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这会儿正感动,一连声说不嫌弃,然而等到晚上给丫头擦pi股,只看了一眼他就干呕着就往出跑,“罗婶、罗婶,青莺拉屎了,你快来收拾。”
杨柳哈哈大笑,笑倒在床上。
一腔思念错付啊!
作者有话说:
来了
青莺被保母抱了出去, 房门大敞,木窗推开,墙边茉莉花的花香混着葡萄腐烂的甜香飘了进来, 冲散了屋里臭烘烘的味道。程石用油皂狠狠搓手,用凉水洗了把脸才呲牙进屋。
杨柳看到他,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又浮上脸, 嘲笑道:“傍晚那会儿你是怎么说的?”
程石坐到窗边的矮榻上不接话,捂着额头闷笑,他高估了自己对污秽的忍耐, 这玩意不适合爱屋及乌一说。
“嗡嗡嗡——”
“啪”的一下,杨柳拍死一只落在胳膊上的蚊子, 门开了,院子里的蚊子飞了进来。床上的纱帐也还没撩下来, 杨柳抬腿踢了男人一下,“你做的好事,这下睡不成了。”
“我去拿艾蒿。”程石起身出去。
艾蒿引燃,清苦的白烟腾腾升起, 杨柳从床头拿件长袖薄褂穿上, 摇着蒲扇到院子里避一会儿。
姜霸王夜跑回来, 见小两口站在桂花树下拍蚊子, 问了句:“怎么不去睡?”
“待会儿睡,屋里在熏蚊子。”杨柳说。
“那先来我屋里坐会儿。”她取了换洗衣裳去偏院。
保母也抱了擦洗干净换了身衣裳的孩子过来了,青莺穿着个荷粉色肚兜,下面一条同色短裤,露出白嫩的胳膊和腿, rourou的, 干干净净的, 程石立马手脚勤快的接过抱在怀里。
杨柳嗤笑一声。
青莺听她笑,也歪头咧开嘴,圆眸弯弯。
“真可爱,我闺女真可爱。”程石忍不住低头吧唧一口。
杨柳撇嘴,“再可爱也挡不住你跑得快。”
“啊!我想起来了,我给你们娘俩带东西。”程石把小囡递给她抱,一溜烟跑出去,没一会儿提着个篮子推门进来。
“这是给你买的,这是给咱们莺姐儿的。”程石把臂钏和风铃放桌上,又从提篮底部拿沓手帕,手帕用一个老虎肚兜包着,“手帕是你的,肚兜是你闺女的。”
杨柳只扫了眼臂钏,在乡下住其实不太适合戴金银首饰,妆奁里的那些还有不少没上过身,她接过手帕,布料柔软吸汗,花草虫鱼绣得也灵动。
“眼光不错。”她夸了句。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些,蚂蚱、蜻蜓、鸟雀、游鱼的都被我买回来了。”程石拿起细竹节雕的风铃逗小丫头,一边说:“估计掌柜的也挺高兴,卖不出去的都被我买走了,结账的时候还给我抹了两文钱。”
心里则是庆幸她可算不跟他提那茬了。
杨柳拿过臂钏戴胳膊上,笑着嘀咕:“我不是说不让你买了嘛,估计是又戴一次就撂妆奁里吃灰了。”
“你没说不用买,你说的是:没有吧,也不缺什么。你琢磨琢磨,没有吧——这个“吧”就代表不确定,我琢磨着你没有臂钏,这可不就是缺的。”程石笑嘻嘻,帮她卷起袖子,“挺好看的,多戴几次。”
“戴着这东西耽误我干活。”杨柳抬起胳膊靠近蜡烛,火光在银臂钏上晃出游荡的光晕,像是太阳照在水下的鱼鳞上。
“我做,活儿都让我来做。”男人嘴上哄媳妇,也没耽误哄闺女,手上的风铃响就没停过。
“咳。”姜霸王清咳一声提醒,披散着一头微微有些shi润的长发进门,“有一会儿了,你们屋里的蚊子命再大也该熏死了,回屋睡觉去。”别在她屋里油嘴滑舌。
程石抱过杨柳怀里的娃,转手递给老娘,“傍晚不还在酸你孙女把你忘了,今晚你带她睡。”
“胡说八道,青莺到了晚上就只要我俩,你让她跟娘睡,能把娘折腾得一整夜睡不好。”杨柳下意识反对,“她一嚎,后院住的人算是都别睡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程石坚持把孩子往出递,继续磨:“nainai又不是外人,我们青莺就喜欢她阿nai。”
姜霸王心动了,丢开手里的脏衣裳接过小孙女,“那我试试,要是哭了再给你们送过去。”
“给我们送过去干嘛,哭了你抱着哄,她喜欢摸狗喜欢看猫,你带她去找。”程石拉着杨柳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你耐心些,哄住了今晚,以后就对你亲近了。”
杨柳挣了挣手,胳膊越发被攥得紧,出门了她骂他昏了头:“你大晚上发什么癫?”
“嘘,咱们抓紧时间,说不定能赶在娘耐心耗尽前把孩子抱回来。”程石压低了声音,脚迈的飞快,几乎要把杨柳拽飞了。
开门,关门,他压着人半躺在矮榻上,一手抬起窗用叉竿支起木窗散屋里的烟气,清凉的夜风也带走了粘腻的嘬吮声,风里隐隐约约传来风铃的叮当声。叉竿不稳,斜斜支撑着,终于在一阵风的驱使下滚掉在矮榻上,矮榻上暗影交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