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寝殿内,梁贵妃坐在床上给皇帝按头,满脸的心疼,嘴里还说:“臣妾不怕定国公报复,臣妾以后就在这里伺候您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臣妾担心得整晚整晚睡不着。”
皇帝拍了拍她的胳膊,叹息一声,“朕知道你对朕的心意,不过你现在还是不要跟萧淮对上,一切等朕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臣妾就是为皇上您委屈,呜呜呜……”
梁贵妃哭了起来,皇上听了她的话也觉得自己很委屈,甚至眼眶又开始红了,“朕是一国之君,没有什么委屈的,为了大乾朕可以忍。”
梁贵妃拿着帕子擦眼泪,这时焦康盛快步走了进来,弯腰道:“皇上,定国公来了。”
皇帝坐直了身体,努力提了提自己的Jing神气儿,跟梁贵妃说:“爱妃你先回去吧。”
梁贵妃点头,伸手解下皇帝头上的抹额,嘴里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他是您的臣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看了眼她手中的抹额,点了下头,“朕知道,你先回吧。”
梁贵妃起身往外走,在门口看到了立在那里的萧淮。她仰着下巴看着萧淮说:“定国公真是越来越威风了。”
萧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贵妃娘娘的戏做得也越来越真了。”
梁贵妃脸上的表情微变,然后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萧淮面色不变迈步进了寝殿,走到皇帝的床边,他没有行礼,而是拿了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了。
“萧淮,你大胆。”皇帝虽然知道自己处于被动局面,但见萧淮如此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还是气得要发疯。
萧淮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说:“再大胆的事情我也做了,不差这一点。”
“你……你个乱……”
“皇上,您喝点茶吧。”
这时焦康盛走了过来,把一杯茶放在皇帝的手里。皇帝深吸一口气喝了口茶,然后把茶杯又递给焦康盛。焦康盛接了茶杯,给皇帝和萧淮行了礼离开。
“皇上叫我来什么事?”萧淮问。
皇上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气恼,说:“你怎么才会退兵?”
萧淮看着他笑,“你觉得呢?”
皇帝握了握拳头,“朕赐你免死金牌,保你萧家荣盛不衰。”
“若是我父亲和我不在战场上拼杀,我萧家自然会荣盛不衰。”萧淮道。
皇帝被噎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朕知道你和你的父亲,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
“但你又是如何对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的?”萧淮问。
皇帝哑口无言,停了一会儿才又道:“朕知道,之前有些事情做得不对,朕会极力弥补。你不是想让小七继承朕的皇位吗?朕同意。”
萧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把皇位给康亲王,给你的蠢货三儿子不成?若是你李家的江山毁在他的手中,你死后如何跟先皇交代?”
皇帝:“………”
“作为一国之君,连便宜不能被你一个人占的道理都不懂,你李家的江山没有毁在你的手里,算是幸运。”萧淮又道。
“咳咳咳……”
皇帝咳嗽了起来,守在门口的焦康盛想进来伺候,但是被萧淮看了一眼,就停下了脚步。
“你……咳咳咳…你到底想怎样?”皇帝红着眼眶问萧淮。
而萧淮淡淡地看着他,说:“写罪己诏,自己废了自己吧。”
“你休想。”皇帝颤抖着手指着萧淮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放过我?我虽然想过杀你,但我也没有杀了你啊!”
“是你杀不了我。”萧淮站起身,向前两步,身子前倾看着皇帝说:“你做的罪孽可不仅是想杀我这一项,你的六弟逍遥王是怎么死的?”
皇帝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萧淮,“你……你胡说,六弟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坠崖死的。你污蔑朕。”
“这话你自己信吗?”
萧淮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吓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萧淮又道:“你就是自己相信了,先皇会信吗?当初先皇是如何下的遗旨?先皇让你如何对逍遥王的?李承意,你就真的这么心安理得?”
“你……你怎么知道先皇遗旨的?”
皇帝惊恐地看着萧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又指着萧淮大声吼:“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杀我六弟,我与我六弟手足情深。他死后,我照顾他的母妃,我把我的儿子都过继给了他。”
“我与六弟兄弟情深,我从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
说到最后,皇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哭了起来,“我不就是动过杀你的念头吗,我都说了要赐你免死金牌,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揪着不放?你父亲与先皇一起打江山,他们情同手足,你这样对我,你怎么跟你父亲交代,怎么跟先皇交代?”
萧淮一点都不想理他了,后退一步说:“我的要求,写罪己诏,自己把自己废了。不然,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公布于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