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曰:「笑来百媚生,地狱十八层,心未冷,曾驱玉龙捣菊城,空向卿足系红绳。」
顶头上司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烦死我了。老子每天干那麽多活,拿这麽点钱,还得受这老东西的闲气,想想真不值。买彩票出来,偶然碰到文龙,我说只要中了大奖,我立马好好骂那老东西一顿出出气,然後转身就走,辞职不干了。文龙说,干嘛等中了大奖啊,你现在就去骂她,骂完就去我那报到。
文龙的公司做大了,在本市黄金地段租了小半层写字楼。按他给我的地址,我在纸醉金迷的豪华装潢中穿行了半天才找到他们的前台,报上姓名并告诉接待小姐,说跟文龙约好了来找他的。小姐打了个电话,出来一个粉嘟嘟的大男孩,笑眯眯地跟我说:文总有请。
走进去,是硕大的办公区,里面忙碌着的,大多是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随便一眼,便看到几个品相上佳的。直走到尽里面,大男孩才敲了敲玻璃门,听到回应後把我让进去,说,文总,师老师来了。文龙埋头在宽大的老板桌上写着什麽,说知道了。很快写完,抬起头来冲我笑笑,是很职场的那种笑,示意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落座,问我研究过跟我说的那档节目没有?
大男孩用纸杯泡了杯茶给我,正要退出去,文龙对他说:你找那两个人做做工作,别老打听这打听那,该干什麽把什麽干好,嫌少,那就滚蛋!文龙的办公室设计得很讲究,厚厚的玻璃墙装饰着雅致的花纹,刚才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形,而现在在里面,外面的一切却看得清清楚楚,满大厅的帅男靓女,我不知道他嚷嚷的那两个人是谁。
大男孩出去後,文龙跟我抱怨:从上到下,都是中国人的劣根性!等什麽时候,我找个外国人来归置归置他们。我正要说说对他那个节目的看法,他打断我:跟你说说我现在的情况吧,我已经移民纽西兰了,我现在的公司是一家外资企业,手里的三四档节目都在省级电视台播出,希望你来做那档节目的文字统筹;今天我还面试了几个人,如果你不喜欢那档节目,也可以给你调到其他节目去。接着,文龙向我介绍了其他几个节目。
说实话,一路看下来,全是些下三滥的节目,但他的盈利模式十分清晰,一方面能吸引那些无知无聊的追星族,从而获得广告投放,另一方面能诱惑那些一心想培养孩子当明星的父母们大把地掏银子,并把自己长着漂亮脸蛋和身材的孩子送到节目组来。
我委婉地表示,自己对这些节目没什麽感觉,可能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说着就要告辞。文龙说等一下,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做这个节目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要不干,又是看不起我们。我说:什麽叫「又是」啊?文龙说:可不是!一开始你看不起我的娘娘腔,後来见不得我跟钱走近点,现在你是看不上我做的这些事,你呀,中国文人的酸腐气太重。
我也算中国文人吗?我说:这就是你说的中国人的劣根性吧?文龙说:是!眼高手低,什麽都看不上眼,什麽都不愿意上手,市场经济都这麽多年了,你也跟人家外国人好好学学,这样吧,我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文龙帅气英俊的脸上,吐出磁性好听的声音,但话到我的耳朵里,却不怎麽受用,我心想,你倒是眼不高手不低,就做出这些垃圾节目来!
我忽然明白过来,我不可能在他这里做什麽,干嘛在这里装什麽客气啊!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们新加坡好啊,好你还跑我们中国来干什麽?文龙笑了:是纽西兰。我说:爱哪哪,赶紧滚回你们纽西兰去,别在我们中国丢人现眼。文龙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像从前一样跟我羞皮刮脸的:人家不是回来支援祖国建设嘛。说着,把我按回沙发上。
我接着讽刺他:你一个中国人不好好建设自己的祖国,非要把自己变成外来的和尚又跑回来添什麽乱!烧成灰我也知道你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种,这才不是中国人几天,就说我们这个劣根性,那个酸腐气的!你也佩?!文龙蹲下身,双手扶在我的大腿上,仰头看着我嘻嘻地笑,满脸桃花,媚态横生:帅哥真生气啦?那不是外资比内资的优惠多,好办事嘛。
有人敲门,文龙说:进来。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细皮嫩rou的时尚男孩,光彩照人,头发支楞着,打着耳钉,见他们老总半跪在我膝前,僵了一下,把两页纸放在桌上,说请文总方便的时候签个字。文龙说拿过来。那男孩又把纸拿过来,文龙接过看了一眼,直接放我腿上刷刷签完了给他。我索性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那男孩出去之前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笑。
文龙说这些孩子一个个鬼机灵,什麽都打听,就是不像人家外企员工那样规规矩矩地干活……
「闭嘴!」我打断他,「你那些生意经我听不懂,别废话了。你这样蹲在我跟前,哪像个老总的样子,赶紧起来。」
我扶他,他赖在地上不响应,又变成了我的乖乖0,说:嗯——我什麽样,他们老总就什麽样,只有我炒他们的,没有他们说我的份!帅哥,你还抱得动我吗?说着把头埋在我裆上忸怩,摸索着我的裤门。
我使劲推开他,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