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榕皇宫中,西榕帝气愤地将一盏茶杯摔在了地上,咬牙怒道:
“真是岂有此理!朕将大奉视做盟友,大奉人却一直在觊觎西榕的矿产图,难不成,他们想要踏平西榕,将西榕的矿产尽收囊中不成!?”
西榕帝的愤怒不仅仅来自被盟友的背叛,还有被戏弄的羞耻。
他诚心与大奉交好,希望可以一起製衡野心勃勃的北周,谁料大奉人如此Yin险狡诈,故意接近犽儿,想要盗取矿产图,被犽儿发现后还将犽儿重伤!若非有姬星火在,犽儿这条命怕是都不在了!
“可恶的大奉人,从今以后,西榕与大奉势不两立!”
姬星火等西榕帝发了一通怒气,掩下眼中的冷光,对西榕帝鞠了一躬道:
“皇主息怒,好在大殿下伤得不重,养几日就会好起来的。”
“息怒?朕要如何息怒?若让他们得了手又当如何?
务必把那个逃走的大奉侍卫抓住!朕要将他凌迟处死,碎尸万段!要让大奉皇帝知道西榕人不是那么好愚弄的!”
“皇主说得没错,但臣以为这件事还不宜张扬。
臣听闻大殿下说大奉的太子和太子妃有可能回来西榕参加您的万寿宴,现在大奉太子还不清楚西榕发生的事,咱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不仁在先,咱们也没必要与他们客气,等大奉太子来到榕城后,咱们可以将他扣在西榕做人质,这样才好与大奉谈条件。”
西榕帝双手摸着膝盖,认真的想了想,看了姬星火一眼后轻轻点了点头。
姬星火说的没错,大奉的太子可比一个小侍卫重要多了。
“可朕已经派人在各地张贴了通缉令。”
“无妨,臣计算过日子,大奉太子从莫城回到京都,再从京都出发到西榕,没有那么快到达西榕的。
这几日我们可以将通缉令撤回,改为私下抓捕便是,只要大奉太子敢踏足西榕,臣便会让他有来无回!”
西榕帝起身走到姬星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爱卿想得周到,那这件事便交予爱卿了。”
他早知姬星火有才干,但太上皇对姬星火印象不佳,退位前叮嘱他不可重用姬星火。
他一向惜才,知姬星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便给了他这并无实权的国师一职。
但姬星火的才能实在无法被遮掩,又对犽儿十分忠诚,西榕帝觉得,也许在姬星火的事上,是父皇看走了眼。
“你救了犽儿,朕还没有赏你,等这件事做完,朕会一并赏你!”
姬星火再次朝西榕帝拜了一拜,“救大殿下是臣的分内事,能为皇主分忧也是臣的荣幸,臣不敢居功,更不敢邀赏!”
西榕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姬星火更加信任倚重了几分,又与他聊了一会儿政事,才让他离开了。
姬星火退出大殿后,面无表情的向外走着,眼里似乎笼罩着散不开的迷雾,任谁也猜不透他如今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刚走到宫墙拐角处,就撞到了一位提着水桶的老太监,水桶里的水洒了他一身,老太监忙给他赔了几句不是,然后带着他去了一处偏殿整理衣裳。
老太监将姬星火引到偏殿后,放下两块汗巾就急忙退出了门,随后,偏殿内侧就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姬大人总算来了。”
姬星火很快就听出了桑逸云的声音,蹙眉道:“臣不是已经让人传信给娘娘,一切顺利,娘娘不必担心!”
“可本宫瞧姬大人回到榕城后,总是沉着一张脸,恐事情有变,所以才想寻大人聊聊。”
桑逸云挑起帘子朝姬星火走了出来,“姬大人,你既已经拿到虎符,咱们何不趁皇主毫无防备之时迅速动手,你还在等什么?”
“娘娘是想让二殿下担上弑君谋反的罪名?让天下人唾弃讨伐,在那个位置上如坐针毡?”姬星火语气里透着森森凉意。
桑逸云蹙起了眉头,“可若不这样,还有更好的办法么?那老东西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们猼儿,不会把储位传给猼儿的!”
姬星火不以为意地道:“娘娘既然选择与我合作,就要相信臣的本事!
我已经筹谋好一切,在万寿宴上,皇主定会当众传位给二皇子!
只有名正言顺的皇位才能坐得安稳,这虎符只是咱们的退路罢了。”
桑逸云闻言,美眸里闪过几分惊诧,随后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动,贴在了姬星火身边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唇道:
“此话当真?你真的能让皇主心甘情愿传位于我儿?”
若是能名正言顺当储君,谁又想铤而走险!
看着贴上来的桑逸云,姬星火眸子里没了从前的热切,蹙眉道:“娘娘若不信我,现在终止行动还来得及!”
“怎么会!”桑逸云急道:“我若不信你,怎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见你!
星火,你想要的的权势,我定会帮你拿到,等猼儿登基,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