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喝了口牛nai,余光瞥见傅清聿出来的时候, 猛不丁呛了一下。
她显然?还没能从?昨晚的事件中?走出来,见到他根本没办法保持淡定?。
从?纯洁的革命友谊,到法律上的不纯洁, 再到事实上的不纯洁, 每一步对她的心理挑战都巨大。
可是他似乎并不觉得。或者就是,那句“抱歉”在他那里确实就已经翻篇了所有事情, 才叫他这么闲适淡然?。
她咳嗽着,咳得面色涨红。
每想起一次就觉得过分一次。哪有人?亲之前先说声“抱歉”的。
她原本答应了他两天, 但是今晚她决计不可能再去了。
傅清聿看来一眼,好心地抬手抚了抚她后背,帮她顺着。他并没有提昨晚的事情的意思,仿佛晚上的他和?白天的他是两个?人?格。
——晚上做的事情,白天可就不能跟他计较了哦。
她与他的视线短暂相接。
他轻挑眉梢,问:“怎么?”
她还真……没法说了。只能随意扯了个?别?的话题,无辜道?:“没怎么,就是……欺负了个?人??”
她确实也是正在“欺负”苏浣。
他勾了下唇。
正常人?听到这种话的态度好像应该是要说一下的,但是他没有,只是极其自然?地拉开把椅子坐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嘴角挂了点笑,给她一种,好像在被无底线地纵容着、兜着底的感?觉。
他们实在是太熟了,认识太多年,也一起做过太多事,有些时候的熟稔像是印刻进了骨子里一般。是即使突然?住在一起都不会过分别?扭、能习惯得很快的那种。
贺明漓指尖握住了杯子,微微用力。
“别?欺负哭了。”他喝了口水,只随口道?。
景翊在给他发消息:【不是,哥们儿,公司公司不去,这几天连久思都看不见你影子,你躲哪儿去了?】
傅清聿:【养伤。】
景翊:【这个?理由很熟悉。】
傅清聿:【那给你个?新的。】
景翊:【?】
傅清聿淡淡敲了两个?字:【婚假。】
景翊:“……卧槽了。”
他没再回,想必正在另一边控制不住地爆着粗口。
傅清聿嘴角轻提,倒扣手机,悠然?享用早餐。
贺明漓的注意力倒没再放在他身上,还在接收着苏浣满屏的轰炸,全?都是感?叹号。
她是真把人?给震得不轻。
苏浣:【不是,你才是贺家千金啊?】
苏浣:【对啊,你姓贺啊,连你都姓贺啊,你姓贺都不是的话,怎么她姓孟的就能是】
苏浣:【也不对,那你怎么不早说!?她在外面将?名头都领了,在那边大肆威风,你怎么不出来拆穿她!!】
苏浣:【所以我见的是贺夫人?啊!!真是贺夫人?啊!!】
苏浣:【对哦,你说你在贺氏实习。你那么突然?的实习,在贺氏,你又姓贺,我怎么就没想到啊啊啊!】
贺明漓知道?就算她今天不说的话,过不了多久苏浣也会知道?,索性?提前都告知与她。
都说到这里了,她和?孟芷的关系也就没瞒着。
孟芷与贺家确实有点关系,确实是他们的“女儿”,只不过,却不是亲的,也不算太真。
苏浣都震惊了,她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原以为孟芷是登月碰瓷,仗着学校里没人?认识贺家千金而冒领身份,没想到,她和?贺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苏浣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所以她是怎么好意思舞到你面前的啊?】
她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十分难以想象。
要是换做是她,在正牌面前,她恐怕恨不得夹着尾巴走路,怎么还敢去和?正牌争什么资源?
现在再回头望那些事情,她只觉得就跟笑话一样,十分荒谬。
所以孟芷在得意个?什么劲啊?该得意的难道?不是她们漓漓吗?
和?苏浣聊完以后,贺明漓才打?开电脑,接收着久思楼传来的几个?文件。
在那边的负责人?叫云柒,每到固定?时间都会将?情况与资料上报。
前段时间贺明漓忙于学业,但是久思楼的运营系统与管理系统都已经完善,加上有她和?久思楼的员工们在,所以久思楼正常运营着,没出半点乱子。
云柒随口与她一提:【傅先生最近倒是来得少了,很多人?来这没能找到他。】
贺明漓琉璃般的眸子在对面的人?身上几不可见地轻掠而过,【他以前来得很频繁?找他的人?都知道?要去久思楼找他了?】
她之前就有这个?猜测,只是还没有验证过。
云柒:【是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的消息,都知道?要找傅先生就来久思楼呢。】
贺明漓指尖轻点着手机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