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来晚了,回家了,更新就耽误了
杨老汉瞅了眼进屋的闺女, 吧嗒吧嗒咬着烟杆狠吸口烟,咳了一声说:“这事女婿不会有气吧?”
杨柳摇头,都提要修路了还生什么气。
“季平从小就是个心眼小眼皮子浅的, 他爹倒是个心正的,这事闹出来他爹就把他揍了一顿。”杨老汉不自觉帮族人说好话, 同一个祖宗的, 子孙不讲道义,他们这做长辈的也跟着丢人。在村里提起还会说是谁谁谁家的,走出村了人家提起说的就是杨家村姓杨的那一族不是好东西。
杨柳握着手没说话。
杨老汉见状不自在地搓了下手, 挨了老婆子一眼瞪,他垂下眼说:“罢了, 做错事得有代价,其他人看了有个忌惮才好, 随你,我就随口一说。”
杨柳这才缓和了脸色露出笑,“我也没打算如何,就我堂伯那一支的, 他们家养的鸡鸭鹅兔我是不会再收了, 雇工也不再找他们家的伯娘嫂子。”
杨老汉欲言又止, 劝说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亲闺女可比隔了一支的堂哥堂侄重要。
“又不是只能卖给小柳跟阿石,他养了鸡鸭卖去镇上难道不是银子?”杨母开口,走过去夺了老头子抿上嘴的烟斗,转过脸跟杨柳说:“也快晌午了,不留你在家吃饭, 你放心, 找上门的人我跟你爹给你拦下去。”
杨柳应了一声, 跟她哥嫂打了个招呼就出门,走到村中间遇到程石从村长家出来。
“柳丫头你来的正巧,你跟程石晌午在我家吃饭,你婶子已经去逮鸡了。”村长热情地喊,程石跟杨柳现在在他心里就是两墩财神爷,生怕他们哪天改了主意,恨不得当场哄了人掏银子出来。
程石再一次诚恳地婉拒,“家里已经做好饭等着了,婶子宰的鸡给家里的孩子们补补身体。”
“他们不差这一顿……”他正说着,杨柳看到村尾走来一个人,是保母抱着青莺出来了,她说:“这顿饭先留着,家里的孩子小,离不了我们。”
程石也趁机大步离开,家里的狗迎面扑过来,他胡乱揉了两把,接过喜笑颜开的小囡,问:“上午的时候可又哭了?”
“今天没哭,你们没回来时村里的人吵架的打架的,她看得起劲,也就忘了那茬事。”保母解释,说完她就走,不耽误人家一家三口说小话。
程石跟杨柳在外面什么都没提,吃过午饭回屋歇晌时才谈起上午的事。
“我跟我爹说了,我二堂伯一家养的鸡鸭鹅我们不买了,他们家的人也不再雇用。我大爹那边我也打了招呼,让他把手里的鸡趁着价钱好卖出去,明年不管他们在不在山上养鸡,我都不要了。”杨柳先说。
真干脆利落,程石捧住她的脸亲了一口。
“说事就说事,别动手动脚的。”杨柳推他,抹了把脸。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做的事没有我补充的余地。”程石躺倒在矮榻上,“事过了就忘了,咱们该赚钱就赚钱,该干活就干活。睡一会儿吧,下午还有事忙。”
“你不睡床上?”
“不睡,不想脱衣。”说到这儿他就有些来气,“你闺女尿床你都不嫌弃,我不脱外衫你就不让我上床。”
杨柳把床尾的被子扔给他,给青莺搭好被子放下纱帐,脱了鞋跟程石挤在矮榻上睡,缩进被窝枕他肩上,压低了声音问:“你说咱俩的推测是对的吗?”
程石搂着她掖好被角,说:“是对是错再等半个月就知道了。”
杨柳心里还是不踏实,她觉得男人说得太玄乎了。
“我明天去找杀猪佬,让他另外给我买头肥得流油的猪,宰了挂进熏房,到时候你尝尝就知道了。”村头的山包上养的那群鸡肥得满肚子的鸡油,一坨一坨的能炼油炒菜了。之前炒的时候是把油都煸了出来,所以rou质鲜嫩油润,但烟熏火燎一个月,肥油熏干,rou质自然变柴变干。程石从县里回来后去山上看过鸡,那群鸡习惯了人投喂蚂蚱虫子和蚯蚓,吃饱了就睡,懒散的都不自己寻食了,吃的是rou,长得自然快。他还称了的,那些鸡比他家山上的鸡还重个半斤八两,但从熏房提出来,他家山上的鸡却重些。
“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烟火一熏,太阳一晒,鸡rou里的油都啪啪掉干净了。”程石继续说,“你信我,绝对是这个原因,错不了。”
也是Yin差阳错,杨柳大爹他们为了养出rou质肥美的鸡,费劲了心思逮蚂蚱养蚯蚓喂鸡,为了节省成本基本没喂过粮食。最初程石猜的是那些鸡食谱跟在山林里寻食的野鸡食谱重合,活动量又大,这才导致了鸡rou干柴。但又跟新鲜宰杀炖炒的味道不吻合,过后去悦来食馆吃饭,碰到张大刀挑拣猪rou,嫌太肥的油腻,太瘦的干柴没滋味,他才想到这个原因。
程石在心里再次推演一遍,各种原因都说的通,刚想跟杨柳说话,察觉耳边的呼吸平稳,他微微偏头,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而此时的杨老汉刚送走上门探话的堂哥,见他回头还要再说,杨老汉坚决地摆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