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说我们要让玉月好好休息,他会想办法压制着玉月的毒。我们也只好离去。
回去的时候,乾爹告诉我,明天神狐教有可能会再次挑战华山或者其他大帮派,所以叮嘱我千万不要迎战,就算是点了我的名字也好。
我点头回房,小黄和小橘见我心情不好,也没有上前打扰。我只是默默地抱着小炎,在床上坐等黑夜的降临。
夜阑人静,我抱着小炎陪我一起遛出房间。我先放小炎出去,确认整条路也没有人的时候,悄悄跑出客栈,在圣手的手术房门口拾起等我已久的小炎,轻轻推门而进。
里面只有玉月躺在那里,微弱的灯火映照他苍白的脸孔,还有骇人的血渍。
我脚步沉重,一步步走到床边,那个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的人。
我轻轻碰上他的脸,指腹一直游移到他的颈项、锁骨、胸口,间中沾了他的血还有摸到他肿胀的伤口……加上一个个瘀痕,无一不令我悲愤交慨。
「师兄……」我小声呼唤,但没有人回应。我在房内寻找,拿起一张刀子,在指头划开一个口子,又把上面的血抹乾净。
把血挤出来,滴在玉月的唇上。可是我总是觉得好像差点什么,又把血滴在身上的伤口上……呃,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或者血ye会传染什么病毒之类……虽然好不卫生,不过……古代人应该体质好点的吧……应该。
自己把伤口处理好后,我便依着床边坐下,抱着小炎等待玉月醒来。我真不敢想像,要是我不是神狐,那玉月是不是会在几天内化成血水……
「嗯……」头上传来轻轻的声音。
我立即站起来,担忧地按着正尝试活动身体的玉月:「不要动!你要什么?」
玉月睁开眼:「小……雪?」眼里是歉疚,还有点点温柔。
「三师兄……你终于醒来了……」我立即到一旁倒了水:「要喝吗?」
玉月勉强地扯起个笑容:「嗯。」
我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把水送到他嘴边。
可是水一进去,玉月便艰难地呛了几口,然后那口水混着血ye全都喷了出去。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情境:「三师兄!」
「没事,没事……」他抹去口边的血,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样也叫没事!」我扫着他的背:「你内伤严重,都差点断骨了!」我说着说着,眼眶有什么在打圈:「我最讨厌你了!叫你停又不停!非要打死才罢手!」
玉月只是轻笑,柔弱俊俏的脸正面看我,那些在脸上闪耀的星星让我快招架不住。
我撇脸,继续边用哭腔,边别扭地说:「你给我好好休息!真是的!」然后我把他平放回床上,可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
他温柔地道:「我当时……听到小雪……在喊我……咳!那时……虽然重伤……可是……我觉得……莫名地开心……」
我拧眉,他在说什么啊?他是个吗?「你奇怪。」
他轻笑,可是脸上却有点无奈:「可是……我最多只能回味多三天……」
我疑惑地问:「师兄……?」
玉月只是摇头:「我倒下前……中的,是神狐教的银针……真是……要多谢圣手……让我能够醒过来见到小雪……」
我咬了咬唇,究竟……要不要跟他说呢?
「师兄……」想提气之时,他又继续说话:「小雪…既然我……命不久矣……师兄……有一个愿望,就是小雪……以后要经常笑……师兄最喜欢……看小雪笑……」他想抬手抚我的脸,我凑近,蹭着他的手心。心里整度复杂,究竟要我怎样说好啊……
「师兄……」我握着他的手:「你不会化成血水的……你信我。」
「小雪,不要自欺欺人……你要懂得面对生离死别……」
我固执地看着他,他直对上我的视线,怔住,「你要相信小雪!我不会让你死,你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好,然后又可以跟小雪在雪地切磋武艺!」
他不信我,当然不信……我也没有告诉他我是神狐。他不想跟我多费唇舌,只好妥协般点头:「好吧……一定如小雪所说的一样。」
再看了他一会,我便转身离开,免得被人发现我潜了进来。抱着小炎,我踏雪回客栈。
可是,在客栈的门前,我遇上了他。
我和他在白雪和黑夜之间对峙,风雪吹起我们的袍子。
「咦?华山的千金,那么空间出来走走?」他面具下的黑瞳瞇起,薄唇勾起一个笑容。
我一看见他,怒火便来:「不用你费心!」
他的乌发在月光下如瀑布泻落在他的身后,头上用发簪盘起了一束,真是sao包!
他还是淡定地跟我一起站着,彷彿我们相约出来一起赏月:「呵,那么晚了,姑娘还真是好火气。」
「你的手下把我师兄打成这样,你还想我很好声气地跟你说话?」
「哦!那是我的手下,不是我。你要发洩,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