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曰:「不辞辛苦万里遥,英俊少年百里挑,真难料,神州风物俏,洋货本难销。」
赞曰:「忠告犹在耳,难顾乐逍遥,就不信,都说神州花有刺,偏向花下刺激找。」
好久没来了,公园的傍晚依然人影憧憧,像赶集一样热闹,只是同志活动区小了一些,而且多了背包族(卖的)和老人。而我,是在网上跟人约好了来公园见面的。
一场刻骨铭心的情事过後,整个人像死了一回,死去活来之後,知道同性间的感情和交往,与异性间的也没什麽区别,而且因为没有婚姻的约束和孩子的拖累以及社会关系的牵绊,甚至比异性间的相处和维系要困难的多。然而一路走来,已经不可能再退回去走进婚姻了,只能在这条不归路上孤单地越走越远。我不再奢求和一个喜欢的人如胶似漆地长相厮守,只是出於安全的考虑想找一个固定的炮友。
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几次打电话都是忙音,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放了鸽子。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女的走到我跟前,缩脖耸肩、张扬舞爪地问我这里有没有英语角。她明明是个中国人,不知道怎麽学了几天洋文就给糟蹋成这样,用母语问个话都这麽费劲。我没好气地回她说,这里都是搞同性恋的,没听说有英语角。那女人慾言又止,一番扭捏之後指了指她身後的一个外国小伙儿,说他想找一个这里的人交流交流。我忽然醒悟过来,敢情是这小老外要找同性爱抚啊!
我打量那小伙儿,人高马大的,是白种人,身材不错,高鼻梁,深眼窝,和美国大片中的英俊少年相仿,也像GAY片中的乖乖小受,见我看他,礼貌地冲我笑笑。还从来没跟这样的外国人玩过呢,我突然来了兴致,也冲他笑笑点点头,私下里搜肠刮肚地编排脑子里仅剩的几个单词,我磕磕绊绊地说:Ok。My English …is poor, but …I feel… good enough(我的英语不好,但我觉得够用了)。那小伙儿走过来跟我打招呼,问我喜欢他吗。我说你很帅。他说你也很好。哈哈,没想到,我这点烂英语,连说带比划的竟然也能交流。
看我们聊到了一起,他的女翻译知趣地躲一边溜达去了。我们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进一步接触。凑近了这才发现,他的帅脸尽管刮得很乾净,但毛孔很粗,油腻腻的;手臂看起来白净,实际上长满了白毛,摸起来粗粗拉拉的;加上那体味香得腻人,明显用了不知什麽香水,这味道哪里比得上当年小弟那天然的体香!
说起来跟老外遭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回在同志浴室里跟一个小夥子倒凤颠鸾过後抱在一起缠绵,感觉超爽,就说起各自的身世。那小夥子说自己是少数民族。中国的56个民族我差不多能都能说出来,就一个一个地在他耳边卖弄着……他说,你别猜了,不在这56个里。啊?!难道中国又发现了新的民族?我怎麽没听说呢!他欲言又止地说,是……大和民族。敢情是日本男孩!他说nainai告诉他在中国不要随便说自己是日本人,不然要挨打。我说你们来杀人放火抢地盘,当然要挨打;如果像你现在这样乖乖的,我们还有怀柔政策嘛。他不懂什麽叫「怀柔」,我说就像我现在这样,用最温柔的怀抱来拥抱你。他往我怀里拱了拱,十分享受地跟我贴在一起。我曾经非常得意自己对怀柔一词的信手拈来,而这次,面对白人小伙儿我却一点怀柔的心情都没有。
白人小伙儿还在如饥似渴地抚摸我的身体,我忽然觉得不自在起来,就像吃不惯西餐一样,这小老外也不是我的菜。终於忍受不了了,只好跟他说「sorry」。想到陈阳那象牙白的皮肤细嫩到吹弹可破,文龙的肤色虽然深一点,但有着绸缎一样的手感,还有他们的一颦一笑瞬间就能传递无限的温柔……想到这些我就深信,我的美人在神州了。後来见到跟我约会的男生,我抱着他久久不愿松开。男生说你这麽喜欢我啊?我说,还是国货好啊!
男生是R大学的研究生。我问他为什麽这麽晚才来,他说临时有点事,不过也早来了,看见我跟那老外在玩,周围又没有合眼的,就想,如果约会的人不是我,不见也罢。他说:「结果还真是你这个脚踩两只船的花心大萝卜。」我说不是不是,人家大老远地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咱怎麽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吧,而且你那边老占线,我以为你放我鸽子不来了呢。他说,那你以後跟我玩就不许再找他了。我心说,是是是,再有老外,白给我都不要。我拉着他的手回家:「放心吧,咱找固定炮友图什麽?不就是单一,安全嘛!你也要注意,不能跟别人乱来哦。」他默默地,半晌才说,还是先试一下吧,看看我们在性方面和谐不和谐。
跟那男生玩了有半年之久,却从来没有想过问问对方叫什麽名字,只记得那晚在我住处脱光衣服赤诚相见,他好喜欢我的鸡巴,嘴里一直哼哼唧唧地叫我「大鸡巴哥哥」,我则一边玩他一边叫他「小乖逼」。被他一顿又舔又吃之後,我已经是慾火焚身,把他的双脚抬起来就要Cao他。他忽然紧张起来,可怜兮兮地说:怕疼……
不让Cao还找什麽炮友啊!我问他让人Cao过没有,他说Cao过,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