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会基金,”林鹤知用手机点开了平安会慈善基金的官网主页,递给单瀮。
该基金会最早是由几个富豪联合创立了,大名与生平自然也挂在官网上。基金会出资比例最大的一方,姓秦,这人早期是地产起家,有钱后又学习国外创立了最早的国产高端酒店品牌,如今是地产界以及奢侈品界大名鼎鼎的祖师爷;第二位,姓金,是金融市场起家,现在管理着百亿级的私募公司,年年产品收益感人,想买他家产品,挤破头钱都投不起进去;第三位,姓裘,是全国顶级律所的合伙人,哪怕是目中无人的楚弈峰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老师。
“客户里有地产圈大佬,金融圈大佬,律师圈大佬——”林鹤知模仿着蒋遇的语气,“这都是采萍儿和小毛贼吹的牛,你再看看这个基金会,是不是有点巧?”
“如果采萍儿也和这个基金会有关呢?”林鹤知追问,“这会不会是一个,把采萍儿与徐子珊连起来的契机?”
“听着有几分道理,但其实又很牵强,”单瀮有些神情复杂,“这几个行业,不就赚钱多吗?如果是吹牛的话,往这个方向吹,准没错。”
“而且,我联系过收养采萍儿的父母,他们家境不差,在市区有房,不像是需要基金会资助的人,”单瀮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现在不是在根据线索形成假设,你是主观地相信了一个假设,并积极寻找其支撑证据。平时你并不这样,为什么?你能不能客观一点?”
林鹤知又莫名想到了那个8:“……”
“平安会是宁港市老牌慈善基金,捐款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捐款明细透明,声望口碑皆佳,”单瀮解释道,“先不说这些人搞慈善的目的纯不纯,可能只是为了博个好名声,或者说合法避税,再或者,是为了跨产业创建社群互相帮助——但无论如何,他们是真金白银地在往外捐钱,去山区建学校、图书馆、卫生所,帮助贫困孩子上学等等。”
“你想查什么?怎么查?”
“都是这么有头有脸的人,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公安脸上也挂不住。”
林鹤知微微皱起眉头,满腹狐疑地看向对方:“你好像对这个基金会很了解。”
“我看过年报,自己也捐过一点。总而言之,我还是之前那个思路,”单瀮总结,“从采萍儿在宁港市接触的人排起,当然,段重明算一个——”
话没说完,就见段夏一路小跑,找了过来:“原来你们俩在这儿呀!队长,好消息,线人来消息了,会所里有人说他认识采萍儿!”
单瀮对林鹤知点了点头,就跟段夏走了。
林鹤知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一想到洪子涛,就觉得自己心里很不舒服。他迫切地想证实一些猜测,好像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似的。他把下午的工作交给小罗,决定亲自去一趟平安会慈善基金。虽说这只是一家慈善基金会,但办公场所还是和许多投资公司一样,选在了宁港市中央商业区,气派得很。
前台小姑娘一开始以“没有预约”为由,把林鹤知给拒绝了,但他说自己是警方的人,小姑娘又有些犹豫。她恭恭敬敬地给人倒了一杯茶,给办公室里面打电话。
等人的时候,林鹤知在大堂处来回走了走。
正如单瀮所说,这家老牌慈善基金会荣誉加身,各种奖项、锦旗、领导视察合影挂满了一整面墙头。基金会财大气粗,办公室里的装饰品都是被玻璃框起来的玉雕,大约都是资助人的私人藏品。
没过多久,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披着一头栗色的大波浪,烈焰红唇夺人眼球。女人身材高挑,一双黑色高跟鞋踩在干净得反光的大理石地上,显得气场十足:“您好,我叫lda,是基金会的运营经理,请随我来。”
基金会的员工不多,女人带林鹤知走进一间办公室,宽广明亮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宁港cbd。她捋了捋耳边的长发,笑道:“倒是没接到通知,说警方的人要来。”
“最近在调查一起案子,”林鹤知递过一份徐子珊的个人资料,言简意赅地讲了前因后果,“我想知道她的资助人是谁。”
“非常抱歉,先生,”女人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牙齿雪白,“我们的资助人信息都是严格保密的。当然,如果您这边可以出示警方文件,证明这位资助人与案件有关的话,那我们一定配合调查。”
林鹤知拿食指敲了敲徐子珊的档案,强调:“人已经死了。”
“是,我明白您的诉求,”女经理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如果您这边有证据证明,她的死亡与我们资助人相关,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调查。”
林鹤知抿了抿嘴,显然有些不满意:“那我想问一下,你们做的这个一对一贫困助学,被资助的一方,会知道自己的资助人是谁吗?”
“在资助期间,双方是彼此匿名的,所有资助金都会以我们基金会的名义发出,”lda解释道,“不过,等受助人年满18岁以后,双方有一次知晓彼此身份的机会。这个是基于双方的意愿——当然,主要是资助人这一方,是否愿意让受助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