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宋老爷子杵着拐杖的手一顿。
还未开口,宋母就问道:“系唔系你之前喺出便个女?”
宋泊礼纠正其故意表达的另一层意思,道:“她不是外面的女人,她之前就是我女朋友。”
宋母轻笑,之后挽了挽披肩,道:“你不要说笑。”
偌大的客厅响起宋母淡淡的声音,“我没记错的话,她当时还是个大学生,这种女人只能是消遣,不能是终点,你如果是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妈妈这里有很多世家小姐都可以介绍给你,何必执着于她。”
听出宋母对沈蔷的了解并非一滴半点,他身边但凡出现一点风吹草动,宋母必然第一个知晓。
“看来你很了解,”宋泊礼看着宋母,添了一杯茶给她,语调沉稳,很是笃定,道:“你不用费心去介绍,我认定她了。”
“之前怎么不带回来?”宋母心里不舒服,但这么多年宋家夫人的素养,也不会因为简单一句话让她崩了脸,“抱歉,我听的有点糊涂。”
“想过,但不合适。”
“你都认定了,还有不合适的说法吗?”
“难道之前我带回来,你就会接受吗?”
宋母只会更加急切的去了解沈蔷,打击沈蔷。
他收起话里带刺的刀,话锋转了转道:“之前带回来,她也是你口中的大学生,与现在没差。”
宋母一顿,面带微笑,被儿子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宋泊礼又给宋老爷子和宋父宋母各添了一杯茶,直起身道:“今天说这些,只是告诉阿公,我有心仪的对象,总之,我唔系讲笑。”
宋泊礼去上香,宋母挽着披肩跟着去,宋氏百年世家,宋母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苛,Jing致从发丝到脚趾,无处不透漏着讲究,她用养尊处优的手亲自递了三根香给宋泊礼。
这些向来是家里佣人做的,何时轮到她动手,可见有其他事情或者其他话。
“你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是宋家世家的百年继承人。未来百年,你也都不用犯愁。”
宋泊礼如玉质扇骨修长的十指拿着香柄骨处,虔诚对着黑脸关公香跪拜,香烟举过头顶,双手合十,拇指抵在眉心,轻阖眼眸,重复三遍后,默念心中祈愿。
一盼沈蔷平安顺遂。
“我觉得你对她是一时失了心。”
二盼宋氏如火如荼。
“我们不希望你的人生有半点闪失。”
三盼琴瑟和鸣,长相厮守。
“我是不会同意的,她这种有手段的女人,配不上你。”
宋泊礼睁开双眸从蒲团站起来,将香插进香炉,退后两步手抵着眉心,轻阖双眸,三秒后松开手。
之后看向宋母,语调平和,却带着只讲一次的警示。
“之前是我主动要她的,又对不起人家,应该是我配不上她才是。”顿了顿,他道:“我是认定的,除了祝福,我不接受你对她其他的评价和情绪。”
宋泊礼离开,留下宋母一人强颜欢笑。
宋泊礼今晚留在了老宅吃晚饭。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宋老爷子消气,但好在没有再黑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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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到初四这几天,沈蔷安心在家陪庄芳洁,等她伤口好些后,年假也到了头。初五一早,沈蔷就坐上了回上海的飞机,机票是她初一凌晨蹲点抢到的。
想到机票,她就想起宋泊礼那天发来的短信,一张机票还有一句话。
机票他买的是头等舱,价格比她的贵了几倍。
他帮她抢到了票,可能是开了口当朋友,她也没有再对他置之不理,而是告诉他她自己已经抢到。
换做以往,他定然是会觉得头等舱比经济舱好很多,从而要求她坐头等舱。
但这次,好在他并未有任何的坚持,而是祝福她新年玩得愉快,并且告诉她他回了港城。
这种报备自己行程的信息,有些暧昧。
他不但报备了自己的,还问了她的是不是五号。
她回了嗯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也变相的报备了自己的行程?
沈蔷回到上海时已经是中午,于建开工后的第一天就离职,而她还需要在岗位上坚持半个月。
这五天的时间里,她并没有闲着,一边是庄芳洁不支持创业,另一边是宋泊礼的那句“人只活一辈子,为自己而活”。
她从未想过语言有这么大的魅力,令她这五天里时不时会因为想起这句话而想起他这个人。
收起心思,她又陷入创业和继续打工的纠结。
第二天urna开工,每个人都有一个开工红包,唯独今天上完就离职的于建没有。但于建在urna呆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提于建的功劳比比皆是,可见周浩的格局也就这般大。
周浩这个行为,直接把于建列入了以后不来往的名单中。
但好在于建早就认清周浩,对他这个行为并未感到奇怪也没有觉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