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话
凯凯的计划是将云生越快越好地挂到,云生的态度是不理不睬,两个人僵持着。最后凯凯主动放下了自己的气势,近似赶求云生,最后才赢得了云生,后话,暂且不提。
我依旧贫穷着,花钱洗澡是我奢侈的享受,腿好了之后,必须去洗澡,再不洗澡我就要长毛了,人都得臭死了。三个多月,一百多天。天呀,花3块钱,太贵了,硬着头皮进去。
外边的天Yin霾着,雪似乎就要下了。
澡堂里人很多,说说笑笑的一堆人,搓澡的人忙得很,好多人排着。在搓澡的周围围着一圈人,喝茶闲聊。记得几年前看过濮存昕的主演的电影《洗澡》,里边什么样,我去的澡堂就什么样。乱哄哄的各色人等都聚齐了。唱歌的跳舞的,演戏的,这是一个舞台。
这里是同性恋聚集地,进来的十有八九都是同志。这里是他们的天堂,在外边穿着人皮,装模作样,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妖Jing和怪物。没有谁的眼睛不在搜寻着自己的猎物,也没有谁的眼睛不在欣赏着疯狂。
那个黑魆魆的小屋里,上演着人海rou池,欲望在那里达到了顶点。
我一进去,很多人就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是新人,一个帅气的新人。
我Jing神萎靡,并不健康,但是青春在我的躯体上闪光,脸庞俊秀,身材魁武,虽然三个多月的伤病折磨着我,但是我原本有的好底子还是让我显得高大挺拔。
这些人的目光一下就聚集在我的身上,我找了位置,脱了衣服,赤裸裸地展现在这些人的面前的时候,他们诡异的眼睛似乎一下就要把我吃掉。
因为以前去过长春的同志浴池,我知道我来错了地方,进了狼窝。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扭捏着碎步,晃动着身子,肥呼呼地蹭到我的跟前,甩着兰花指和我嗲声嗲气地说:“哎呀,小帅哥,您怎么来了?要人陪吗?”伸手就摸我,我挡开了他欲进攻的手,脸色冷峻地说:“看好了再摸,当心伤着。”
“哟,真够汉气了,我就喜欢这样的爷们。”说着手就要摸的我鸡巴,我又用手挡开,然后又说:“我是来洗澡的,不是来叫春的,你到边上去。”
“谁不是来洗澡的,我也是来洗澡的,谁不来洗澡到这儿来干什么呀?”他继续嗲着嗓子像女人一样地和我嗲着,我脸登时掉了下来,特别难看。
“你不是来洗澡的,你是来干屁眼的,卖bi挨cao来了”边上不知道谁接了他的一句话,逗的那些卖单的人嘎嘎大笑。搓澡的师傅也后过头冲这边看我和他,然后停住了手里的活,看我们之间的僵持。
“cao你nainai的,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容易吗?每天都撅着屁眼子在这里等,好不容易等到了我家爷们来了,你在那里胡说乱说,整得我家爷们不要我怎么办,是不,小爷们!”然后就往我身上倒!我腿上毕竟有伤,伤愈不久,不敢大动作,也不能承受他这样的体重,一个单腿侧身,躲了过去,却把他闪到了坐床上,让他很难堪,他有些恼,但是不好发作,我也不再管他,兀自进去洗澡。外边突然哄地笑起来。他站起来叉腰叫着:“爷们,我等你!”
我的出现引起不小的震动,一会儿浴池里就传开有个不错的小伙进来了,于是有几个应该讲天天长在里边睡在里边的老帮子,跑过来和我搭讪逗我。我恶心得要死,自己告诉自己快点洗,洗完就走,但是同时也浑身燥热,脸上通红,羞臊的无地自容。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白天到这样的地方来,而且误打误撞。
我不可能去搓澡,没有那个闲钱,也不愿意让别人在我的身子上乱摸,更何况是这个地方,更不可能。
打定主意,洗澡的速度更快,有几个想和我说话还有几个要联系我的都在我的身前身后转悠,有的借口要给我搓澡,有的借口给我打肥皂,我一一谢绝。
我在池子里泡着,让热水烫着我的伤处,感觉很舒服,闭着眼睛防止汗水流进眼睛。这时候,云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在我的对面泡着,他悠扬地唱着歌,也闭着眼睛。我睁开眼睛看看他,心里嘀咕:“有病不轻!”
“聪,你怎么来了?”
我吓了一条,急忙睁眼看是谁?这个鬼地方有人认识我就奇怪了,也太巧了,一看知道了,是骡子。
“骡子,你怎么在这里?”骡子还那样,浓眉大眼的,人还Jing神。看见骡子我还是很激动,长春的影子一下又回来了,其实骡子是听了他们说来了个帅哥,在暗房里跑了出来看看什么尤物,没有想到是我,情急叫出来了。
我突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坐到了池台上,示意他坐下来,我们就在那里攀谈起来。骡子抓着我的手,很激动也很亲切,仔细地端详着我,“你憔悴了,瘦了?”
“还好,就是病了一场,现在好了?”
“你怎么来沈阳了?是过来玩?还是过来……”
“你什么时候见我到这个地方来着,我是在沈阳学习,今天误打误撞进来了,谁知道碰到了你,我可没有心思玩这个。”