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面色不虞地瞪了花芊芊一眼,“本宫瞧渊儿Jing神得很,一点也没耽误与你亲热!”
她深吸了口气,缓了几分语气对离渊道:“渊儿,姑姑知道你伤得不轻,但年儿那边是人命关天啊!
你若不陪本宫进宫为他求情,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芊芊和离渊闻言对视了一眼,知道大长公主是为了岳安年而来,脸色均是一沉。
离渊沉声问道:“姑姑可听说了岳安年做了什么?”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皇子,是天家血脉,与你是血亲!我听闻他在牢里被折磨得已经没了人样,这惩罚已经够了!
正好琼华也在这里,你们现在就与本宫去天牢,先帮年儿把毒解了!”
离渊语气冰冷地道:“姑姑,岳安年差点害死了芊芊,您还让芊芊去救他?这绝无可能。”
“如果花六娘不去地宫,怎么会出现那种事!年儿又不是故意要害她的!本宫不管,今日你们必须要随本宫入宫向皇兄求情!”
“那姑姑就试一试,看能否将我们带走!”
大长公主被离渊气得直发抖,“渊儿,你怎么变得这般狠心,再怎么说,年儿与你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啊!你去救他也会给自己博个大度的贤名!”
花芊芊见大长公主一直为岳安年那人渣逼迫阿渊,心中气结,冷道:
“大长公主口口声声说什么骨血至亲,可岳安年虐杀地宫里的那些人时,可曾想过那些人也有亲人,也会有人为他们受到伤害而痛不欲生!
大长公主您心地善良,不忍见侄儿就这样死去,可你可曾见到,水虎池里堆积的那些白骨,还有那地宫里怎么都衝洗不掉的血渍!
大长公主想让我和阿渊去救岳安年,便先问问那些死者的家人同意不同意!”
“你住口,本宫与渊儿说话,怎容你插嘴!别说你还未嫁入成王府,就算嫁了,本宫也是你的长辈,怎能用这般口气与本宫说话!本宫要参你个大不敬之罪!”
离渊虚起眼睛,眸光变得越发冷厉:
“姑姑不喜欢听芊芊说话,那以后便不要再来成王府了!以后,我们见到姑姑,也会绕路而行,从此不见,便不会再惹姑姑生气!
姑姑可能忘了,我并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为了名声去给岳安年这种人渣求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做!
我顾念姑姑从前对我的照拂,不想让姑姑难堪,若您冥顽不灵,我只能叫人请姑姑出府了。”
大长公主看着离渊眼神中的寒芒,痛心疾首地道:
“好,好,姑姑真是白疼你一场,年儿虽然做错了事,但他绝不会如你这般冷心冷肺!
你不帮忙本宫,本宫也会想办法救年儿出来,本宫不信皇兄会那么狠心!”
说罢,她气愤起身,狠狠将椅子推倒,瞪着离渊和花芊芊,咬牙离开了房间。
瞧着大长公主走后,花芊芊紧紧蹙起了眉头。
她知道因岳安年与已故驸马是血亲的关系,大长公主对他格外照拂,岳安年在外犯错,大长公主没少帮忙遮掩。
但她真是没有想到岳安年做出如此恶行,大长公主还会执意救他。
大长公主离开成王府后并没有入宫去见皇上,因为她已经求过皇兄许多次了,可皇兄却完全没有改变心意,她这才跑来求离渊。
驸马在世时,十分疼爱年儿,如果她救不了年儿,她觉得自己死后都没有脸去与驸马团聚。
思前想后,她找来了一名擅长解毒的郎中,带着他一起去了天牢。
岳安年被关了几日,他身上的毒已经慢慢发作,
脸颊的伤奇痒无比,被他抓得血rou模糊。但他并不觉得痛,因为腹中的疼痛比脸上的痛不知要厉害几倍。
他几乎将自己的肚皮抓破,却丝毫不能缓解这种痛苦。
他一下下用脑袋撞着墙,反覆呢喃着:“本王是真命天子,本王不会死,不会死……”
大长公主进入天牢后,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岳安年,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她的眼睛。
“年儿,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岳安年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眼中那道快熄灭的光又亮了起来,他慌忙爬到了大长公主面前,抓着栏杆哭道:
“姑姑,你怎么才来救年儿,你怎么才来啊!”
大长公主心痛地道:“年儿别怕,姑姑找了大夫给你治伤,你会好起来的!”
说着,他忙将那大夫拉到了岳安年的身边,“快,你快给年儿把毒解了!”
那大夫被岳安年的样子都吓傻了, 抖着腿伸手给岳安年诊了脉,半晌,他才看向大长公主道:
“这毒……草民实在无能为力啊……”
大长公主闻言,就觉得眼前一黑,抬腿就踹了那郎中一脚。
“怎么可能解不了?皇兄不会那么狠心的!你再仔细看看!”
岳安年也惊得失了魂,口中喃喃着:“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