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利益
我突然换了一个人,整日工作。
我沉默地让骡子害怕,他有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一句话,问我想不想找人陪陪,我冲他灿烂地一笑。
骡子后来告诉我,我的那种笑让他看的心疼,特别难看,那笑的背后有太多的内容,他看不懂。
嫂子半年后回来到学校来找我,我没有在,问过新来的导员有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导员说没有,问过同学,同学也说不知道,我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其实我就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不想去触动那个我不愿意触动的世界。
时间来到大四那年的初秋,随即我们到全国各地考察,走了近两个月,这更让嫂子找不到我。而此时,父亲的病情十分严重,家里为了我的学业,一直不肯打扰我,我全然不知。
在出去考察前,我不得不奢侈地买了照相机,的,那个时候同学的手里有了数码摄像和数码相机,我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有钱,也要留出来,我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舍得花掉一分没有用钱。我买相机主要是把我走过的地方,我看到的好看的美景照下来,洗好后拿回家给父亲看看。
我也因此每到一个地方给家去个电话,电话的那端回答总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当时的父亲已经在生死边缘了,家里都悬着心,根本不在意我的电话。
这是我的遗憾。
在山西晋祠,我们抽签,我和几个同学都抽到上上签,大家高兴,我心里还想我的上上签是什么?
我的上上签,是遇到了高路,父亲的过世,我又一次面临家庭给我的重担。
那天yIn雨霏霏,女同学出来穿得少,男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套上,我们其实也很冷,但是玩的高兴也就不在意了,我仔细地拍了不少的照片。
我虽然压抑着,但是此时我还是认真快乐,享受难得的那份自由。我给同学拍照,给自己拍照,给风景拍照,徜徉在湖光山色之中。我和同学玩得尽兴,这也是我从学校搬出来后,第一次很同学近距离地接触,同学们突然惊讶地发现,以前在学校的我和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我很开心,有很多被误解的东西一下释然。
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碰到了从深圳过来旅游的高路。这是我们分开第一次见面,而且那真是巧合,巧合得令我吃惊。
在圣母殿里,我端详着那些宋朝的呼之即出活灵活现的泥塑人像,,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个劲地拍。突然我听到了一个我熟悉但是久远的声音,站在我身后,而且极其关心地说:“这个角度不如那个角度好。”
我猛地回过头,那张大眼睛,看到一张我曾经抚摸过无数次,亲吻过无数次,我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脸我太熟悉了。我大张着嘴,大睁着眼,激动地浑身战栗。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吗?”
“是我,聪,别激动!”
如果不是有同学在我跟前,我会一下子抱住他,使劲地亲他——我的高路。
我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他赶忙制止我,暗示我有同学。
还是那么心细,还是那样照顾你在先。
我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在这里出现,而且出现的这样及时。
他兴奋,我看得出来,那种眼神告诉我,他关心我,看我的神态是在审视我过得如何?
我心里埋着的那份爱突然复活了,立刻热血沸腾。
我强烈地希望他抱我一下,他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这个时候抱住我,然后安慰我:“等等,我们回去说。”我明白他的心,我的心一下柔软得像流淌的蜂蜜。
外边细雨霏霏,我心里的雨也一样。
高路就那样关爱地看着我,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关心。
我的心思全在高路身上,和同学打了招呼,坐车回了市区,一起到了他住下的酒店,同学嘱咐我把手机开着,他们怕我出了意外,我在高路这里出了意外那才是意外。
高路还和以前一样,进屋就跑到洗手间放开热水,让我洗澡暖身子。外边确实很冷,我这个时候才感觉身体已经凉透了。
高路很有意思,给我烧了水,沏茶,一如过去。
我洗完澡出来,高路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都是崭新的,递给我换上,给酒店打了电话,把我脱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我心里嘀咕。
“你知道我要到山西?”我问他,“这里有问题!”
“没有,我不知道,碰上了,这些是给自己买的!”他轻描淡写。
“哦?”我回答的含糊,我不相信。
他走到一旁,拿起报纸坐在椅子上看,眼睛不看我,表情沉静,没有激动。
这就是高路,我日思夜想的高路,我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报纸,坐在他腿上,双手按住他的肩,仔细地端详着他,眉毛眼睛还是那样。
“你干什么?”他显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