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梵眯起眼打量起躲闪自己眼神的徐素兰,“你极少出门,便是出门了,也是和闺中好友赏花聊茶。”
徐素兰抱着白雪没吭声。
“是赵二郎?”
徐梵忽然道。
徐素兰抬起头。
“果真是他?!”
徐梵震惊,“他、他和你没有什么接触啊!”
对方还是个哑巴,根本没机会和妹妹说话!
“是我自己瞧他顺眼罢了,他是何心意,我都不知。”
徐素兰见他没有生气,便给他倒茶。
徐梵抿了抿唇,吃了口芋头后摇头,“他不行。”
徐素兰没说话,静静喝茶,徐梵也没有强让她立马听自己的话,左右是单相思。
岳丛珊没等到季望春,却等来季夫人的人送过来的休书。
“表哥呢?我要见表哥!我要见表哥!”
岳丛珊捏着休书大喊,仿佛休她的是季望春似的。
王氏见来人脸色不好,赶紧捂住岳丛珊的嘴,却被对方狠咬了一口!
王氏立马把人推开,看着自己被咬了的手瞪眼,“疯了!简直疯了!”
“还不把这个疯妇拉下去!”
送休书的婆子在季夫人面前也有些体面,一挥手,就有人把叫喊的岳丛珊拉了下去。
“老爷说昨日梦见表姑娘的爹娘说,说表姑娘在益都待了这么多年,也没回去拜祭过他们,所以让表姑娘明日就回老家去,王氏,你是她nai娘,情分不一样,便由你随着表姑娘一起回去吧。”
王氏面如死灰,她的儿……
婆子见此又道,“夫人说了,你若能盯着表姑娘不再风言风语,你儿子大宝夫人会买回来,放在季家有口饭吃。”
“……谢夫人大恩。”
王氏磕头。
当岳丛珊忽然成了哑巴的消息穿到徐素兰兄妹耳里的时候,对方已经被送走了。
“……怎么忽然成哑巴了?”
徐素兰问听到这个事回来说的荷香。
荷香摇头,“只知道第二天就说不出话了,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岳丛珊和徐梵分开的事,是季夫人来了个茶会,然后“无意”间提起的,说二人八字不合,所以和离了,没说岳丛珊是被休的。
有人在饭局上问起徐梵,徐梵也大大方方地说分开了。
很多人都猜测是岳丛珊苛待了徐素兰,所以才和徐梵和离的,但因为季家和徐家都不提这个事儿,渐渐的也没人提了。
倒是有人想给徐梵做媒,徐梵拒了好几次,又有人给徐素兰做媒。
徐梵倒是认认真真的给看过了,但觉得没有一个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多半是季家干的,”徐梵摇头,到底是外甥女,说舍弃就舍弃。
赵二郎过来时,徐梵下意识地看向徐素兰,徐素兰果然笑盈盈地看着对方。
徐梵:……
“收拾好了?”
赵二郎点头,余光扫了一眼对自己笑的徐素兰,心头一颤。
“走吧,”年末也得查账,徐梵需要出去一趟,自然要带着赵二郎。
“路上小心。”
“嗯。”
路上的时候,徐梵问赵二郎,“你未来有何打算?”
赵二郎想了想后,指了一个方向。
徐梵沉默了一会儿,“……你想从军?”
赵二郎点头。
他想攒下家业,再来求娶大姑娘。
徐梵却想,完球,居然想去从军,那万一出了事,妹妹怎么办?果然二人不适合。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徐梵拍了拍赵二郎的肩膀,男子汉,志在四方,他也不好劝人家别去。
赵二郎抱拳点头。
得知赵二郎要去从军,徐素兰给对方做了一双靴子,备了伤药,在对方离开的时候,亲手送到他手里。
徐素兰什么也没说,赵二郎却感觉她什么都说了。
赵二郎走后,徐素兰也没闲着,她开了一家胭脂铺。
因为她的店里的胭脂自然又好看,刚开一个月,便成为益都姑娘们的心头好。
不到三个月,徐素兰就开了分店,还给徐家外地的几家铺子供货。
徐梵看着送过来的账本赞叹不已,“早知妹妹有如此手艺,我就洗手在家收钱了!”
“我也没想到这个方子出来的胭脂这么好,”徐素兰看完这个月的账本后,忍不住惊讶,“这个月这么多?”
“主要还是外地商进货的比较多,”徐梵点了点其中一项记录,“你知道京都你这一盒胭脂卖多少吗?”
“一两?”
徐素兰大胆开价。
徐梵摇了摇手,伸出一只爪子给她看,“五两!”
徐素兰捂住嘴,“这么黑?!”
徐梵扑哧一笑,“是挺黑,所以很多人都往咱们这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