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双很伤心,“你是介意我和顾总走得过近么?”
白洛因看这大婶冻得嘴唇都紫了,心一软就把钱递了出去。
我是有多久没上街了?怎么这些街道全不认识了?
“多给你开半年的工资,你走吧!”
事实上,白洛因比他嘴还快,当晚回到家,接到狄双的电话,就把实话告诉她了。
“为什么?”顾海问。
闫雅静哽咽说:“谢谢你,昨天我把心里那些话都和我妈说了,我妈不仅没怪我,还夸我懂事了,今天她走得特别安详。”
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顾海一直把当年的莽撞表白当成一个败笔。自那之后的两年,他都没有摆脱二愣子形象,他一直认为自个处于感情的劣势地位,是开始的主动表白给埋下的祸根,这次一定得谨慎行事。
顾海没再说什么,拍了拍闫雅静的肩膀,大步走出了医院。
白洛因立了功,领导特意多批了十天的假,原本二十天的假期变成了三十天,白洛因突然闲下来,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好了。顾海已经在办公室紧张地筹备地本年度的工作计划了,白洛因还开车在街头闲逛。
我和白洛因到底算怎么回事呢?
“行,给我来一只吧!”
狄双急了,“那为什么还要分手?”
白洛因笑不是好笑,他觉得这只驴越看越像顾海,于是当即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得把这只驴给它失散多年的亲爹送过去。
日子竟然就这悄悄地明朗起来了,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晚上,顾海接到闫雅静的电话,手机那头传来闫母病逝的消息。
顾海能不高兴么?他这边还发愁怎么开口呢,那边就先沉不住气了,历史马上就要改写了!
白洛因,我可又为你当了一次恶人,你丫要是不和那个小狐狸精分手,老子让你趴开飞机!
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但她依旧?力抱怨什么。
顾海眉头紧锁,表面上是盯文件看,心指不定飞到哪去了。
闫雅静愕然的目光定定地看顾海。
“小伙子,来只驴吧,你瞧这驴,会唱歌会晃悠脑袋,才50块钱。”
白洛因这几年待在部队,别的没练出来,厚脸皮倒是练出来了。基本是有啥说啥,从不遮遮掩掩,尽显军人刚正不阿的风范。
狄双直言不讳地说:“我?法容忍我的经理抢走我的男朋友。”
“我是介意,但不是因为你。”
顾海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一层巨浪,从头到脚的细胞都活了,一改往日冷峻的形象,神采飞扬地走上电梯。公司的职工纷纷侧目,均是一副惊骇的表情,总经理今儿是怎么了?订婚的时候都没见他笑得这么欢实啊!
开车回去的路上,顾海的心还是阴沉沉的。
“别太难过了。”顾海劝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开飞机的缘故,到了地面上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感觉路变得好复杂,绕绕就绕迷瞪了。白洛因把车停靠在路边,听GPRS导航在那乱叫,心里一烦就给关上了。
正月初十这一天,也就是俩人回家的第三天,顾海公司的假期就结束了,上班的第一天,狄双就找到顾海,提出辞职要求。
第二卷:烈焰浓情 23闹得不亦乐乎。
挂掉电话,顾海在心里默哀了三分钟,而后感觉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
拿进来之后,白洛因把驴放在手里摆弄了一番,一按开关,那只驴就随音乐扑棱脑袋,晃悠得可欢实了,就跟个人来疯一。白洛因看看就笑了,他没发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这路过,瞧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军官坐在车里,对一只电动驴笑,是多么有爱的一副场景。
顾海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其实你妈什么都明白,她也不过是在陪你做戏,你们娘俩何不在最后的日子坦诚相待呢?”
这话本来是用来羞臊顾海的,哪想人家顾总美得心里都开花了。
“也对,我家庭的苦,不应该嫁接到你的头上。”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顾海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若?其事地从大厅出口走出去,假装没看
走走,顾海就溜达到了窗口,站了没一会儿,就瞧见白洛因的车开了过来。
有人敲车窗,白洛因把头扭过去,瞧见一位面善的大婶。
我这边也撇清了,他那边也分了,彼此的心结都打开了,照理说就算在一起了。可回过头来一想,当年的账是结清了,可也没人明说“继续”或是“和好”啊,这不明不白的,真叫人难受。顾海在办公室踱步两圈,心里暗暗思忖怎么和白洛因开口,既不掉价又把话挑明了。
“我挺相信他的。”白洛因说。
狄双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把戒指送给我们副总了。而且你是他哥啊,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他啊!”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们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