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兰吃过午饭,上楼睡了半个小时起来洗漱一番,就去学校了。
新同桌还和上午一样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向容已经来了几分钟了,见她进来,便起身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小声跟钱素兰说着自己的发现。
“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这样,感觉姿势和上午没什么区别,你说他……是真在睡觉,还是晕了?”
赵学潭进教室路过她们身旁时,就听见她这么说。
他停下脚步,“在睡觉。”
“为什么这么肯定?”
向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问。
赵学潭嘴角一抽,“因为我也经常趴着睡?你看他呼吸的频率也知道在睡觉。”
“你怎么看他呼吸的?他脸不是面对着墙吗?”
向容更疑惑了。
赵学潭看向钱素兰,钱素兰轻咳一声,“他是过来人,听他的没错。”
“也对哦,”向容立马不怀疑了,“都是爱趴在桌上睡觉的人!”
赵学潭猛翻白眼,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刚想趴着休息一会儿,又见向容坐下后盯着自己看,他浑身一僵,下一刻拿出数学书在那看。
结果向容看了他两眼后,转头对钱素兰道,“他是不是病了?怎么开始学习了?”
“向!容!”
赵学潭快被气死了,他成绩很差吗?
二人笑闹的时候,钱素兰把提过来的小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装有三个rou松饭团的盒子,轻轻放在了同桌的桌子里。
同桌睁开眼,没有动。
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见同桌坐起身,钱素兰指了指他桌子里的东西小声道,“请你吃。”
同桌挑了挑眉,“谢谢。”
化学老师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面生的学生在那大口大口地吃饭团。
他盯着对方看了两眼,“中午也别太忙学习了,要好好吃饭,好了,我们开始上课,请同学们……”
上面化学老师在激昂讲课,下面钱素兰余光瞥见身旁的人大口大口地吃饭团。
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上课前给对方饭团是一种错误。
好在这人吃东西很快,不过他吃完又趴下了。
化学老师侧头看了他两眼,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让这位新同学上去做题。
新同学大摇大摆地上去了,他的字很好看,解题思路也非常简单。
向容见化学老师露出惊讶又满意的笑容,便轻声问赵学潭,“他答对了?”
“不仅答对了,而且思路比课本上的方法还要简单,没看见老师脸都快笑烂了?”
向容恍然大悟,“原来是学霸。”
钱素兰双眼亮亮地看着他下来坐下,“你真厉害!这个思路我都没见过。”
新同桌对她的眼神非常受用,他略矜持地道,“待会儿我教你。”
“好啊,”钱素兰没和他客气,在下课铃响了以后,从书包侧边抓了一把巧克力心糖出来放在他桌上,“谢礼。”
新同桌什么也没说,拿起一颗剥开就往嘴里扔,然后从钱素兰笔袋里拿了一支中性笔,挪过她的草稿本,在上面写了一道和黑板上相似的题。
“看清楚,”他声音不大,钱素兰便凑过去了一点。
新同桌的手停了一下,接着跟她说起解题思路,前面的向容还有赵学潭都转过头听着。
一分钟后,他放下笔,把本子推过去,又趴回去睡觉了。
赵学潭转身就拿起化学练习册开始做题,向容也是拉着钱素兰又重新找了一道和这道题类似的,一起做完后,上课铃又响了,向容转过身坐好。
钱素兰看了眼进教室的班主任,用笔尾巴轻轻戳了一下身旁人的手肘,“班主任来了。”
新同桌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班主任瞪了他一眼,让他站起来,再跟大家介绍这人是新转来的同学,季悔。
季悔?
季……
钱素兰看了看班主任,他也姓季。
季悔上班主任的课时还是会睡觉,但每每他趴下,一截粉笔就砸到他脑袋上,黑乎乎的脑袋上散着白色的粉末,几次下来脑袋瞧着都有些脏兮兮的。
钱素兰等人忍不住都在笑。
听见她笑声的季悔抿了抿唇,总算不趴着睡觉了,变成坐着闭目养神。
一下课,季悔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教训了。
向容若有所思道:“他姓季,是不是咱们老季的亲戚啊?”
“有可能,”钱素兰点头,毕竟班主任对季悔很熟悉的样子,“上一个同桌是数学老师的亲戚,这回可能是班主任的亲戚,我的同桌还怪厉害耶。”
“是哦,”向容有些羡慕,“不像我,同桌是个老六。”
老六赵学潭:……他又怎么了?!
高中晚上有晚自习,所以吃过晚饭钱素兰帮着收拾好,就去学校了。
向容在十字路口等她,二人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