐心地解释道,“我和我的爱人是经过自由恋爱而正式结合到一起的。我们的婚姻不仅得到了我们家人的祝福,同时也得到了我们原来所在单位的支持。我们现在有了三个孩子,生活幸福而美满。并且,我的爱人不仅是一名研究员和工程师,同时他也是一名毕业于冰城工业大学的大学生。”
“可就算如此,你的婚姻还是不幸福的。”李宏说道,“只有我才能给予你幸福。”
林冬梅忽然发现这个李宏的脑电波似乎和自己等普通人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李宏同志,我觉得我的婚姻是美满的,我和我爱人的生活是幸福的。”林冬梅道。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李宏说道,“我觉得你的生活是痛苦的,婚姻是折磨的。冬梅同志,请给我一个拯救你的机会!”
林冬梅摇摇头,“李宏同志,我言尽于此。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sao扰一名有夫之妇不仅是不道德的,同时还有可能触犯法律。”
林冬梅没有再理会李宏,而是转身就走。
可李宏冲着林冬梅的背影高喊道:“冬梅同志,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这种事情如果是发生在之前或以后,那这个李宏有极大的概率会以流氓罪被抓起来。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李宏的行为被认为是“真爱”的表现。经过风波的冲击之后,人们忽然陷入到一个相对自由且无拘束的时代,于是人们的观念就从一个极端滑到了另一个极端。
李宏这种丝毫不顾及女方感受和现实的“求爱”做法不仅在他们男生群中得到了大量支持,甚至女生这边也有拥趸。有些女生会跑到林冬梅面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