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行之愣了一下,一个背影站在黑暗中,白光照在那人的头顶,尹行之嘴角动了动,笑了出来,轻轻一点头,缓缓垂下手开口说道。
只见面前的人缓缓蹲下身,他微笑着望着面前的孩子,脸上满是和颜悦色,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扶在孩子的侧脸轻声问道。
轻敌,他们趁着我们统一国家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已经在发展了,那个从湖南来的人所说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不能当成一句虚话听,他们一直以来…都很会从武装思想上做起,那些人通过思想的扩大来扎稳脚步,可以说…他们走得这一步,叫静待时机。
白复成不是怕…我是恨得牙痒痒…
尹行之你爸爸在哪呀,叔叔是特来拜访你爸爸的,能否指条路?
一双脚步迈过门槛,他穿着一身军服,愣愣地看着院里两个趴在地上的人影,听着一声声嬉笑声,他一皱眉,缓缓迈开步蹑手蹑脚向着院里走去,脚步静悄悄地,他走到趴在地上的尹行之身后愣愣地看着他弹着珠子。
他缓缓蹲下身,看着孩子露出一丝微笑,他缓缓抬起手伸向半空,随着手猛然落下,尹行之眉毛动了动,他侧头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只见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吴泰勋你…你是尹行之?我的天呐…我听说过你,你之前做过廖仲恺先生的秘书吧!多次受廖先生指派领导过工人起义!是不是!
白复成浑身一抖,陈博术缓缓歪过头,他的手缓缓伸向半空,逐渐靠近白复成的脸,他的手指触碰到白复成脑门上,陈博术脸色平静,冷声说道。
吴泰勋你是…
陈博术这么怕他们?流了这么多汗…
“你谁呀!”
陈博术抬眼看着白复成,二人四目相对,陈博术笑了出来,缓缓缩回身去,他手一翻,浑浊的汗珠一下滴落,他从兜里拿出手帕来回擦拭着手,于先词看着咬牙切齿的白复成,开口说道。
尹行之在下是蒋先生的私人代表,尹氏,名行之,张少帅入关支持蒋先生,南京政府上下无不赞赏少帅的眼光与大格局,便派我来此地与东北军建立良好联系,便想前来吴团长,毕竟,早就听闻吴团长英名,十六岁便为少将,正所谓英雄出少年,在下也是出于私心私情与私人,前来膜拜。
南京政府上空的青天白日旗在风中泛着涟漪,白复成眉毛动着,手心冒了冷汗,他缓缓低下头,一眨眼睛,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缓缓抬起头,只见陈博术的脸突然间贴得极近…
白复成的气息变得颤抖,下巴的汗珠滴落在衣襟上,陈博术的手一翻,指尖上沾着一滴浑浊的汗珠,陈博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汗珠看着,白复成嘴角抽搐,攥着拳头猛地一抬胳膊,瞪大着眼睛说道。
尹行之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就是小组长,一个少校。
那个孩子一下直起身,他双手鼓着掌哈哈大笑着,尹行之也笑着,那个孩子站起身,双手展着歪歪斜斜地奔向远处,他趴在珠子前,用手指一弹,嘣得一声,珠子一碰,另一颗珠子滚到尹行之面前。
尹行之缓缓站起身,他脸上露出笑容一挑眉,缓缓转过身面向吴泰勋,他缓缓抬起手双手抱拳,对着吴泰勋低着头一行礼,他笑着说道。
一个人走在一条条巷子中,屋檐上雕刻着一个个奇珍异兽,灰暗的天空苍白的云朵不时变幻着形态,那个人的手在腿侧微微一动,脚步踏过几片水洼,随着他侧身迈进一处门槛,屋檐上一滴水珠落入两侧的石狮头上。
吴泰勋听得一愣一愣得,他又垂目看着尹行之长衫沾染了黄尘,脸上也带着些许污垢,一副风尘仆仆,没有架子的模样,他沉默许久,又盯着尹行之的脸看了看,他突然露出十分惊讶的模样,激动地抬起手指着尹行之,手指来回摇着,说着。
那个小孩眼珠左右动着,他一侧头看向尹行之的手,开口说道:“我爸不在!你陪我玩!”
吴泰勋您别这么说…您这样的人居然先来拜访我,还陪我这逆子玩耍,您可让我的脸往哪搁呀…您别看您现在军衔小,可被委派的责任重大,飞黄腾达是必然的。
尹行之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他垂目看了一眼吴泰勋紧攥的手,又侧目看着吴泰勋那满是羞愧与受宠若惊的脸,他轻声说道。
尹行之哈哈一笑,抬眼看着孩子一点头,一阵阵风将二人的长衫泛起涟漪,只见尹行之也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他侧头看着紧盯着弹珠的孩子,一挑眉,手指一弹,只见珠子咕噜噜向前滚动着捧着另一个珠子。
一个孩子趴在院中,他屈着大拇指对着地上发着斑斓光芒的珠子一弹,随着珠子咕噜咕噜滚动,一双脚步出现在他面前,那个小孩仰起头愣愣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那小孩撑着地歪歪斜斜直起身,抬起手一指面前的人高声喊道。
于先词不要被对手所作所为激怒,要保持时刻冷静的大脑。
吴泰勋连忙抬起手揽着尹行之的胳膊,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尹行之的手使劲摇晃着,二人紧贴着缓步前进着,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