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等我?”
“阿姨不是说让我多照看你吗?顺手的事儿,走吧。”
季悔理直气壮。
钱素兰笑眯眯地冲钱父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跟季悔去学校了。
冯晓晓看了一眼那碗凉了的云吞,不信邪地夹起一个尝了尝,明明就很好吃,果然,病秧子是在故意为难她而已。
于是等忙完后,冯晓晓一边往出租屋那边走,一边给钱从生发消息,说自己做的云吞不合钱素兰口味,她一个也没吃,但她不知道云吞到底是哪里不合对方的口味。
什么不吃豆瓣辣椒的,她吃钱从生做的辣子鸡时,可没说吃不得的话。
结果钱从生看完后,还特意给她回了个电话,“妹妹肠胃弱,午饭和晚饭还好,但早饭一般吃得很清淡,云吞里面就是很简单的鲜rou,不要加别的,你都加了什么进去?”
冯晓晓不说话了,因为昨晚钱从生得知她会做云吞后,就跟她提过里面不要加别的添味,但她做顺手了,再说也不想让病秧子吃得如愿,所以就……
“你加了什么?”
钱从生的声音有点冷。
冯晓晓赶忙道:“我加了豆瓣酱,那个不辣的,我只加了一点点调味,没想到妹妹舌头那么厉害,我下次不这么做了。”
钱从生还是觉得有点生气,“妹妹最后吃的什么?她有逼着自己吃那些云吞吗?”
“没有,她吃了半口都吐了,然后妈给她做了清汤宽面。”
冯晓晓深深吸了口气,还不敢让电话那头的男人听见,可以说很憋屈了。
“我昨天叮嘱过你,什么也不要往里面放,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呢?”
钱从生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不让她干什么,她非要去干!
“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好不好?我明天重新做给素兰吃,我正在去买面皮的路上,晚上我包给你尝尝,明天一早再做给素兰吃行吗?”
听她这么说,钱从生压住火气,还叮嘱一句,“不能买面皮,她喜欢吃擀出来的面皮,那种机器弄出来的她不喜欢吃。”
“……记住了。”
挂了电话后,冯晓晓骂骂咧咧地去了菜市场。
一条点点狗跟在她身后,把她骂人的话全部说给钱素兰听了。
钱素兰轻哼一声,她刚下课,和向容去小卖部的路上。
“你说赵学潭是不是有病啊,”向容没注意她的轻哼声,而是这么问。
“他怎么了?”
钱素兰问。
向容拿着面包一边吃一边苦恼,“他送给我一条手链,说祝我生日快乐,可我生日还没到呢,你说他这是干什么?”
“是不是因为你昨天说他和你这么多年朋友,都没有怎么用心准备过生日礼物?”
钱素兰努力回想这两只小学鸡可能说过的一些话。
向容一愣,“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
“那他也太较真了,不过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安心收下了,等他生日的时候,我再送他一个儿童手表,黑色的,炫酷的很,”向容一边啃面包一边偷偷笑。
二人回到教室,钱素兰刚坐下,趴着的季悔就坐直身看过来。
钱素兰捏着两个泡泡糖,见此给了对方一个。
季悔没问为什么给自己,接过去就吃,吃完就继续趴着。
赵学潭见向容回来坐下后,三两下吃完手里的面包,接着就把他方才送的手链给戴上了,还笑嘻嘻地问自己,“好看吗?”
“好看。”
赵学潭别过脸。
向容美滋滋地看着手腕的链子,赵学潭又转头看她,见她真的喜欢,这才松了口气,这手链他买了半年了,一直想找机会送给向容,现在总算戴在她手上了。
身量高的季悔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嗤笑二人小学鸡行为。
等坐在他身后的眼镜男伸手戳钱素兰背的时候,季悔立马皱眉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背,“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
眼镜男和钱素兰都一愣。
“表弟,什么事儿?”
钱素兰忍着笑,看向有些委屈的眼镜男,二人也算是远房亲戚了。
“表弟?你是她表弟?”
季悔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感觉心情不错。
“嗯,我有点低血糖,姐你带糖了吗?”
眼镜男说。
“带了,”钱素兰从另一个袋子里抓了一把糖放在眼镜男桌上,“又没吃早饭?”
“睡过头了,又没带钱,”眼镜男嗑糖的时候,钱素兰也没再和他说话,转身找出最后一节课的课本出来。
余光瞥见看那个布袋的季悔,钱素兰想了想后,打开书包,从里衬的兜里抓出一把糖放在他面前,“早上吃半斤面的你,也低血糖了吗?”
季悔没说话,抓起来发现比眼镜男的糖更好看些后,嘴角一勾,“明天我还吃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